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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婉露出有些委屈的表情:「大哥,那確實是蘇妙的律師,她還用來威脅過我,那個律師很聽她的話。」
「那你倒是說說,蘇妙幫秦雅的理由是什麼?」蘇承宣問。
這個嘛,蘇婉也說不上來。
雖然蘇妙跟蘇家人的關係都很淡,但跟秦雅更是沒什麼交情。
難道她只是單純想報復甦承宣嗎?報復他以前對她不好?
可是如果真要報復的話,就像她自己說的話,陸氏集團的律師團絕對是最頂尖的,一旦出手肯定會讓蘇承宣比現在更加吃不消。
蘇承宣可不敢隨便再去招惹她了。
陸家這邊——
陸澈不是故意偷聽的。
但是他大概聽到了一些蘇妙打電話的內容。
好像聽她說,要找律師什麼的。
關鍵詞還有『離婚官司』和『出軌』。
蘇妙從室內出來的時候剛好撞見他,陸澈臉色不對勁,張了張口,像是有話想說,但終究沒說出來什麼。
他轉身要走,卻被蘇妙叫住:「等一下,你是不是闖禍啦?」
陸澈轉過頭來:「沒有啊。」
「是嗎?可是你臉上明明寫著呢。」
陸澈:「寫?寫什麼了?」
蘇妙:「你臉上寫著,對我『問心有愧』四個大字!」
雖然蘇妙沒有讀心術,但是陸澈的表情也實在是太明顯了叭。
他心裡根本藏不住事。
——所以到底是幹什麼對不起她的事了?
如果非要問的話,那就是他從霍霆那裡聽來的那件事,沒有告訴她。
陸澈也不是有意隱瞞蘇妙,他只是不想因為別人幾句話就否定老陸。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他想先去求證。
「對了,壓在爆米花桶底下的那個桃花簽你看到了嗎?」蘇妙跟陸澈問起。
陸澈覷了她一眼:「嗯。」
「居然讓你給看到了。」你爸我可都沒讓他看呢!
蘇妙也是一時興起,拿陸川淮的名字去求了個桃花簽。本來是鬧著玩的,但是那個簽文也不知道是真的那麼靈,還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
居然說中了,伴侶會出軌,婚姻不得善終,這不就是原書陸川淮這段婚姻的真實寫照嗎?
未免也太准了!
害得蘇妙和陸澈,這兩個看過簽文的人其實都不信這些,卻又都挺後怕的。
明明兩人都是唯物主義者,但是又唯得不太堅定。
而且擅長腦補,腦子裡都有一出大戲。
此刻都不知道自己在跟對方各後怕各的。
不過蘇妙後來倒是有跟陸川淮提一句:「陸澈好像有心事的樣子,有空去關心關心你兒子吧。」
陸川淮對此不以為意:「他休學創業已經有一段時間,確實該著急了。」
「但我感覺不是因為創業的事。」
聞言,五分鐘之內陸川淮便去了。
雖然名義上是蘇妙說想吃草莓,讓他幫自己洗草莓,但蘇妙知道自己不過是給他提供一個理由而已,他心裡明明是擔心陸澈的。
陸川淮恰好遇到了陸澈在樓下,他用那個紅色的杯子給自己倒了杯牛奶喝。陸川淮跟他擦肩而過去了廚房,父子倆誰都沒有主動開口。
以前也是這樣,他們之間似乎並不適合單獨交流。
儘管陸澈憋了一肚子話,但他不知道怎麼說。
眼角餘光瞥見他爸居然在洗草莓,陸澈本該直接回房間的,但他猶豫了一下,把杯子擱在茶几上,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
陸川淮出來的時候,見他盯著自己。
「想吃草莓?」
陸澈:「不是。」
如果下樓的人是蘇妙的話,陸澈肯定要吃。
但是換成了陸川淮,陸澈估計他要是點頭,肯定換來他爸一句:「想吃自己去洗。」
陸澈從小就被灌輸自己的事自己做。
老陸對老婆兒子的標準完全不一樣,也就算了。
如果他能從一而終,陸澈不會對他的雙標有什麼意見,可是他偏偏……
「那還有別的話跟我說?」陸川淮問。
「有一句。」陸澈醞釀片刻之後,說道,「如果你和她離婚的話,我不會跟你的。」
陸澈說完就走,根本不去看他爸在身後是什麼表情。
陸川淮:……
老陸獨自品了下他的話,最後同意蘇妙所說的,他確實不是為了創業的事心煩。
然而不管陸澈心裡怎麼想的,他恐怕都想多了。
第二天,蘇妙跟往常一樣在固定的時間出門去練習。
她報班的地方周圍有很多舞蹈教室,學員包括各個年齡段的學生,也有一些成人自己組建的舞蹈團體會跑到這裡來練習。
蘇妙舞跳得不錯被人注意到了,還有人試圖拉攏她加入團隊呢。
蘇妙今天出門扎了一個高馬尾,一頭慵懶的捲髮束在腦後顯得活力十足。她還背了個粉色的雙肩包,因此格外顯嫩,想著等陸川淮來接她時讓他幫自己拿包,到時候看他的反應肯定有驚喜,嘻嘻。
上到二樓,剛好在走廊上碰到拉攏過她的舞團,笑著跟對方打招呼:「下午好啊。」
「下午好。」舞團的隊長也笑著回應,「我們去買個水就回來,你要是需要伴舞的話說一聲。」
雖然蘇妙拒絕了他的拉攏邀請,但是依然跟大家相處得很融洽,因為蘇妙為人既爽快又熱心,還經常請客,跟她接觸過幾天就知道,她對朋友非常大方。這樣的人誰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