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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青白了對方一眼,「盛哥來了?」
黃毛搖頭,收回打量的視線笑道:「昨晚你曠工,盛哥可是替你忙到了後半夜, 還說這筆帳一定從你身上討回來。」
「討討討。」鶴青頭疼,這萬惡的資本家,恨不得他天天加班。
懶得解釋他其實請過假了, 拉著沐星朦往員工休息室走去。
黃毛青年的眼神再次黏在沐星朦的腰肢上,忍不住吹了個口哨。
沐星朦一進酒吧社恐就犯了, 垂著小腦袋任由鶴青拉著。
渾身不自在,下唇都被自己咬出牙印。
鶴青在休息室換工作服, 與沐星朦身上的衣服大同小異,甚至更加露骨。
純黑色緊身的無袖露背裝, 蝴蝶骨突出令人過目不忘。
期間也有鶴青的同事過來打招呼, 穿著大都以黑色打底, 各種花樣的省布料,甚至還有一紅毛青年袒/胸/露/乳,腰側是大面積的紋身,走起路來妖嬈無比。
沐星朦面紅耳赤,都不敢抬頭了。
雖然知道酒吧就是玩樂的地方,可一時無法接受這麼刺激的視覺衝擊。
相比之下自己穿得還算保守了。
沐星朦問鶴青:「你們的工作服... ...都是這樣的嗎?」
鶴青換好衣服後又補了個妝,「對啊,款式不限以黑色為主即可。」
說完神秘一笑:「畢竟我們都會戴名牌。」說著拿出項圈扣在脖子上,項圈中央銀色的名牌刻有鶴青的藝名——sk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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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訓練營里,霍嵩堯正在休息室閉目養神。
還有最後一場錄製,今晚的拍攝就結束了。
《月曜星輝》進入白熱化階段,僅剩的24名練習生分成vocal、dancer和rapper進行小組競賽。
獲勝的小組全員晉級16強,剩下兩組將各淘汰一半,每組4人晉級。
這樣的賽制是把雙刃劍,獲勝的一組將在後期比賽中面臨更大的競爭。
霍嵩堯天天面對著這些剛成年的孩子們,說完全沒有壓力是假的。
身為導師,他想極盡全力帶好這批學員。
然而在高壓的環境下,有部分學員出現心理問題。
厭學、擺爛、斤斤計較,導致小組練習時狀況頻出。
特別是rapper組的學員們,各個脾氣火爆。
昨晚三組練習生竟然趁錄製休息期間打群架,現場一片混亂。
沐星朦就是在那時候來電的,霍嵩堯極力克制內心的火氣,不想這股怒火傷及無辜。
說是忙完回電,但昨晚處理這些小崽子的事情一直到深夜。
好在今晚的錄製能提前結束,他也有空回趟酒店。
霍嵩堯揉了揉眉心,給沐星朦打了一個電話過去,然而「嘟」了半天,對方仍未接通。
「... ...」
「堯哥,錄製了。」小助理來叫人。
「好的。」霍嵩堯放下手機,打起精神繼續工作。
沒接通電話的沐星朦,此時被鶴青拉著來到大廳視野最好的卡座里。
現已晚上11點,沐星朦在休息室小憩了一會,整個人還迷瞪著,就被人拉到大廳。
人聲鼎沸。
和之前的景象完全不同。
沐星朦眨巴著眼睛,看到大廳中央舞台上光著上身跳舞的男人後,快速垂下腦袋。
好... ...好開放哦。
bgm是他聽不懂的英文歌,但偶爾幾個單詞卻惹得沐星朦面紅耳赤。
鶴青露著美背,臉上的表情竟妖嬈了幾分。
「盛哥。」他拉著沐星朦在盛燁身邊坐下,撒嬌道:「還在生我氣?」
盛燁,夜燎的富二代老闆。
看似玩世不恭,每夜出入Gay Bar,卻意外潔身自好。
玩歸玩,親嘴打啵都ok,但想爬這老闆的床就不行了。
鶴青還要工作,準備讓盛燁照看一下朦朦。
盛燁一把攬住鶴青裸/漏的雙肩,低頭在對方臉蛋上親了一口,隨之抬眉看向卡座里其他人,調笑道:「你們還沒我員工好看啊,就想爬我床?」
幾個來搭訕的小o自知沒趣,起身離開,走之前白了鶴青一眼。
等卡座只剩他們三人了,鶴青推開盛燁,神情恢復常態道:「吃我豆腐,加工資。」
盛燁嗤笑,「上班說不來就不來,親一口還要訛我。sky,到底我是你老闆、還是你是我老闆啊?」
鶴青翻了個白眼,拍掉胸前的手,冷漠道:「那你開除我。」
盛燁無奈聳肩,「你知道我捨不得。」
鶴青不準備和人再貧,側身讓坐在他身後的沐星朦暴露在盛燁面前。
男人吹了個口哨,「這是誰啊?」
沐星朦顫了一下身體,鶴青拍拍肩安慰,「沒事,他是好人。」
被發「好人卡」的盛燁不樂意了,「喂喂,我哪裡像好人了。」
「你閉嘴吧。」在夜燎工作了將近一年,盛燁的人品鶴青信得過。
雖然嘴上喜歡開黃車,但骨子裡是個好男人。
盛燁是本地拆遷戶的獨子,當年南夏島搞旅遊開發徵收他家地,盛燁一家便從勤勤懇懇的農民一夜成為爆發戶。
而盛燁的父親亦是個審時度勢的人,拆遷的款用來投資本地旅遊招商項目,從此走上人生巔峰。
盛燁父親開了公司當老闆,兒子便也跟著沾光。
巴結盛燁的人很多,來夜燎的人不一定是單純尋歡作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