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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
誰都想自己的媳婦兒長得好看。
沒有錯。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有著正常的七情六慾,如此一想,覆在她腰間的手掌便不自覺地開始移動,埋下頭,看著她羞答答的臉色,毫不吝嗇,也誇了她一句,「你也好看。」
說完,見她睫毛一顫,臨了倒是想起曾經童義說過的一句話,他頗有感觸地道,「咱們湊成一對,便宜了彼此,不是正好。」
這話芸娘也聽青玉說過,一時詫異,也顧不得羞澀,再次同他目光相對。
這一回兩人均無言。
屋外收拾桌子的丫鬟早已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耳邊沒有任何動靜聲,深夜人淨,夜色撩人。他既決定要娶她,便不可能讓她守活寡,也不會放著洞房花燭夜這等大好時光,不同她圓房。
她的臉色也紅了一晚上,應該也早想到了這一刻。
時辰不早了,到人定了吧,裴安視線從她眸子上挪開,緩緩地下移,看向她精緻的鼻樑,然後是唇......
殷桃小口,淺嫩如粉桃。
確實很好看。
他偏下頭,慢慢地朝著她湊近,以自己的唇瓣尋向她的唇。
他越靠越近,兩人的呼吸不覺已貼在了一塊兒,在他唇瓣即將碰到的瞬間,芸娘心頭繃得厲害,五指下意識地攥緊了他的胳膊。
感受到她的動作,他一頓,沒再往下,就那般僵住不動,等著她接下來的反應。
芸娘是太緊張,潛意識下才有的應急反應,意識到他正在等著她之後,便也緩緩地鬆開了他的胳膊,不敢再動了。
所有的新人都要在新婚夜圓房,她自然不能例外。
她也不想不吉利,不想被旁人指指點點,既已選擇嫁給了他,他便是自己的夫君,身子給他,天經地義。
且,他長得還這般俊俏,算起來,還是她占了便宜......
裴安等了她一會兒,想給她思考的空間,見她不僅沒有退縮,還將自己的唇瓣主動往上湊了湊,便也不再客氣,下顎微抬,碰了上去。
兩人唇瓣挨上的瞬間,猶如碰到了一股電流,身子齊齊地僵住,呆了片刻,裴安的唇瓣才開始動了動,張開輕輕地含住她的下唇。
比想像中的還軟。
裴安又鬆開了她,再一次用唇瓣含了一下,之後便如同著了魔,鬆開又咬上,變換著位置不斷地去啄著她的一對唇。
第29章
裴安的唇開始動了之後,芸娘的氣息便完全凌亂,腦子也好不到哪兒去,亂如麻。
這事兒她沒有經驗,唯一接觸過的只有那本畫冊,此刻真刀真槍,腦子裡便也不受控制地搜出了那一幕幕活色生香的畫面。
昨夜她看的時候,畫冊上的人也是嘴對著嘴,但畫面是靜止不動的,如今被他這般慢慢地咬著唇,鬆開又咬,咬了又松,他的氣息渡在了她的唇上,陌生又濃烈,完全壓過了他適才飲了十幾杯的烈酒,聞不到一絲半點的酒氣,只有一股幽幽梨花的香氣,時而清淡,時而濃烈,侵襲著她的神智。
正混沌不堪之時,唇瓣上突然划過一絲濕滑,她猛燃一驚,還未定魂,裴安的舌尖已再次從她的唇瓣上輕輕拂過。
如被什麼東西,掠動了她身體裡的魂兒,周身一麻。
冊子上,沒寫這樣的.......
裴安感受到了她的僵硬,斷沒有再停下來的道理,舌尖索性探向她的齒列,她太緊張,更不知道他那幹嘛,咬著牙關死死不動。
探不進去,裴安只好先作罷,唇瓣輕輕地啄了她一下後,退開,低眸打探著她的臉色。
紅暈已爬滿了她整張臉,連眼角都染了桃粉,一直延綿到她的耳根,那粒雪白的珍珠耳鐺,映得她赤紅的耳垂,嬌艷欲滴。
裴安喉嚨一干,著了魔似的,偏頭咬了上去。
她沒料到他會咬她耳朵,一股子前所未有的酥麻,一浪高過一浪,芸娘驚惶地出聲,「郎君......」
她聲音本偏些嬌,此時又帶了顫抖,這一聲,猶如蛇被捏住了七寸,突然有了幾分要了他命的難受。
裴安背心生了些熱汗,鬆了口,唇瓣擦著她的耳垂,低聲道,「你張嘴。」
怕他再咬她耳朵,芸娘聽了他的話,幾乎是瞬間便張開了唇瓣,裴安抽身回來,俯目端詳著她,唇瓣的顏色比剛才更加艷麗,甚至還有了被他親過,留下來的潤澤水漬。
心頭的燥熱湧上來,他飲的那些『果子酒』的後勁,此時仿佛已發揮到了極致,他眼眸漸漸地轉深,頃刻間黑如深淵。
唇瓣落上去,一發不可收拾。
舌尖被捲住的瞬間,芸娘腦子裡一團嗡鳴,意外不過是親個嘴,竟,竟還能這樣親......
沒一會兒,芸娘便體會到了呼吸困難的滋味。
她身子軟了,站不起來,喘不過氣,想躲,可已經躲不過了,腰被他摟住,抱得緊緊地,比之前更緊,她的胸脯也貼在了他身上。
鼻翼,口齒......她所有能感知的地方,都只剩下了屬於他裴安的氣息。
她躲不開,也推不動,憋得快要斷氣了,本能地開始低喘,慢慢有了細碎的低呤。
她從不知道,親個嘴,也有可能沒命......
終於找到了能喘氣的法子後,她沒有了之前那般難受,一點一點地去適應他,漸漸地腦子裡突然滋生出了一種難以啟齒的享受,緊閉著的眼睛,也慢慢地打開了一條縫隙,一睜開,便瞧見了近距離湊在她眼皮底下的兩排眼睫,意外地又密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