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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這就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宋哲彥看了他一眼之後又轉過身去,對著外面閃亮的萬家燈火緩緩開口,「好了,先到這裡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說完之後宋哲彥就放下了手機,徹底地轉過身來,將手裡的手機放在了旁邊的矮柜上。
他的動作非常隨意,也沒有明顯的攻擊性,但是李樂琪就是緊張。
以前是害怕惹他不高興,讓自己慘死街頭,現在害怕是緊張,手足無措。
「……我看你傷口好得差不多了,」李樂琪一緊張就會摸自己的鼻尖,他意識了自己的舉動之後,趕緊把手放了下來,「要不就不用抹了吧?」
「你哪隻眼睛看我好得差不多了?」
宋哲彥習慣地嗤笑一聲,笑完之後坐在了沙發上,一隻胳膊順勢搭在了沙發靠背上。
李樂琪啊了一聲,心說他一緊張就會說錯話,剛才那句傷口好的差不多了也是他隨口說的。
「宋總年輕力壯,我以為好得差不多了。」
宋哲彥拿起桌子上的消毒水和藥膏朝他揮了揮,「過來幫我上藥。」
李樂琪一想到昨天的酷刑,想要拔腿就跑。
不過他只是心裡想想,沒有真跑。
人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明明知道這朵花有刺,有毒,碰到就會傷到,但是總是被美色迷惑,一遍遍地去摸這朵花。
李樂琪現在就是這樣的狀況,他明明告訴自己宋哲彥早晚會跟自己離婚,自己要遠離他,但是腿卻有自己的意識。
宋哲彥一開口他就屁顛屁顛地跑過來,標準地不到南牆心不死,不見棺材不落淚。
李樂琪拿著棉棒,一開始就要求,「你把眼睛閉上。」
宋哲彥看著他說:「我不閉上你就不會抹了?」
「不是不會抹,」李樂琪下意識地用舌頭舔了舔乾澀的唇,「是……有點緊張。」
「這樣就緊張了?」宋哲彥的嘴角短促地抬了抬,有點皮笑肉不笑的滋味,「今天下午跟鶴鳴晨拍床戲的時候也沒看到你緊張?」
李樂琪坐在沙發上,舉著棉棒半張著嘴,不知道宋哲彥怎麼一下子就把話題轉到了床戲上面。
李樂琪本來以為宋哲彥就是隨口一提,但是對方沒有開口解釋的意思,說完之後就拿那雙漂亮的眼睛看著他,好像在等他的答案。
李樂琪強迫自己回憶了一遍床戲,說道:「我當時緊張了,不過你沒看出來。」
「是嗎?原來你緊張的時候就喜歡往別人身上湊。如果真的是這樣,我確實看不出你有多緊張。」
李樂琪一開始不明白宋哲彥想要幹什麼,結果聽著聽著他聽出不對勁了。
宋哲彥該不會是因為他跟鶴鳴晨拍床戲吃醋了吧?
【作者有話說:下一章會打個啵~】
第33章 他把宋哲彥的嘴磕出血來了!
李樂琪搖頭否認,不可能,宋哲彥怎麼會為自己吃醋?
如果真的說起來那也是占有欲,自己現在的身份畢竟是他的妻子,不管丈夫對妻子有沒有感情,總不喜歡妻子給自己戴綠帽子。
李樂琪終於想通了,心裡既放鬆又有點不是滋味。
「什麼叫我緊張就喜歡往別人身上湊啊,那不是導演要求的嘛?」李樂琪實事求是地說道:「再說一次過了總比反覆拍好吧?」
宋哲彥的臉色稍微緩了緩,顯然相信了他這套說辭。
李樂琪再接再厲,「你看,我現在緊張了,我就沒往你身上湊。」
宋哲彥聽完他的話,剛剛緩和的臉啪地一下又沉了。
如果臉部表情有聲音,絕對清晰可聞。
李樂琪眼睜睜地看著宋哲彥的臉沉了下來,周圍的空氣也跟著冷了下來。
明明溫度適宜,他後背竟然升起了一股寒意。
剛剛他說了什麼?宋哲彥怎麼突然不高興了?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現在看來男人的心也不好猜啊。
一時之間,李樂琪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怕自己說錯話。
宋哲彥也不開口,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李樂琪舉著手裡的棉棒,棉棒里的消毒水已經幹了,他訕訕地放下,又沾了一點消毒液,再次舉了起來,「……還抹嗎?」
宋哲彥的表情就跟犯了心絞痛一樣,過了一會才緩了過來,指了指桌面,「不用抹了,你走吧。」
雖然知道這只是簡簡單單的擦藥,但是李樂琪竟然覺得自己是被徹底拒絕了。
心裡沒由來的一陣強烈的失望。
剛才想著要走,現在就想著拼命留下來。
「怎麼突然不抹了?萬一留下疤怎麼辦?」李樂琪把棉棒攥得緊緊地,生怕宋哲彥上手給他搶了。想了想之後又說道:「你不想閉眼就算了。」
想來想去,可能是宋哲彥不想聽自己命令他。
宋哲彥的胳膊曲了起來壓在腿上,這次沒再說什麼。
李樂琪趁機將棉棒戳在了他臉上。
宋哲彥被猛地戳了一下,轉頭看著他。
李樂琪故作乖巧地朝他笑了笑。
宋哲彥盯著他,像一隻伺機而動的猛獸,而自己就是他一會要進攻的獵物。
李樂琪有在心裡甩了甩頭,把腦子裡亂七八糟的念頭甩出去。
他眼觀鼻鼻觀心,假裝鎮定的抹消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