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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倒是派上用場了, 幹了的鶴望蘭葉子正巧可以編成蓆子鋪在床面上。
在野外,隨手儲物的好習慣會帶來便利。
也許順手採摘的植物當下並沒有什麼用,但說不定未來會派上大用場。
身為華國人, 六位性格迥異的嘉賓在這點上倒是行為一致。
野生的鶴望蘭葉子和芭蕉很像,是芭蕉屬下的一個分支, 莖里含有豐富的纖維,曬乾後不光有韌度、不會脆斷, 相對來講也比較軟,很適合用來做蓆子鋪在床面上。
依舊要利用短命樹的樹皮纖維搓成繩子編織蓆子。
沐星朦打算做3個雙人席, 因此需要大量樹皮纖維。
帶好石斧和籃筐, 剛準備出發就被不知從哪冒出的全俊文叫住了。
「星朦。」
「俊文哥。」沐星朦回頭, 乖巧叫人。
全俊文和霍嵩堯同齡,都是26歲。但因為從小演戲,出道早,是嘉賓里的大前輩,沐星朦就跟著其他人這樣稱呼了。
全俊文一臉笑意,這男人似乎每時每刻嘴角上揚著,卻不似溫嶼笙那般平易近人。
沐星朦下意識腳退後一步,全俊文察覺了,眉眼溫和道:「你去哪啊?」
男人身高185,比主角攻還矮2厘米,卻令他莫名感到一陣壓迫感。
「我準備去採摘一些植物... ...」
「給大家做蓆子。」
全俊文聽後點點頭:「我跟你一起。」還特別紳士的伸出手說:「石斧我來拿吧。」
沐星朦向來不會拒絕人,便把自製石斧遞給對方。
內心其實並不想和全俊文過多接觸。
他說不上什麼原因,小說里對全俊文這個人的描述並不多,大概就是霍嵩堯的對家,在主角攻的事業線上經常使絆子之類的小事。
可要問全俊文具體做過哪些壞事,沐星朦還真記不起來。
在錄製求生綜藝的情節中,全俊文的出場戲份比邢沖還少;後者最起碼有聽從原主的命令去害白月光受的行為,而全俊文的作用... ...
似乎一直在邊緣笑看其他嘉賓的恩怨情仇。
「星朦。」全俊文笑了笑,「你很怕我嗎?」
沐星朦搖頭,卻下意識和前面的人保持了三步距離。
不過好在叢林裡都是小路,亦不方便雙人並行。
全俊文沒太在意,像是閒聊一般,語氣道:「不過也能理解,因為嵩堯的關係,我倆相處理應尷尬。」
前方人突然停下腳步轉身,還好後者與之保持了一定距離,他們才沒有撞到一起。
沐星朦眨眨眼,不知說什麼。
他無意識搓雙手,整個人都局促不安。
全俊文視線下移,看見沐星朦纖細卻滿是傷痕的手,嘆氣道:「我上次就說過,你的手很適合彈鋼琴。」
停頓了一下,男人又說:「我要是嵩堯,肯定捨不得讓你來參加這種節目。」
「是...是我自己要來的。」沐星朦小聲道,「還是我...逼他來的。」
也不知為何,在這點上,他不希望全俊文誤會霍嵩堯。兩人本是對家關係,主角攻不能落人把柄。
「哦?」全俊文眸子閃過一絲狡黠,「逼他來的啊... ...這倒有意思。」
男人的微笑飽含深意,「是因為溫嶼笙嗎?」
沐星朦愣住,「... ...啊?」
全俊文不動聲色,「是因為嶼笙吧,你們之前都沒向外界公布過婚事,第一次曝光竟然是在綜藝上... ...溫嶼笙還恰好是嘉賓之一。」
男人輕笑,看向沐星朦的眸子多了幾分打量,「怎麼,你想挑釁溫嶼笙?」
沐星朦:「... ...」
全俊文果然是個危險人物,竟然能猜中原主的意圖。
「沒有。」
可惜對方的猜測並不是現在的沐星朦的想法。
全俊文抿唇,倏然話題一轉,指著不遠處的樹木說:「那就是短命樹吧。」
沐星朦愣了一秒後點頭,隨之兩人一前一後走過去。
短命樹的樹皮是很好撕的,帶石斧也是以防萬一遇到其他難砍的植物。
徒手把樹皮撕開,拿出裡面的纖維搓成所需的繩子即可。
「我來吧。」全俊文攥住沐星朦的手腕,阻止他動手。「你這手不適合干粗活。」
沐星朦眨眨眼,沒說話。
剛要走開讓出位置,卻又被人突然抓住胳膊。
「俊...俊文哥?」
沐星朦被按在了全俊文身前,他背後是大樹,整個人像是被眼前的男人圈在了懷裡,動彈不得。
莫名其妙的行為,異常親密的距離,以及身體僵硬的沐星朦。
「星朦,你要去哪。」全俊文呼出的熱氣挑逗他虛掩在懷的人兒,笑道:「你得教我取纖維啊。」
沐星朦還沒出聲,全俊文就拉開了兩人的距離。稍許遺憾道:「可惜有鏡頭。」
沐星朦:... ...
沒有鏡頭的話,你想幹什麼?
接下來全俊文就恢復到一個「和藹可親」的前輩姿態,認真聽身邊人的指揮,順利取出短命樹的纖維。
直到中午,他們才帶著「戰利品」回庇護所。
此時其他四人也回來了,正圍在一起各司其職,準備午餐。
霍嵩堯瞅見迎面而來的兩人,眉頭微蹙,但是這次他並沒有上前質問,視線在全俊文身上停留三秒後,就移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