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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隨深有些臉熱的將人推開,然後定定地望著趙興堯的眼睛,猶豫再三才問:「你……會不會覺得我……其實……面目可憎?」
趙興堯皺眉不解,蘭筠怎麼會這麼想,「怎麼會這麼說?你在我心裡永遠都是最好的。」
歐陽隨深抿唇半晌,低著頭別開目光,「因為我對秦小姐說了那樣的話。」
因為這樣會讓我想獨占你的那份心思顯露無疑。
趙興堯伸手撫上歐陽隨深的臉,在那緊抿的唇上又親了一口,「蘭筠,我很高興,因為我知道原來你是這麼的在乎我,你讓我覺得自己對你是很重要的。我希望以後你也能這樣,有誰敢出現在我面前,你就上去霸氣的告訴人家,我是你的人,不容他人覬覦。」
歐陽隨深嗔怪的瞪他一眼,哪有這樣說的?
趙興堯越看越忍不住,最後直把人吻的氣喘吁吁,俊臉微紅才意猶未盡的放開,並且在歐陽隨深的耳邊吐著熱氣說:「今晚,你要好好的補償我。」
歐陽隨深這下子連耳朵都紅了,推開人就溜走了。
一轉眼,江南水患之事已經接近尾聲,二皇子趙啟承也即將返回京城。上報的奏摺中說,百姓已經妥善安置,興修水利之事也已經竣工。皇帝陛下看著奏摺,無論是面上還是心裡,都是十分高興的。
太子見皇帝對趙啟承如此滿意,暗自握緊了拳頭。沒想到那趙啟承還真能把水患之事處理好,他之前可是好好囑咐了那邊的官員好生招待二皇子的,誰知不出半月竟全都被趙啟承給收服了,逼的他不得不暗中處理掉了一些人。這次趙啟承回來就該封王了,原先他還覺得留著對方慢慢玩兒,現在看來還是不了,死人才是最安分的。
趙啟承知道,他處理好了江南之事,回京的路上一定不會順暢,何況他手裡還握著一些江南官員行賄太子的證據。
離開江南的第三日,趙啟承一行人就被一夥黑衣人襲擊,幸好影柏影槐以及李思源拼死相護,方才逃過一劫,而趙啟承身上也帶了傷,同時他們在黑衣人的身上發現了東宮特有的通行令牌。
趙啟承沒想到太子竟然如此急不可耐,連東宮的高手都派了出來。接下來的路程他們則是更加小心,可是他們在明敵人在暗,叫人防不勝防。
這天,一行人在野外露宿,半夜的時候突然又殺出一批黑衣人,雙方在打鬥過程中,其中一個黑衣人暗中朝趙啟承射出一記帶毒的飛鏢,趙啟承躲避不及,眼看就要被射中後心,誰知李思源竟擋在了他面前。
趙啟承眼睜睜看著那飛鏢扎入李思源的心口,鮮血淋漓,頓時就傻了。李思源反手拔出飛鏢擲了出去,同時伸手奮力推了他一把,竭力喝道:「快走。」
趙啟承趕緊過去扶著他,抖著手去捂李思源的傷口,血順著他的指縫不斷流出,血腥味十足又熱乎黏膩,讓趙啟承忍不住皺緊了眉頭。他無視李思源的話,只扶著他退到一邊,還好那些黑衣人也剛好全都被解決了。
趙啟承親自解了李思源的衣裳,給他上藥,誰知李思源整個人都在發抖,並且越抖越厲害,最後伸手一把握住了趙啟承的手。
這時趙啟承才發現他的手冰涼刺骨,根本就不是正常的溫度,他再看李思源的臉,竟也是白的像染了一層霜。
「你……」趙啟承說不出話來了,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李思源卻是竭力笑了笑,「呵……呵……,還好……你躲開了,……有……毒……」
趙啟承只覺得心口悶悶的,讓他有種喘不上氣的感覺。
影柏這時跑過來,先伸手在李思源心口附近點了幾下,替他止住血,再探了探他的脈,皺眉道:「是寒毒,寒毒會讓人全身發冷,若不及時解毒,痛苦不堪不說,最後就連血液都會凍結成冰,直到死去。」
李思源這時已經是整個人都在顫抖了,他努力縮起身子抱住自己,冷的牙齒直打架。
趙啟承見他如此痛苦,也顧不得身旁還有那麼多人看著,直接脫了自己的衣服披到李思源的身上,雙手不停地替他搓著手臂。
「寒毒發作的時間是多久?」趙啟承冷聲問。
「三天。」影柏回答。
三天他們根本就還到不了京城,趙啟承咬了咬牙,「到附近的鎮子上找大夫。」
他不能眼睜睜看著李思源中毒而亡,先不說他是將軍府的小公子,他若死了他無法跟將軍府交代,就憑他是為自己擋的毒他也不能丟下他不管。
「不……不行,」李思源抖著手抓住趙啟承的衣袖,話都說不連慣了,「不能耽誤……行程,越耽……誤……越……危險……」
趙啟承自然知道這個道理,越早回到京城他們才越安全,而且京城之中名醫眾多,越能快點兒治好李思源,可是,他怕李思源撐不到那時候。
影槐這時出來說道:「我和影柏輪流為李公子輸送內力,助他壓制寒毒,爭取早日回到京城。即使到了附近的鎮子,也不一定能找到可以解寒毒的大夫,唯今之計還是儘快回到京城找名醫。」
趙啟承也知道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只能如此。於是他一把將李思源抱進了馬車,替他把傷口處理好後拿被子將人緊緊裹住。
李思源冷的嘴唇發紫,話都說不出來,只能任由趙啟承動作。趙啟承倒了杯熱水湊到李思源的唇邊,李思源這會兒冷的連肺腑都是冰的,也顧不得什麼身份尊卑了,張口就著這位皇子的手將杯中水全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