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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故一連蹦起來扔了兩次陣,針卻連鐵鏈的邊都沒挨著,他萎萎地聳下肩膀。
上方的鐵鏈掉落,桑餘年解開結,拿出被拴住的毛絨絨狐狸尾巴。
柏逸雙手陷在蓬鬆的紅色毛髮里放肆地揉搓。
記憶再次回到被黑兔先生瘋狂擼耳朵的時候,桑餘年垂眸注視著他較白的手指,腦中閃過一絲渴望被這雙手擼耳朵的念頭。
不,他一點都不想被順毛,一定是跟藍故那個傻弟弟待得久了,被感染了傻乎乎病毒。
柏逸陷在毛毛里的手指一下下地磨蹭著桑餘年的手,酥酥痒痒的觸感令桑餘年稍稍怔了怔,放在狐狸尾巴下的手不自覺地往他那邊挪。
柏逸的唇角勾起一抹細微的弧度,食指從他攥成圈圈的手指中穿過,繼續蹭著他的手。
【嗶——】甜糯中透著機械冰冷的系統音突兀地響起。
【本系統內禁止一切有色行為。】
18人面面相覷了片刻,而後不約而同地想起去樓下取針的那一男一女,又不約而同地在內心發出感嘆——
小兩口真會玩啊,裝不認識裝得還挺像,真有情趣啊,心真大啊!
端著滿滿一個盤子的針回到二樓,淺羽聽楓感受著周圍怪異的眼神,立馬解釋道:「我們沒做有色行為,不是我們。」
旁邊一個年紀稍大的男人重重地拍了下他的肩。
淺羽聽楓和娜爾古對臉懵逼,忽然間感覺好冤屈。
淺羽聽楓把盤子遞給桑餘年:「弟弟加油。」
「我記得你好像是領隊。」桑餘年沒接盤子。
「對啊,我差點忘了,抱歉啊。」淺羽聽楓笑呵呵地捏了根針朝一根拴著狐狸爪子的鐵鏈刺去,「幹活幹活,都幹活了啊,躲在後面躺贏是不行滴,誰不幹活我就干他啊。」
一根針緊接著刺向那根鐵鏈,鏈條掉下,柏逸取下狐狸爪子扔到鋪在地面的婚紗上。
淺羽聽楓看了他一眼:「怎麼沒人理我?」
「話太多。」柏逸扔出第二根針,針尖擦過鐵鏈,只留下一道劃痕。
半截斷裂的鏈條朝這邊砸來,淺羽聽楓躲過攻擊:「我是不是就不應該長嘴?」
娜爾古淡淡道:「知道就給我安靜點。」
「找啊找啊找朋友~找到半個鬼朋友~」淺羽聽楓慢悠悠地掏出兜里的餐叉,動作自然地抬起手,而後猛地朝桑餘年的脖子刺去。
突兀的舉動幾乎震驚了所有人,桑餘年右-傾身子,同時抬起手臂擋在脖子前,叉子跟隨著他的動作轉動角度,刺向脖頸的另一側。
桑餘年在躲避的同時朝他腹背抬起左膝,淺羽聽楓迅速伸手擋住他的膝蓋,可撞擊的力度沒有預料中的那般重,緊接著抬起的左膝,桑餘年的右膝重重地頂到他的大腿根內測。
淺羽聽楓捂住小腹,滿臉痛苦地弓起身子,桑餘年拽住他的手腕,將叉子掰彎後扔掉:「原因。」
「啊……」淺羽聽楓顫抖著雙腿,緩了會兒才說,「上場遊戲見到了你,想看看和船長的差距。」
桑餘年往他兜里摸了摸,沒摸到其它東西後把人放開。
「啊,啊!」藍故似乎才反應過來,「你他媽有病吧!老子乾死嗷!哥,他都嗷!」
桑餘年掐著他臉上的肉肉:「安靜待著,出去要緊,別惹事。」
「屁咧!是他先惹的事。」藍故掙扎著想去揍人。
「出去要緊。」桑餘年示意他看向在場的人。
第70章 冒牌貨
遊戲時限截止到9月12日,還有11個小時,時間相對寬鬆,但幾乎每個人都是拼死熬到現在的,時間越長反而越容易出事,桑餘年不想惹事加劇恐慌。
「哦。」藍故氣鼓鼓地瞪著淺羽聽楓,「傻叉叉。」
「起碼做不了有色行為了。」丁崬說,「剛才那一下真狠。」
「看著都疼。」柏逸淺褐色的眸子淡淡地從淺羽聽楓身上掠過。
桑餘年隨意揉了揉右膝:「還好,沒感覺。」
視線沿著他的膝蓋向上聚焦,柏逸喉結微動,略感倉促地移開視線。
清脆的鐵器碰撞聲下,懸掛在天花板的鐵鏈一根根掉下,狐狸的四肢和尾巴凌亂地落在白色婚紗上。
偶爾幾根針刺到懸吊的狐狸四肢上,扔針的玩家手臂或者腿部對應的位置立即浮現一個細小的針孔,微弱的刺痛完全在能忍受的範圍內。
沒觸碰到鐵鏈的針不會消失,幾個手抖的人彎著腰在地面尋找著掉落的針,找到後將針交給手不抖的。
藍故感覺自己像是在投籃,兩次針從鐵鏈中間的孔隙間穿過,他邊彎腰找針邊不滿地嘀咕抱怨著:「什麼割繩子?名字取的不準確啊,我看應該是射繩子,啊不,是射鐵繩。我好餓,想吃炸雞烤鴨煎餅果子麻辣香鍋味薯片炸糖糕烤地瓜烤栗子……」
丁崬在備忘錄上打著字,動作迅速地把一系列食物記了下來。
「雙份。」桑餘年往屏幕上瞅了一眼。
「OK.」丁崬手速極快,在鍵盤上一通輸入。
等待片刻,桑餘年略感驚訝地看向柏逸:「你居然沒跟。」
柏逸笑笑,撿起落在地上的針:「四份。」
桑餘年微翹的嘴角流露出幾分滿意。
酒窩中的笑意被黑兔先生盡收眼底。
20條鐵鏈被全部割下,狐狸的殘肢蠕動著鑽入婚紗中的軀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