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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什麼表情?」
幽暨明顯地察覺到凡女前後的態度變化,不滿地挑起她的下巴:「終於要露出你的真面目了?」
蒔桐不想說話,並拒絕回答。
一向迎合自己的人轉變態度,幽暨很是不適應,但早有預料。
「就知道你對本尊並非真心。」他冷笑一聲,「果真是裝也裝不了多少時間。」
說罷,他拿出一株奇形怪狀的靈草。
「不過也好,本尊對你本就沒什麼期望。如果你的心裡還想著為蒔家謀算,那本尊告訴你......」
他的手勢一變,食指和拇指掐住蒔桐的兩腮,用巧勁捏開了她的嘴。
蒔桐眼前一花,都沒看清魔尊在幹什麼,下一秒,那株奇形怪狀的護心草就落進自己的嘴裡,入口即化。
「本尊寧願讓它爛在你的肚子裡,也不會給慶豐老賊留出一絲機會。」
什麼?
難道這玩意就是護心草?
這麼多人搶的東西就這麼被她給吞了?
蒔桐大為震驚,還沒來得及開口,只見遠處的半空中隱約顯現出幾道黑色的人影,正極速地往這邊趕來。
其他搶奪護心草和秘境地圖的人,來了!
第19章 戀愛腦19%
蒔桐只有一雙凡人的眼睛,只能感受到不遠處黑點的威迫,但看不清那幾個黑點的具體模樣。
「呵。」
幽暨來不及跟蒔桐計較暴露的本性,隨手一揮,又給她的丹田打去一大團魔氣。
魔尊的魔氣,比火烈鳥的魔氣要濃郁太多。
剛一鑽進丹田,就和吃下護心草所帶來的大團靈力融入一體。
兩股不同修煉體系的力量在體內彼此拉扯、難分難捨到最終紮根。
這下,蒔桐的腹前終於不再隨意冒靈氣和魔氣。
魔氣還好,反正修士也看不見;但靈氣就不一樣了,萬一蒔家齊家的人到這,發現她丹田的異樣,就算猜測不到真相,也會心生疑慮。
蒔桐低頭看了半晌,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或許是誤會了。
魔尊不是那種小氣自私的男人,他只是個陰晴不定、腦袋瓜里永遠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大反派。
她試圖彌補:「魔尊哥哥……」
「你給本尊在原地待著。」幽暨頭也沒回,明顯還沒消氣。
他叫起睡得打呼嚕的火烈鳥,將手裡的靈丹隔空拋給它。
火烈鳥從靈丹上感受到虛凰的氣息,當即興奮地叼住,咬得咔吱脆。
整個靈丹吞下肚,它肉眼可見地變得更強了一些,吐出來的氣息甚至混雜著虛凰的力量。
蒔桐在一旁看著,再次意識到自己剛才屬實多想了。
魔尊惡不惡毒先不提,但他實在大方。
元嬰期以下無敵的靈裙隨手送,護心草隨便塞,還用虛凰的靈丹餵坐騎。
這種老闆,不就是她最喜歡的老闆嗎?
只要錢給足,事多一點兒又怎麼了!
幽暨剛將火烈鳥變成虛凰的模樣,一扭頭就看到凡女崇拜又忠心的目光,不由得一愣。
果然凡女就是喜怒不定。
他扭頭不再看她,眯起眼睛盯著越來越近的幾道黑影,將早已準備好的噬心草拋給火烈鳥。
「莫要太蠢,打不贏就逃。」
裝成「虛凰」的火烈鳥用爪子接住噬心草:「嘎嘎!」
爺知道!爺跑得比你還快!
它仰天鳴叫一聲,衝著幽暨吐出一大口火焰,後者也沒有抵抗,瞬間就變成了交手失敗的「戰損」模樣。
等蒔家齊家刀宗的人趕來,只看到那駐守巨樹的「虛凰」擊退「趙十八」,扭轉身子朝著樹頂飛去。
齊文博眼尖,一下子看到它嘴裡叼著的「護心草」。
「護心草在它嘴裡!」
說罷,他就緊跟著駐守靈獸消失在雲端。
一起追擊的還有石天龍,他這一次罕見地沒有跟齊文博對著幹,更像是準備聯手取得護心草。
至於後面追上來的蒔辛和宋凌然,他們落地就看到了「身受重傷」的趙十八,對視一眼後不約而同地留下來。
蒔桐原以為這幾人會爭著搶護心草,最好打得兩敗俱傷。
但她把這群人想得太簡單,修真界的修士最擅長的就是利益互換、降低損失。
他們在追來的途中就已經溝通過,爭搶護心草和地圖的人選早已分工明確。
「趙十八,把地圖交出來!」
「趙十八」捂著腰,嘴角溢出一口精血:「如果我不交呢?」
「那你就去死吧!」
「別以為背靠趙家就能肆意妄為,你信不信我們殺了你,趙家也不會為了你大動干戈!」
「......」
如果是趙十八本人,那他當然相信。
就算是個元嬰晚期的強者,一旦隕落,趙家也不會為他報仇,頂多逼著蒔家拿出一些賠禮。
「就算我交出地圖,你們也不會放過我。」
見他看得如此明白,宋凌然攔住蒔辛:「多說無益,趙十八背叛趙家私自搶走蒔家的秘境地圖。我們理當出手奪回,至於交手中出現的意外,那就由不得我們了。」
一番冠冕堂皇的話丟出來,二對一的圍攻終於開始。
作為一個明面上的鍊氣期廢物,蒔桐被忽略地很徹底。
這些人沒一個把她放在眼裡,首先要對付的只有元嬰晚期的趙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