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損,這也太損了!
但蒔桐看得非常爽!
方才如果不是蒔辛和宋凌然這兩個煞筆破掉陣法,那群靈鷲也不會飛進來;如果不是蒔卿吸引了靈鷲的注意,她站在角落裡至少能保證一時的安全。
偏偏碰到他們,她就倒霉地差點死在靈獸的口中!
「高興嗎?」
大反派扭過頭,嘴上說的跟心裡想的完全不一樣,他總試圖從她的臉上找出擔憂或者害怕。
以此來證明這個女修、不這個「叛徒」其實另有所圖。
蒔桐沒get到他的潛台詞,興奮地抓住他的手。
「高興!」
「魔尊哥哥,你果然不愧是我選中的男人!」
她感動地凝視著魔尊,眼裡的痴迷沒法作假。
「在陷入危險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哥哥一定會來救我。」
「不要看男人說了什麼,而是得看他做了什麼。魔尊哥哥能在第一時間衝過來救我,肯定也將我放在了心上!」
「魔尊哥哥,你平日裡對我的那些冷淡一定是假象吧?」
「閉嘴!」
魔尊第一次感受到什麼是雞皮疙瘩,理智的大腦被沖暈,他差點沒被這番話噁心吐。
好吧。
蒔桐乖乖閉嘴,欲言又止地看著他。
魔尊被看得渾身不自在,冷冷地盯回去:「你又想說什麼?」
「哎......」女修扯著男人的衣角,扭扭捏捏道,「魔尊哥哥,我都懂,你是浪漫過敏體質吧?」
魔尊不懂什麼叫做「浪漫過敏」,但他憑藉字眼猜出幾分詞義,臉色頓時更黑。
「你......」
眼看著大反派要發飆,蒔桐見好就收,連忙指向前方。
「他們要衝出來了!」
雖說靈鷲一波接一波,但宋凌然和蒔辛好歹也是元嬰期,哪怕先前在封靈崖時受傷、無法發揮全部實力,但也足夠逃出自保。
要不是為了護住修為低下的蒔卿,他們也不會將其他人扯下水。
眼下蒔卿被扔進靈鷲群,事情又回到最開始的模樣。
宋凌然和蒔辛拼盡全力才護住蒔卿,狼狽地準備衝破靈獸的重圍。
剛有一點兒希望,只見那微弱的缺口處,突然被扔來兩隻堪比金丹期修為的靈鷲,再次密不透風地堵上。
蒔辛口吐鮮血,忍不住高喊:「我們是蒔家的人,你就不怕蒔家報復嗎!」
表面老實憨厚的「趙十八」,皮下卻是陰狠惡毒的魔尊。
魔尊怎麼可能會怕蒔家的威脅。
他隨手再次抓來兩隻靈鷲,輕鬆地用它們堵死了缺口。
蒔桐正暗戳戳地指揮他去逮那邊的靈鷲,那邊的實力更強,保證能製造出最完美的防線。
「趙十八?」
一道驚疑不定的男聲在身後響起,回頭一看,趙馨兒和趙一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他們的身後。
兩人看向「趙十八」的目光都十分地複雜,仿佛在重新評估這個不起眼的靈衛。當然,更多的還是懷疑。
「你的修為到元嬰期了?」
容不得他們不懷疑,一個往日只有金丹期的修士、突然爆發出元嬰晚期的實力,怎麼看怎麼有古怪。
趙馨兒問得更是直接:「趙家的靈衛修為都記錄在冊,每一次突破都會更新,你......真的是趙十八嗎?」
兩人升起了懷疑之心,看向「趙十八」的眼神中更是藏著深深的忌憚。
誓死守衛趙家嫡系子弟的靈衛如果出現異常,那麼趙家......
氣氛在此刻降至冰點,一股莫名的寒氣逐漸升起,魔尊偽裝後的黑眸慢
慢沉下,眼看著事情就要敗露。
「姐姐!」
一聲哀戚聲幽幽地響起,向來軟弱的「趙月兒」擋在男人的身前。
「我原就知道事情會瞞不住,是我異想天開地以為趙十八能永遠留在我的身邊。」
在三個人的注視下,女修那雙膽小怯懦的眼睛裡,含著兩泡晶瑩的眼珠。
纖長的睫毛輕輕一眨,兩行清淚混著殘餘的鮮血,順著臉頰如線一般落下。
蒔桐一邊演戲,一邊沖魔尊丟去好幾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她得阻止大反派自爆,很多事情還有迴旋的餘地,沒必要一被懷疑就要殺人滅口啊!
混進趙家的計劃可是準備了一個早上呢!
她還差點沒了小命,這麼高的沉沒成本,不能半途就夭折了哇!
趙馨兒大皺眉頭,看向這個從始至終被自己忽略的廢物表妹:「到底是怎麼回事?」
蒔桐輕咬朱唇,毅然決然地伸出手,抓住了魔尊的手腕,順著手心往上、直到十指相扣。
「姐姐。」她回頭,落下絕美的眼淚,「我與趙十八是真心相愛,都怪我太過沒用,修為一直停留在鍊氣期。」
「趙十八被分到我身邊時,只是金丹期,沒過幾年就突破到元嬰。按照趙家的規矩,他會被調走、去保護家族更加有天賦的煉丹師。」
「我不想他離開我的身邊!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鬼迷心竅,讓他藏起修為、假裝停留在金丹期無法突破。這樣就能一直保護我,成為我一個人的靈衛!」
蒔桐悲慟地抱著腦袋,猛地抬頭,第一次如此堅定地與趙馨兒對視:「姐姐!趙十八隻能是趙十八,他不能成為趙一趙二趙三,他是我一個人的趙十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