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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餘年稍稍眯起眸子望向地平線處的光:「對。」
柏逸幾口吃完剩下的面,說:「適合做。」
「啊?」桑餘年懷疑自己聽錯了,「你剛剛說什麼?」
柏逸拉開拉鏈脫掉黑色羽絨服搭在圍牆的護欄上。
桑餘年:「!!!」
在桑餘年震驚的目光下,柏逸將他拉到一處有裂痕的圍牆旁,抬腳把這一小塊牆踹塌,然後在他迷惑的目光下,把人用力推了下去。
凌厲的寒風從臉頰兩側刮過,下墜途中,桑餘年的頭髮被風吹得向四處炸。
一雙有力的手臂從背後摟住他的腰,一雙潔白的翅膀在漫天飛舞的雪花下煽動。
「臥槽!」驚嚇過後的桑餘年緊緊扒拉住他的胳膊,「哥,咱下次起飛前打個招呼行不?」
柏逸摟住他腰肢的雙臂向兩側鬆開。
桑餘年立馬勾住他的腿:「別鬆手,再嚇人就傻了。」
「傻了好,」柏逸表情認真,「好反攻。」
「要不……」桑餘年猶豫許久,才咬著牙小聲說,「再讓你一次,最後一次。」
柏逸雙眼放光,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道:「好。」
然而黑兔先生內心卻在想著下一次的「最後一次」。
雪花落在潔白的雙翼上,再融化成一顆顆瑩潤的水珠,剔透的水珠折射著落日絢爛的餘暉。
兩人戴在無名指間的銀白色戒指將灑在上面的落日折射出細碎夢幻的光斑,兩個戒指表面分別刻著字母「BY」和「YN」。
悉酶基因病毒的疫苗成功藉助其它動物的基因研製出來,黑兔先生融合了白鴿的基因,丁崬為了藍故把自己變成了一條鹹魚。
「他倆人呢?」桑餘年被柏逸抱著從飛梭旁飛過,卻不見飛梭內有人。
「你看河面的那個洞。」柏逸示意他看向下方的小河,結冰的河面被砸出一個洞。
「你想說他倆下去游泳了?」桑餘年轉過頭奇怪地看著他。
「不是,」柏逸貼近他耳畔壓低聲音說,「是去……嗯。」
「啊?!」桑餘年被震驚的有些發懵。
然後就聽悶騷的黑兔先生說:「丁崬為了增加我反攻的積極性,跟我說了他倆在各種場合的事,其中一個就是在水下吐個大泡泡,然後在泡泡里一邊欣賞美麗的水下景色,一邊……嗯。」
桑餘年無比震驚地盯著冰面的那個洞出神許久:「我可愛純潔的弟弟……」
柏逸說:「所以聘禮多向丁崬要點。」
「說的有道理。」桑餘年抬手輕輕抓了把他的翅膀,「你呢?你家要多少聘禮?」
「你只需要準備嫁妝,我娶你。」柏逸帶他飛回頂樓,收回雙翼穿上羽絨服,「姐姐說你窮,我嫁給你會受委屈,所以我娶你。」
桑餘年竟然無法反駁,只好萎萎地點點頭。
柏逸捏住他的臉蛋,微微眯著眼睛看他:「姐姐還說讓我少欺負你,可明明就是你欺負我,桑餘年,所有人都以為你是受,你要不然……」
「不可能。」桑餘年強勢地鉗制住他的手腕,嘴唇含住他的耳垂輕輕摩挲,「柏逸啊,我餓了……」
冰涼的雪花落在身上,又迅速被滾燙的體溫融化,晶瑩的水光順著泛紅的眼尾滑落到嘴角,再被輕柔細碎的吻吻進口中。
屬於落日與夜幕的光如輕紗般飄逸開,他們的前方是落日餘暉贈予的絢爛晚霞,璀璨的光輝直鋪天邊。他們背後的藍紫色夜幕乾淨清澈,萬千星雲藏匿其中。
漫長的歲月裹著人間的四季更迭與萬千燈火,攜來一份至死不渝的溫柔與雋永不朽的陪伴。
他們在肆意而張揚的喘息聲中,一點點地碾碎夕陽,踏碎星光。
於是這些凌亂散落的浮星碎光便鋪成了這份深沉綿亘的繾綣與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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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故故:完結撒花啦~撒花撒花~
崬崬:我們的故事暫時就講到這啦。
年年:未來很長,我們的故事仍在繼續。
逸逸:感謝陪伴,謝謝喜歡。
我們下個故事見呀~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