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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尊的目光是那麼的狠厲毒辣,看得鬼妄生是遍體生寒,甚至還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本尊現在要帶走墨無雙,所以這裡便少了一個人,不如你來代替墨無雙吧。」暗尊一邊說著,一邊釋放出一道力量,將鬼妄生直接擊飛了。
鬼妄生的身體狠狠地撞在了牆體上,同時口吐鮮血,面色也是一片慘白。
月無煙禁不住一驚。
「閣主,為何?」鬼妄生也是一臉震驚的看著暗尊。
暗尊眯了眯眼,冷聲道:「本尊向來憑心情做事,又何須向你解釋?」
說完之後,他又釋放出幾道無形的力量。
無形的力量瞬間形成鎖鏈,將鬼妄生的身體牢牢地捆綁在半空之中,讓他無法動彈。
「閣主,屬下到底做錯了什麼事?」鬼妄生忍不住驚恐地詢問。
然而暗尊並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對著月無煙吩咐道:「你立刻去把鬼醫帶到本尊的房間去。」
「是!」月無煙應了一聲後,便立刻行動起來了,連看都沒有再去看鬼妄生一眼。
他覺得鬼妄生應該是難逃一死了。
完全不管鬼妄生的叫喊,暗尊就這麼抱著墨無雙離開了地牢。
而原本以為墨無雙會很慘的中年男子與白髮白須的老者,則是對視了一眼,然後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出了驚奇之意。
……
暗尊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然後將昏睡過去的墨無雙放在床上,他的目光閃爍了一下,接著便劃破自己的手指,施展最高深的血脈感情之術。
為了避免發生認錯人的事,所以他必須要多做幾次試驗。
結果很明顯,在施法之後,他與墨無雙之間是真的出現了血脈感應。
暗尊的面色不由地一白,就連手指都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他的思緒也是一片混亂。
他的孩子竟然還活著?
那他的記憶又是怎麼回事?
在他的記憶里,他明明記得他的孩子是被墨沉淵給活生生摔死了,而他之後便帶著孩子的屍骨離開了天宮。
還有他孩子的墓穴,在他的記憶里,也是他親手叫人建立的。
這到底是什麼回事?
蓮花胎記是真的,血脈感情也不會騙人。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莫非是他的記憶……
想到這,暗尊的目光便不由地一厲,難道是有人故意擅改了他的記憶?
但又是誰有這個本事呢?
暗尊的腦子此時是一片混亂,眼眸之中也浮現出了一抹紅芒。
便在此時,月無煙帶著鬼醫過來了。
鬼醫也是暗月閣的人,擅長醫術,而且還是一位仙級丹師。
「給本尊治好他。」暗尊的話是對鬼醫說的,但他的眼睛卻是緊盯著墨無雙。
鬼醫的相貌十分英俊,身穿一襲淡藍色的長袍,烏黑的長髮用一條髮帶綁著,他在聽到暗尊的話後,便朝墨無雙走過去了,隨後挑了挑眉梢,嘖嘖地道:「咦,居然是一位大美人,你們是從哪裡找來的?」
暗尊聲音陰沉地道:「廢話少說,趕緊給本尊檢查一下他的傷勢。」
鬼醫聽出了他話中的怒意,便也不再開玩笑了,立刻給墨無雙檢查身體。
暗尊的心情很複雜,也非常緊張。
月無煙抿了抿唇,繼續保持沉默。
「也沒什麼大礙,就是修為被廢掉了,然後身上有一些外傷而已。」鬼醫不以為意地道:「修為可以重新修煉起來,身上的傷口有我特製的藥膏,也不會留下疤痕的。」
暗尊沉聲道:「還有一個問題。」
「嗯?」鬼醫神色疑惑,然後又給墨無雙檢查了一遍身體,輕挑眉梢,勾唇道:「哦,內傷也是挺嚴重的。」
暗尊咬了咬牙,道:「還有他身體裡的那一道禁忌道侶之契。」
鬼醫看了暗尊一眼,依舊是不甚在意地道:「這個不是很容易解決嗎?只要與另一個人交歡便可以解決了。」
月無煙苦笑道:「問題是他不會這麼做。」
鬼醫不假思索地道:「給他下點藥不就行了?男人都是喜歡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所以你們不必擔心他不會動情,除非他的身體不行。」
暗尊冷冷地看著他,道:「本尊要另一種解決方法。」
鬼醫皺了皺眉頭,道:「沒有。」
暗尊眯了眯眼,語氣中透著一絲危險之意:「當真沒有嗎?」
鬼醫嘆息道:「是真的沒有,這種禁忌之術,閣主不是最清楚嗎?」
畢竟這是暗月閣用來折磨別人的禁術之一。
還是從上古流傳下來的。
這種禁忌法術並沒有物種限制。
比如對著一個人類和一頭豬施法也是可以的。
但是身中此禁術的人,卻只能與另一個身中此禁術的人交歡才能避免爆體而亡的結果。
月無煙的臉色不由地一變,喃喃自語地道:「這挺糟糕的。」
鬼醫若有所思地道:「話說回來,另一個身中禁術的人是誰?」
「是我!」月無煙嘆息了一聲。
鬼醫聞言,不由地抬頭看向月無煙,驚訝地道:「這不是挺好的嗎?怎麼就糟糕了?」
月無煙無奈地道:「他不喜歡我。」
鬼醫不解地道:「只不過是肉體交換而已,又無須交心,他若是不願意的話,你直接強了他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