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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原主的存在終於暴露,慶豐仙尊得知自己的親女兒做了這麼多孽,親手了結了她。
原主的這一生,就終結於此。
蒔桐來不及憤恨,眼前的一幕幕皆成虛影,唯獨死在慶豐仙尊掌下的原主沒有消散。
將死的女孩扭頭看向蒔桐、死死地瞪大眼睛。
「我不服!」
「蒔慶豐尋道問仙之路,是我娘傾盡家產送他入仙門! 他一朝得勢,任由我娘病死,未曾伸出一次援手!」
「蒔辛乃我親兄,隨父修仙三十載,忘恩負義、未曾在娘親身前盡過一次孝!為了養妹,寧願眼睜睜看著親妹去死!」
「宋凌然道貌岸然,欺我辱我,將婚約視為空談、公然和蒔卿**尋愛!」
「蒔卿……呵,十五年前被誤認成蒔慶豐的親女,不解釋不辯駁,偷走了我的身份卻毫無愧意!」
「當日封靈崖之禍,若不是她故意在魔族面前戳破我的身份,何至於引來魔尊,意圖抓捕我來威脅蒔慶豐!可惜她自作聰明,被魔尊一併抓獲……」
聽著這一句又一句的泣血之恨,蒔桐的胸腔也變得十分堵塞。
她忍不住回應:「那……你待如何?」
「死!我要他們死!」
「不弒親,不成道!」
「一切因果,皆由我來承擔!」
蒔桐心中一震,突然想起自己穿書前與腦海那道聲音的最後對話:
——「我要是能穿進書里,鐵定幫你把那幾個老狗比給宰了,但我信仰馬克思主義、穿書這不科學也不可能啊!」
——【謝謝你答應幫我完成心愿,事成之後,必會重酬答謝。】
難道這就是她穿書的真正原因?
只有幫原主完成心愿才能回家?
蒔桐怔怔地看著原主,後者眼裡的恨意和執念幾乎要化作實質。
「好,我答應你。」
……
意識幾番沉浮,最後終於回到現實。
蒔桐再睜開眼時,已經認可了自己穿書後的身份。
她盯著床上的浮雕,開始思索怎樣才能成為第一個斗死男女主角的大反派。
難度係數簡直拉滿好嗎?
蒔卿身後可是站著一群男人呢!
她幽幽地嘆了口氣,翻動身體、腦袋往右邊一轉……一個半/裸的男人側身躺在她的身邊,胳膊肘撐著床,黝黑的眼眸正意味深長地盯著她!
黑色的
短袍肆意地敞開,蓬勃有力的胸肌、緊實分明的八塊腹肌、勁瘦的腰肢……
蒔桐的眼珠子不受控制地上下滑動,甚至咽了咽口水。
這、這大反派,長得這麼活色生香嗎?
懸崖那會兒生死一刻,她壓根沒有注意到魔尊長得怎麼樣。
現在乍一看,未免也太俊美了吧!站在人群里都是鶴立雞群的存在,完全吊打蒔辛、宋凌然這兩個修真界狂吹的青年才俊。
她的視線太過火熱,被盯著的男人慢條斯理地攏起短袍,剛才的美色宛如曇花一現。
蒔桐的眼神下意識跟隨著那雙骨節分明的手,試圖探進衣領更下的位置。
她這幅「急色」的模樣,印在魔尊眼裡,反而證實了她先前的說辭。
「看來你的確對本尊一見鍾情。」
等等?這是什麼話!
難道他刻意在她醒來後裸躺在床上,只是為了用這具完美的□□,勾引出她的真實反應?
「魔尊哥哥,都到這種時候了,你還不肯相信我的真心嗎?」
蒔桐沒忘記自己的人設,水靈靈的大眼睛一眨,淚珠就在眼眶裡打轉。
她泫然欲泣地看著男人:「倘若、倘若你真的不願信我,我……」
魔尊饒有興致地看向她:「你又待如何?」
蒔桐怔怔地看著他,紅唇輕咬,下一秒直愣愣地撲到他的身上。
一雙柔軟纖細的小手死命地扯著他的外袍,恨不得當場就跨腿坐上他的腰。
「我娘告訴我,當一個人過得不幸福時、才會變得敏感多疑。魔尊哥哥你肯定遭遇過許多不幸的時光,所以對一份真摯的愛意避之不及!」
「越強大的人越孤獨,只等有一個人徹底走進他的心裡,才能放下所有防備。我願意成為那個獨一無二的存在!」
「魔尊哥哥,你要了我吧,讓我成為你的人!這樣你就能徹底相信我的心意了!」
一腔真情抒發完,她的手已經伸進了男人的衣領里,甚至觸碰到溫熱的肌膚。
魔尊虎軀一震,他萬萬沒料到此女如此兇猛,下意識翻身坐起,將身上的女孩掀到一旁。
「浪蕩!」
他怒喝一聲,拎起床邊的長袍,衣角揚起又落下,轉瞬間就落地下床、渾身穿戴妥當。
「這就是慶豐老賊對你的教導嗎?」
竟然說她浪蕩!
蒔桐不服地翻坐起來,她都沒有嫌棄他剛才敞著胸膛露出腹肌,那才叫不守男德!
但當她看到魔尊那陰晴不定的臉色時,突然意識到這魔頭或許還有些許「純情」?
她立馬乖巧地跪坐在床上,無辜地看著他。
「我只是想讓魔尊哥哥明白我的心意,難道這也有錯嗎?」
說著說著,她的眼裡又含了一泡熱淚,仿佛是被他的態度傷了心。
魔尊壓根不吃這一套,看向她的眼神更是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