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蒔卿不願意看到自己厭惡的人崛起,更不想看到蒔桐逍遙快活。
思及此, 她苦笑一聲:「齊大哥, 洗髓根果然還是與我無緣。」
齊文博皺起眉頭:「蒔桐吞下洗髓根卻沒有爆體而亡, 說明她並沒有完全吸收, 靈根很可能還留在她的體內。」
蒔卿的心思一動:「齊大哥......」
「等抓到蒔桐, 必得將她帶回蒔家,交由慶豐仙尊處置。」齊文博拍了拍她的肩膀,「洗髓根不能浪費在一個叛徒的身上。」
他點到即止,一切盡在不言中。
蒔卿的眼睛瞬間亮起:「齊大哥, 你說得沒錯!」
也就是齊文博喜歡她, 在她的身上加了諸多的濾鏡, 所以才沒有看出她的真實想法, 還一心以為是自己的心思齷齪, 更不好將算計與她明說。
但蒔卿的本性早已在秘境裡逐漸暴露, 以往是有蒔辛和宋凌然替她擋在前面,她什麼都不用做,一切好處和寶物就能到她的手裡。
眼下蒔辛和宋凌然皆不在,唯一還能為她著想的也就是齊文博。
後者時刻注意著前方的打鬥現狀,魔尊和巨蟒的交手勢均力敵,一時還看不出誰能壓倒誰。
但被他帶在身邊的蒔桐,顯然已經在阻礙他的發揮。
終於,在巨蟒又一次的襲擊下,魔尊隨手將蒔桐扔到一旁的樹上,丟下她獨自去應對巨蟒。
石天龍和趙馨兒來不及出手,只見齊文博以迅雷不及掩耳,躥到樹上挾持了落單的蒔桐。
「老實點!」
齊文博不留情面地將靈劍橫在蒔桐的脖子前,鋒利的劍刃緊貼她的皮膚。
蒔桐眨眨眼,沒想到自己又一次被人挾持。
「你知道上一次拿劍抵著我的是誰嗎?」
齊文博下意識地順著她的邏輯,去想上一次站在這個位置的人到底是誰。
「是宋凌然哦。」
「他的屍體都已經涼了喔。」
「閉嘴!」齊文博沉下臉,「我可不是蒔家人,對你不會手下留情。再多說一句,我就在你的身上多劃一道傷口!」
蒔桐翻了個白眼:「大哥,蒔家人對我根本就沒有手下留情過好嗎?」
齊文博向來對其他女修沒有耐心,此刻見她如此巧言令色、不知好歹,當即冷笑著揮出自己的劍招。
在他的預想中,這無能女修的背部會多出一道劍傷,血肉被劃開的那一刻,她總該知道閉嘴。
但事實出乎了他的預料。
「怎麼會?」
這女修在
他的劍招之下,竟毫髮無損!
齊文博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靈裙上,發出宋凌然同款疑問:「你竟然有極品防禦靈器!」
這該死的熟悉感。
蒔桐:「......」
蒔桐羞澀地捂臉:「魔尊哥哥送的喔!」
齊文博氣不打一處來,本想再給這女修一點兒顏色看看,但誰料不遠處「轟」地炸開一聲巨響。
浴血的巨蟒無力地砸入寒潭,十幾米長的身子濺起了一層水簾。
堪比化神期修為的巨蟒,死了。
這也就意味著,魔尊贏了。
齊文博的神色一凝,再次挾持住蒔桐,朝著寒潭定睛看去。
只見這場戰爭中,唯一的獲勝者也沒有好到哪去,鮮血染紅了魔尊的黑袍,更是濺射到他的臉上,顯得越加邪性可怖。
現場陷入一片僵持。
忽然,那黑袍男人一個不穩,單膝跪倒在地,周身氣勢變得極弱。
能來搶奪異寶的修士眼睛都尖,一眼就看穿了魔尊的虛張聲勢。
石天龍和趙馨兒對視一眼,兩家率先出手。很快,眾人紛紛圍攻而上。
寒潭附近再次亂作一團。
蒔桐看不見其中的戰況到底如何,心裡頗有些焦慮。
應該沒事吧?全文的大反派怎麼也不可能那麼弱?
可原文劇情里沒有這一遭,魔尊也沒有先跟巨蟒打、又被這麼多正道修士圍攻,萬一出了什麼意外......蒔桐下意識就想上前幫忙,可齊文博的靈劍還架在她的脖子上。
齊文博的修為比她高,眼力也比她更好。
眼下的戰圈內,那魔頭雖沒有逃脫,但還有一戰之力。
他太清楚魔族的狡猾,為了避免發生意外,立馬帶著蒔桐飛到戰圈的正上空,挾持著她大喊:
「魔頭,這叛徒在我手裡,你要是不想讓她死,就把秘境地圖交出來!」
交出地圖是小事,目的是為了讓魔尊放鬆警惕。
幽暨抬手抹掉嘴角滲出的血漬,涼涼一笑:「呵,你們正道不是最了解魔族的嗎?」
「本尊陰狠狡詐、兇殘暴戾、背信棄義,又怎麼會在意一介凡女的生死?」
齊文博的面色一僵,倒是沒料到魔頭會是這個反應。
「如果你真的不在意,又為何將洗髓根給她?」
這個叛徒的腦子是有點問題,對一個魔頭生了情;但反過來,這魔頭對她的縱容和優待,在場所有人有目皆睹。
齊文博料定魔尊只是嘴硬。
「呵。」
「一條洗髓根而已,本尊還沒有眼皮淺到把它當寶。」
「本尊只是想看看,生吞洗髓根到底會不會真的爆體而亡。也算她好運,竟然還能活下來。」
幽暨冷漠地掃過齊文博手中的蒔桐,對她的悲傷與難過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