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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撿這麼多花瓣幹什麼?」這是有人在呵責他的同伴。
同伴猥瑣地擠眉弄眼:「據說這些都是合歡宗女修們泡澡時用的花瓣, 泡完後再撈起晾乾, 說不定上面還殘留著她們的體香~」
蒔桐:「......」
噫, 好猥瑣!
另一個人也開口反駁:「你就不怕這些都是合歡宗宗主泡過的花瓣?據說他每次沐浴都要採集百種鮮花,用來泡澡,那這些花瓣上沾染的就不是女修的體香, 而是男人的......」
「行了行了, 小聲點!合歡宗宗主可是化神期強者,小心被他聽到!」
嘔!
不管合歡宗宗主有沒有聽到, 反正蒔桐是聽到了。
她嫌惡地丟掉手裡的花瓣, 皺著眉頭瘋狂擦手。
啊啊啊啊這也太噁心了吧!誰會把泡完澡的花瓣拿出來亂丟啊!
或許是倒霉, 就在蒔桐丟掉花瓣的那一瞬間,合歡宗的轎輦正好經過她的窗邊。
一陣突如其來的微風吹過,吹起了轎輦的層層薄紗,轎內的情景一覽無遺——在一把鋪滿不知名靈獸毛毯的躺椅上,斜倚著一個紅衣男子。
男子樣貌雋美,渾身的氣質十分妖孽,光是掀起那雙桃花眼,就引得無數窺見的修士倒抽口氣。
關鍵是,這位疑似合歡宗宗主的男人,掀起的眼神正好落在窗邊的蒔桐身邊。
和他對上視線的那一刻,蒔桐的身體頓時僵住。
她敢保證,剛才丟掉花瓣的那一瞬間,他肯定看見了!
啊啊啊啊巧合吧?都是巧合吧!
蒔桐默默地往窗後挪動,企圖將自己藏起來,避免這場正面衝突。
但事與願違,在她剛挪動步伐的那一刻,轎輦內的男子就悠悠開口。
「你是哪家的女修?」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到茶樓窗邊,或好奇或惡意地打量著這個陌生的女修。
蒔桐:「......」
魔尊哥哥,幽暨你快回來啊!
算了還是別回來了,原主這張臉也就蒔家和進入神月秘境的那波人看到過,魔尊可不一樣,他那張臉全修真界都認識!這要是被當場抓住,他們倆也就別想潛入齊家了。
「怎麼不回答本宗主的話?」男子的耐心出乎意料的好,他好整以暇地盯著躲閃的女修,「難道是怕本宗主收了你?」
是福是禍躲不過。
蒔桐怯懦地低頭:「我、我只是一個散修,不足掛齒。」
「散修?」男子看上去更加感興趣了,「一個人漂泊在外,如此孤苦無依,不如跟我回合歡宗,我供你舒舒服服地修煉成道?」
在場所有看熱鬧的修士齊齊驚嘆。
乖乖!被
合歡宗宗主看上,這到底是好運還是霉運?
無數視線明里暗裡地掃過女修的樣貌,憑心而論,這散修長得不差。
楚楚可憐的大眼睛,小巧挺拔的鼻翼,不點而朱的唇......雖然不似旁邊八個抬轎女修那般美艷,但眉眼間別有一股韻味,看上去就讓人想要呵護。
懂了。
難怪這個四處留情的宗主會看上一個無名散修。
這樣想來,對於一個單打獨鬥的女修來說,也算是一種好運。
但讓所有人驚掉下巴的是,後者拒絕了!
「謝謝你的好意,但我還是習慣一個人生活......」蒔桐的腦袋深深地埋在胸口,生怕別人看清了她的臉。
但凡有一個人認出她,說不定就會將她扭送到齊家啊!
幽暨你個狗男人!竟然丟下她,單獨跑!
「哦?還是第一次有人拒絕本宗主。」紅衣男子夠出身子,仿佛要近距離地觀察女修的神情,「你真的不願意跟我回合歡宗嗎?」
蒔桐默默地搖頭。
「那好吧。」男子遺憾地收手,「本宗主也不能強人所難,但難得遇到可心的女修,不能與之徹夜暢談,實屬遺憾。」
他這麼一說,轎邊的四名貌美女修頓時心領神會。
她們默契地上前,同時來到蒔桐的身邊,半熱情半強迫地將她架出茶樓。
蒔桐:???
蒔桐:這是什麼意思?
「宗主願意與你徹夜暢談,乃是你的福氣,莫要不知好歹!」
蒔桐被強制送上轎輦,其中有個貌美大姐姐,在背後輕輕地推了她一把。
她一個踉蹌,撲倒在獸毯上。
雋美男子離她只有幾尺遠,一抬頭,還能看到對方敞開的衣領。
白花花的胸肌。
蒔桐戰術倒仰,下意識在獸毯上往後退。
「姐姐,姐姐們!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散修,長得也平平無奇,不如你們換個人選吧!」
落在最後、還沒有出去的合歡宗女修安撫她:「你是宗主選的人,哪裡會平平無奇。」
說完,轎門被猛地關上。
蒔桐不甘心地撲上去:「等等,等等哇!你們這麼積極,就不怕我搶走你們的寵愛嗎?種馬的後宮,不能有這種盲目的大和諧啊!」
她的聲音被無情地關在轎子裡。
此時,轎內只剩下她和合歡宗的宗主。
「你很怕本宗主?」男子的聲音突然在背後響起,溫熱的呼吸已經打到她的頸後。
蒔桐嚇得一個側滾,滾到了角落裡。
她瞪大眼睛看著走下座椅的男子,後者高高在上地俯視著她,眼裡的興致十分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