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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兒,你且記住一件事。」
「父親, 您說。」
在趙馨兒嚴肅的目光下,趙家主緩緩吐出一句讓她十分不能理解的話。
「蒔桐如今是齊家老祖的坐上賓,不論她有什麼需求, 都可以滿足她,萬萬不可跟她鬧出矛盾。」
「啊?」
再多的,趙家主死活不願意吐露。
趙馨兒只能滿心困惑地離開趙家的院子, 前往齊家老祖的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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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離開得太過突然,蒔桐呆愣愣地坐在原地。
這是,生氣了?
但他為什麼要生氣?
蒔桐心底隱隱約約有個猜測, 但又不能肯定。
如果真的如她所想,那也太荒謬了。
魔後......蒔桐猛地甩了甩頭:「你傻了!竟然還真的相信創業公司畫大餅!」
自從穿越到修真界, 她一直都把魔尊當做自己的老闆, 時刻警守打工人精神。
要不然, 她能忍得了他那狗脾氣?
蒔桐蹦上魔尊的寶座,雙腿架在寶座靠背,腦袋枕在扶手上,以一種詭異的姿勢開始回想這一路的經歷。
不可否認,幽暨是個好老闆,還是個大帥哥。
那她和他之間,算是談戀愛嗎?
蒔桐都搞不清楚自己和魔尊的相處到底算怎麼一回事,哪怕最親密的動作都做了不少,但也、也沒見他表達什麼......除了對親吻有些熱衷,其餘的言語表達近乎零。
哦莫,從祭壇出來後,他連親吻都戒了。
蒔桐雙手一錘,說不清是釋然還是悵然:「果然是來試探我的吧!」
大業未成,竟然先生猜疑,開始試探功臣。
「幽暨這個......」
「砰!」
蒔桐的話只說到一半,院外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什麼聲音?」
她連忙跳下寶座,跑到院門外一看。
趙馨兒狼狽地趴在地上,憤憤不平地撐坐起身。
「哪來的防禦符陣?」
防禦符陣?
蒔桐一愣,這才發現整個院落外罩著一層透明的防禦符陣。只有在她伸出手指、觸碰到符陣時,無形的力量才會化作實質,輕柔卻不容拒絕地將她的手往回推。
蒔桐不信那個邪,主動往外走。
結果沒走兩步,就陷進一面軟牆。軟牆包裹著她的身體,緩緩地將她推到院內。
這是不允許她出去?
蒔桐下意識看向趙馨兒,指了指再次隱藏起來的符陣:「這是什麼東西?」
趙馨兒剛被這個符陣粗暴且不留情面地創了一下,下一秒又目睹了它對蒔桐的溫柔輕緩,此刻只覺心累。
「或許是齊家老祖為了囚禁你,布下的符陣。」
「囚禁我?」蒔桐大受震撼,「我有什麼好囚禁的?我是能跑到哪裡去嗎!」
「那可不一定。」趙馨兒意味深長地看著她,「你比所有人想像的都能跑,萬一再出現第二個魔尊、第二個合歡宗宗主、第二個......」
「停!」蒔桐委屈地看著她,「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修,哪有這些能耐。」
怎麼沒有!
趙馨兒忍下心底的吐槽,勉強微笑:「我有事找你,你能打開符陣,讓我進去說嗎?」
「呃,我也不知道怎麼打開。」
蒔桐試著推了推符陣,毫無意外地又被推了回來。
「要不你試著攻擊它呢?」
如此白痴的話一出,趙馨兒忍住想要翻白眼的**。
「你是嫌我死得慢嗎?我剛才想要強闖都被它打飛,真要是出手,豈不是全都回擊給我自己?」
「那我懂了。」
蒔桐終於明白為什麼幽暨臨走還要留一個符陣了。
她的靈魔力在對戰「孤魂野鬼」時,就早已消耗一空;唯一剩下的一點兒力量,也和鍊氣期女修沒有區別,任何修士過來,都能把她幹掉。
說是囚禁,不如說是阻止她出去送死。
畢竟齊、趙、年三家混居在一起,別有居心的人數不勝數。
蒔桐的心情又變得微妙且複雜。
「你笑什麼呢?」趙馨兒不滿地伸出手,在她的面前晃悠兩下,「被囚禁還能笑出來?」
蒔桐略過這一茬:「你找我有什麼事?」
「你難道就讓我在這裡說?」
「那不然呢?你進不來我出不去,不在這說在哪說。」
趙馨兒也認清了這一現實,只好站在符陣外,眼神憐憫地看向蒔桐:「你還好嗎?」
這情景、這神色、這口吻......蒔桐差點以為自己是被探監的。
「還行吧。」
「別強撐了。」趙馨兒自認為看透了她的心思,「魔尊和合歡宗宗主,他們倆雖品行不堪,但相貌卻難得一見,你也有心悅他們的理由。但......」
後面的話她沒說出口,但兩人一對眼神,彼此就懂了。
但齊家老祖的相貌,實則是有點平平無奇;更別提,他那麼大的歲數。
幾百歲的老祖看上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修,羞不羞?
趙馨兒一舉擊中蒔桐的心理脆弱之處,只要再稍稍使勁,不怕撬不出更多的話來。
蒔桐果然心傷,低頭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淚:「不瞞你說,我的心裡頭確實苦不堪言。他害死折大哥,又強迫我面對他那張老臉......我、我想魔尊哥哥了,起碼、起碼他就不會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