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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 ...」沐星朦慌了,他不知道啊。
霍嵩堯拉起人擁入懷裡,下巴抵在對方發燙的肩頭,輕笑說:「不管你什麼意思,我都是那個意思。」
「抱歉,讓你不安了。」
沐星朦:「... ...」
這下他也不知道是幾個意思了。
霍嵩堯今晚嘗到了甜頭,就不再強求沐星朦給予更多。
洗完澡後,抱著香噴噴的老婆,很快進入夢鄉。
而他懷裡的人,還在瞪大眼睛望著天花板,胡思亂想中。
所以主角攻所說的「那個意思」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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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圓滿解決,在徵得霍嵩堯的同意後,沐星朦獨自坐上酒店的車去醫院看望盛燁。
六月底正是節目組錄製最忙的時候,霍嵩堯一大早趕往訓練營。
到七月初,沐星朦亦要前往《月曜星輝》當助力嘉賓。
坐在車上忍不住唉聲嘆氣,懷裡抱著鮮花,心情卻不怎麼美麗。
這幾天他也聯繫不上鶴青,甚至去小木屋兩次都沒蹲到人。
鶴青去哪了?
會在醫院嗎?
夜燎老闆這次腦袋開花傷口雖不深,卻引起了腦震盪。
以防萬一,醫生讓他留院觀察一星期;盛燁惜命,恨不得多住幾天。
沐星朦拿著鮮花與水果籃進入病房時,看到盛燁一身病號服,卻在地上做伏地挺身;袖口卷到肩膀,胳膊上青筋凸起,那大膀子看起來健康極了。
要不是頭上還包著紗布,真不像腦震盪的病人。
「呦,小傢伙來看我了?」盛燁發現人,直起身。
「我叫沐星朦。」走上前遞鮮花,沐星朦道:「對不起,應該早點來看望你... ...還有謝謝。」
他不善言辭,但對盛燁的感激是真情實意的。
一切盡在不言中。
盛燁大方接過花束,呲牙說:「向日葵啊,我喜歡。」
視線再次移回白淨的小臉上,「不讓叫小傢伙,那我叫你朦朦咯。」
「和鶴青一樣。」
沐星朦身形微頓,點頭道:「可以。」
隨即環顧病房,並沒看見想找的人影。
盛燁說:「他不在。」
沐星朦舔舔唇:「那...他去哪了?」
盛燁眯眼,見沐星朦局促不安把水果籃放下,故作不刻意其實很刻意地問鶴青去向,內心瞬間瞭然。
不由嘆氣道:「看來他沒告訴你。」
沐星朦回頭:「... ...啊?」
「他走了。」
「離開了南夏島。」
... ...
不知該做什麼反應,沐星朦動了動嘴皮,發現自己竟然發不出任何聲音。
鶴青離開了。
不告而別。
是他最討厭的。
盛燁慌張道:「喂喂你別哭啊,我最害怕別人落淚了。」
沐星朦吸吸鼻子,「才沒哭。」
見人只是紅了眼,沒掉珍珠,盛燁半開玩笑道:「我才想哭呢。」
沐星朦不解地望著他,男人輕笑:「我還沒追到人,他就跑了。」
反應了半天,沐星朦吃驚道:「你喜歡鶴青?」
盛燁聳聳肩:「喜歡啊,否則早開除他了。」
因為喜歡,可以忍受對方上班三天打漁兩天曬網;因為喜歡,對sky身體的自我放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喜歡,他不敢再向鶴青輕易表白... ...
可阿青那麼聰明的人,怎會沒察覺到自己日益加深的愛意。
盛燁苦笑:「他說我是個好人,我們只能是朋友關係。」
隨之嘆氣:「我追了他一年啊,最終卻被發好人卡,你說我該不該哭?」
沐星朦誠實點頭,「是挺慘的。」
盛燁氣笑:「我發現你這人還挺逗,不安慰幾句嗎,我的朋友小朦。」
沐星朦搖頭,認真道:「你喜歡他,卻不願追上去;那你的這份喜歡... ...並沒到達需要人安慰的程度。」
他好歹是看了幾十本霸總文學的人,對於追妻火葬場的橋段聊記於心。
盛燁對鶴青的喜歡,並沒有小說中那麼轟轟烈烈。
他想,應該是喜歡的程度不夠高吧。
盛燁一愣,無奈笑道:「一年前見到鶴青時,我就對他一見鍾情了。」
「那時候他還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19歲少年,獨自跑到酒吧問我要不要員工;像個小白兔一樣,一進夜燎就被好幾個人盯住了。」
「你不知道當時sky有多單純,他長得好年齡小,工作時經常被客人吃豆腐,還傻傻地陪笑,就是希望對方再多買一些酒。」
「夜燎畢竟是Gay Bar,比一般酒吧更加魚龍混雜。人在這種環境下學壞是很容易的,但sky不一樣,他是主動去學壞。」
「他說他喜歡渣男,喜歡上床不負責的男人,說我太好了... ...」
盛燁苦澀道:「我第一次表白,就因為不夠渣被拒絕了,想想是挺慘的。」
從果籃里撈出一蘋果,抽了幾張紙巾胡亂擦了擦,便一口咬下。
嗯,咯嘣脆的蘋果,他喜歡。
可惜鶴青偏愛軟綿口感的。
「後來我明白了,就算變渣也是追不到鶴青的。」
「他啊,心早就不在南夏島了。」
沐星朦聽得雲裡霧裡,可隱約能感覺到鶴青變成現在這樣,和他的渣男初戀脫不了干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