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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可以另外購置一套房產,留作日後的藏嬌之地。
偶爾可以把小少爺拐去那裡,享受一下二人世界。
賀上風心裡琢磨著,漸漸動了心思,面上卻不顯,老老實實的把早飯端上桌,伺候小少爺吃飯。
飯後,簡矜寧興奮的去收拾東西,很快便拎著個行李箱出來了。
賀上風眼神下撇,看見那個銀色的小行李箱之後,一些不愉快的記憶也跟著出來了。但他沒說什麼,只是淡淡掃了一眼便過去,幫著把行李箱拎下樓。那架勢,總讓簡矜寧覺得對方不是想幫他忙,而是想趁他不注意把行李箱直接丟了。
所幸一路平平安安到樓下。
賀上風把行李箱塞後備箱裡,瞄了一眼跟在後面一直關注他動作生怕他搞事的小少爺,轉身時假裝不經意的摸上唇角,然後輕嘶了一聲,神態動作都像是不小心牽動了傷口吃痛一般,處理得了無痕跡。
簡矜寧本就處在精神高度緊張的狀態,聞聲嚇了一跳,立馬扒拉扒拉湊到跟前:「怎麼了怎麼了?」
該不會是他行李箱出了什麼事吧?
該死賀上風還是下手了!
結果到跟前一看,行李箱好好的,出事的是賀上風。
簡矜寧目光上移,看見了對方唇角一側裂開的一點傷口,似乎還洇了一點鮮血出來。擱在那張俊臉上,有種戰損的美感,好這口的看見了估計會直接興奮起來,畢竟對方的顏值是真的很能打。
他頓了頓。
是賀上風啊,那沒事了。
賀上風敏銳的瞧見了小少爺眼神從焦急到飄忽的全過程,心裡一凝。他在對方心裡,還沒有一隻行李箱來的重要??
賀上風頓時產生出了一點危機感。
他輕舔了一下唇角的傷口,蹙著眉,又「嘶」了一聲,裝作很痛苦的樣子,成功引起了小少爺的注意。
簡矜寧瞄了一眼,問:「疼?」
賀上風:「嗯。」
其實傷口本來都好了,是他又扯裂了。
是他迫切的需要一個機會,來緩和與小少爺之間僵住的氣氛。
恰巧這點傷,可以拿來做文章。
唇角的傷口很明顯,位置也很刁鑽,簡矜寧一下子就想起來了那天半夜自己驚嚇之間揍過去的一拳。
他有點心虛,嘟噥了兩句:「......你還知道疼啊,誰讓你那天欠揍非要嚇我的?活該!」
賀上風無言,只微垂了眼,看起來認錯態度良好,還有點可憐巴巴。
時不時的還覷兩眼簡矜寧,隨後又垂下目光。
簡矜寧被看的更心虛了,心虛里還摻雜著一點是對方自作自受的爽感。他懶得去糾結這些複雜的情緒,一揮手,十分大度:「行行行,我打你我負責,等會兒先去藥店,給你買點藥抹一抹。」
賀上風很快應了。
負責。
真是一個好字眼。
銀白色保時捷繞了一圈,又駛回了簡家別墅,終歸還是沒能去得成酒莊。
路上,路過某家藥店,簡矜寧喊了停,遵守承諾去下車給對方買點藥。賀上風不放心,也跟著一塊下車了。
藥店就是普普通通的藥店,也不怎麼醒目,名字取的也中庸,叫什麼平安藥店。主要是正好順路瞧見了,不然還得繞路去別的地方。
藥店老闆是個中年婦女,模樣很溫和,正在看電視,看見有人進來起身,問需要點什麼。
簡矜寧回頭看了看賀上風的嘴角,想了想:「要點消炎藥和碘酒吧。」
賀上風走到他身邊,簡矜寧想到某個問題,回頭又問了下:「賀上風,你光外邊疼嗎,裡面呢?」
賀上風佯裝感受,道:「裡面好像也有點。」
那就是口腔潰瘍了。
簡矜寧挑眉。
那摸黑的一拳,威力竟然這麼大嗎?
賀上風察覺到了小少爺一瞬間心虛的表情,幽幽道:「簡少爺真的很不留情。」
簡矜寧頓時好像一隻被踩到尾巴炸毛的貓,冷哼了一聲:「這怪誰啊?」
然後就不理賀上風了。
轉頭對老闆道:「再來一個治口腔潰瘍的,那什麼西瓜霜。」
他們倆的交談聲不小,就是正常音量,在此刻沒怎麼有人的藥店裡聽的一清二楚。藥店女老闆剛開始還是正常的樣子,可在簡、賀兩人交談、她轉身去拿藥時,不知道怎麼的手一抖,一盒藥啪嗒掉到了地上,發出了清脆的一聲響。
簡矜寧與賀上風兩人頓時看過來。
女老闆有點慌亂,連忙把那盒藥撿起來,拿了簡矜寧需要的,返回櫃檯。看起來竟像是有點緊張的樣子,把藥裝到袋子裡,還差點沒拿穩,抖抖索索的,最後語速很快地道:「一共是48。」
女老闆說話時沒抬頭,可臉色卻仿佛變得有點蒼白,不見剛進門時對方在那看電視時的溫和。
簡矜寧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卻也沒發現什麼異常,拿手機掃碼付了錢。
他倆轉身離開錢,簡矜寧敏銳的發覺老闆似乎是鬆了口氣。
這老闆是個社恐?
簡矜寧疑惑。
臨走時,他鬼使神差又回頭看了看,卻發現女老闆面色蒼白跌坐在椅子上,目光發虛,盯著地面不知道在想什麼,連還在播放的電視也不顧了。
這就是社恐的威力?怪不得這家店這麼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