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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隻小兔子,在臨溪村抓著泥鰍等我呢。
抓泥鰍的小兔子很鬱悶。
他記得小時候,水田裡的泥鰍很多的。
那個時候他個子不夠高,「魚梳」拿在手上揮不動,都是大人們用魚梳扎泥鰍,他就舉著小桶在旁邊裝。
出國學習這好幾年沒回來,今天終於能玩一玩魚梳,卻發現這玩意根本不聽他的話。
連丁點大的玉石都能雕刻的手,握上抓泥鰍的工具,居然不靈活。
他氣死了。
在第五次讓一條泥鰍逃脫之後,林醞乾脆走回了田埂,在一旁坐了下來。
「你不抓了啊?」裴詡鋮在一旁笑。
「不抓了,好累,我歇會兒。」
「行吧,那我去了。」
看著裴詡鋮的手電光走遠,林醞舒了口氣,從口袋裡拿出手機。
思逸哥還沒有消息,事情很棘手嗎?
他過一會兒就看看手機,再過一會兒又翻翻微信,心裡靜不下來。
一直到了夜裡,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感覺有人從身後抱了過來。
男人還帶著沐浴露的淡淡香氣,皮膚泛著潮,抱他卻抱得極緊。
林醞彎了彎嘴角,翻過身去,把頭貼在他的頸窩上。
「思逸哥,想我了是不是?」
「嗯。」
「我今天也好想你。」
接下來的幾天,日子過得渾渾噩噩,每天都見不同的人,每天都在不同的地方吃飯。爺爺奶奶叔叔伯伯大姨小姨表哥表姐表弟表妹……林醞從來不知道,自己居然有這麼多親戚,簡直忙得他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
而作為新婚夫夫,桑思逸更是被列為重點喝酒對象,林醞有些牙酸地看著他和人喝酒,感覺這幾天他喝的酒比自己這輩子喝的都多。
好不容易到了初六,親戚都走得差不多了,林醞終於有機會偷得浮生半日閒,和桑思逸一起坐在門前的躺椅上曬太陽。
「小桑啊,你來一下。」姥姥的聲音從二樓的小客廳傳來,桑思逸忙起了身。
「對了對了,說好了要讓姥姥給你看看的,幾天一忙都忘了。」林醞忙推著桑思逸上了樓。
林醞姥姥好靜,診脈的時候尤其不願有人打擾,桑思逸進了小客廳後,她便找了個理由,把林醞也趕了出去。
等外孫出了門,姥姥也不搭脈,端起茶水來喝了一口,悠閒道:「說吧,你這燒傷,有多久了?」
作者有話說:
姥姥一眼就看出來小桑是燒傷,明天小桑老實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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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被趕出來的林醞百無聊賴, 打算去廚房偷點吃的,如果有涼菜,直接偷一盤, 等會思逸哥出來了一起吃。
計劃做得好好的,沒走兩步,手機卻突然震動了一下。
林醞看了眼屏幕,居然是里昂。
平日裡林醞會關注各大寶石市場的動向, 所以早上會開代理刷一會兒新聞。
這段時間走親戚走得忙亂, 睡得又晚, 他就把這事給擱下了。
剛才在樓下的時候想起來了,這才開了沒幾分鐘,里昂的消息就傳了過來。
【里昂:兄弟, 上次你托我的事情我去查了, 那是安特衛普一家私人療養院,那個醫療計劃是在八、九年前,主要的服務對象是嚴重燒傷病人的後續治療與復建,但由於死亡率過高計劃失敗,只實施了一年就停止了。療養院拒絕提供參加計劃的人員名單,你也知道, 醫療資料是保密的……】
林醞的手已經開始顫抖,嚴重燒傷病人的後續治療與復健,也就是說,思逸哥他曾經嚴重燒傷過, 他, 會是救我的那個人嗎?
【里昂:不過我哥哥說他有辦法。他回來以後身體一直不好, 我們找了個機會讓他也進入這家療養院療養, 他和一個護工關係不錯, 打聽到了一些事情。】
【里昂:那個老護工,曾經護理過你朋友,因為去那家療養院的東方人並不多,給他看照片的時候,他一眼就認了出來。】
當老護工看到桑思逸照片的時候,露出了非常驚訝的表情:「這個人,還活著?」
諾埃有些吃驚:「活著啊,活得挺好的。」
「成功了啊,真是幸運……」老護工又看了遍照片,「那個時候,這個孩子才十七八歲,全身上下的燒傷非常嚴重,雖然已經在本地做了治療,但基本上就是癱瘓在床,他到我們這兒來的時候,那個康復計劃已經快要完蛋了,過來也不過是等死而已……」
「後來,有個合作的科研機構提供了一套激素療法,具體什麼原理我也不懂,但據說很痛苦,治療過程也九死一生。因為療法的提供者也沒有什麼資質,根本得不到大醫院的支持,才會找到我們這種小療養院合作。院裡稍微有點康復希望的人,都不會選擇去做小白鼠,這孩子就參加了那個計劃,我那會兒還在護理他,後來……」
老人頓了一下:「後來因為一些事情我離開了,他……能活下來真是奇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