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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逸和諧,思韻這邊也發展平穩。
新年期間因為冠名贊助了幾部優秀的賀歲片,又請了著名影星做代言,思逸名聲大盛,在業內地位更加鞏固。
只有林醞這個小鋪子的老闆一天到晚忙個不停。
博覽會的訂單發貨之後,果然收到了一片好評,璃雲的訂單越來越多,業務量猛增。
桑思逸建議林醞把寶石和金銀件的製作外包給思韻,和之前一樣,讓思韻的製作部門做個大概,再交給林醞做最後的微調。
一開始林醞不樂意,覺得自己應付得過來,便把桑思逸的建議丟在一邊。趁著桑思逸出差中東的機會,在書房裡熬了幾個大夜,搞定了一半的訂單。
結果等桑思逸回來,看到他眼下的黑眼圈,二話不說就收繳了他全部的設計圖,直接丟給了思逸的工藝主管。
被老公限制了行動的林醞又開始籌備個人作品展。不過這一次學了乖,只做設計和關鍵的寶石打磨,剩下的雜務都交給了桑思逸的團隊,連展廳選址都直接由何欣然負責,他只做最後的拍板。
作品展定於三月十六日在A市藝術館的西翼舉行,三月初的時候,大部分的展品已經準備完畢,還有幾件今年新設計的精品,底座和初步的打磨已經完成,還剩下最後的雕琢,其中就包括一件玉石內雕作品和一件寶石雕刻。
桑思逸又出了差,這次卻是真的去參加王子的婚禮,本來要帶著林醞一塊去,可他的個展準備正在關鍵時期實在沒辦法走開,最後林醞和王妃協商,等他們度蜜月的時候再一起聚一聚。
臨走的那天早上,林醞拿出了那串石榴石手串,輕輕套在桑思逸腕上。
「這是在廟裡開了光的,保佑你旅途平安。」
桑思逸點點頭:「還有嗎?」
林醞抬頭看了他一眼,又低頭:「還有,看見它你就想著,我在家裡等你,不要被王妃的伴娘勾走了。」
桑思逸大笑,抱起小兔子去了臥室,把人好一頓揉搓才鬆了手。
等再一次來到門口,還含著他的嘴唇含含糊糊地說:「不需要手串,讓我記住你的味道就行。」
然後被惱羞成怒的林醞趕了出去。
綜藝已經播出了一期,反響不錯,林醞的微博增加了不少路人粉,不過大多數新粉是衝著他的顏值來的,並不太關心寶石打磨,總是有人在林醞直播的時候嚷嚷著要他露臉,弄得老粉們有點鬱悶。
三月五日,驚蟄,一早上起來,天空就陰沉沉的。
正月才剛剛過去,氣溫不算高,林醞一個人裹在被子裡,還盤算著那件玉雕該怎麼再細化一下。
乎乎熟門熟路地進了房,蹲在床邊,期待地看著小主人。
桑思逸不在,遛狗的重任就落在了他身上。
林醞不情不願地起床,在金毛頭上拍了兩下:「我倆到底誰是主人,怎麼盡讓我伺候你呢?」
出門去遛狗,還和正在院子裡澆花的媽媽打了個招呼。
林母看著他被興奮的乎乎拽著跑,嫌棄地指指他:「少熬夜,多鍛鍊,我看小桑每天遛狗的時候,這狗哪敢這麼跑?」
林醞做了個鬼臉,跟著乎乎跑遠了。
遛狗遛出一身汗,他回家又沖了個澡。
出來的時候,三個未接電話,都是方禮。
他正準備撥回去,又一個電話進來了。
「怎麼了?你今天守不了金玉坊是嗎?等我一會兒,我就過去了。」
「不是不是,」方禮在那邊叫,「我是跟你說,今天別來金玉坊了。」
林醞皺眉:「出什麼事了嗎?」
「哪有什麼事?」方禮笑了一聲,「消防檢查,來了也沒法做生意。你不是還有幾件作品沒完成嗎?乾脆在家搞完它,免得到時候趕工熬夜又被一大群人罵。」
說到這個,林醞就鬱悶,隨口答了一句後掛了電話。
緊接著,又一個電話進來。
林醞看著屏幕愣了一下,是媽媽。
那邊方禮放下電話,發愁地看著具凱之:「聽小醞的聲音,應該還不知道,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具凱之十分煩躁,「現在先別讓他上微博,你倆不是共用帳號嗎?你把密碼改了。」
方禮忙又去登微博,卻發現自己登不上去了。
「密碼不對,該不會小醞知道了吧!」
再給林醞打電話,對方正在通話中。
微博上,半夜裡就已經鬧開了鍋。
起因是昨晚綜藝官網的一段預告片。
這一次是嘉賓們學習玉雕的過程,一開始便是章老先生把三個人直接調去打雜的畫面。
彈幕上一片懵逼:
【這是怎麼得罪章老了?還沒算分就被發配?】
其中不乏白彥的粉絲,十足的不滿:
【我家哥哥沒做錯什麼啊,肯定是被人連累的。】
接下來的畫面則證實了這一猜想。
剪輯很巧妙,白彥反駁章老的話被剪得只剩一句,看起來倒像是為同伴據理力爭,接下來卻是林醞的默認和吳艾的跟從,粉絲們立刻推斷起來:
【很明顯嘛,肯定是那個林什麼做錯了事,連帶著我們哥哥受罰!】
【不會吧,章老那種老藝術家,應該明辨是非的嘛!】
【什麼不會?不是他做錯了怎麼會認罰?連累別人有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