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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鶴仙回到白鶴門,聽說趙興堯和歐陽隨深已經回房休息了這才放下心來,然後渾渾噩噩的回了自己的房間。這時冷靜下來,白鶴仙才有空好好回想有關南宮尋和洛英方的事情,不對,現在應該說是一個人的事情了。
這會兒最令白鶴仙難以接受的已經不是南宮尋就是洛英方這件事情了,而是對方竟然喜歡他,這可確實是讓他砸破腦袋都沒有想到的事情。
他可是個男人啊,男人怎麼能喜歡男人呢?
白鶴仙就這樣想了一晚上,直到天亮了才撐不住睡了過去。
趙興堯和歐陽隨深兩人倒是休息的很好,早上起來洗漱收拾好後就來到大廳開始用早膳,歐陽隨深想著自己兩人到底是客,不好越主,還是等白鶴仙一起比較好,誰知趙興堯毫不客氣地夾起一個包子放在歐陽隨深的碗裡,說道:「你的白大哥啊估計現在還在糾結呢,等他來早就餓傻了。」
一旁的白年也笑著說:「門主早就交代過了,兩位遠到而來不必客氣,把這兒當自己家就成。」
幾人正說著話,一個小廝跑了進來,先是看了看白年,隨後才對歐陽隨深說:「歐陽公子,隱宮宮主派人來請您前去一敘,這是請帖。」
歐陽隨深與趙興堯對視一眼,兩人眼中皆是疑惑,南宮尋這是想幹什麼?
歐陽隨深接過帖子仔細看了一遍,對方言辭客氣,誠意十足,只是想請自己前去隱宮一敘。看完,他將帖子遞給了趙興堯,趙興堯拿過來看了一遍,手指在請帖上點了點,「會不會有詐?」
「什麼會不會有詐?」白鶴仙這時剛好過來,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問道。
趙興堯一見他這副樣子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我說白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昨晚夜宿了呢!」
白鶴仙漲紅了臉辯解,「別胡說,我從來不去那等地方。」
歐陽隨深也抿唇一笑,隨即把請帖遞給白鶴仙,「這是南宮尋發來的請帖。」
白鶴仙一聽是南宮尋發的請帖,趕緊拿過來看,結果看完後他的臉色就變得不太好。歐陽隨深問他這請帖是否有什麼問題,白鶴仙鄭重地點了點頭道:「確實有問題。」
趙興堯和歐陽隨深見他如此也正了神色,怕是南宮尋有什麼企圖,於是問道:「什麼問題?」
「沒有請我。」白鶴仙很是認真地說。
趙興堯和歐陽隨深:「……」?
第五十五章 請教
兩人思索了一番之後決定還是去隱宮走一趟,雖然請帖上只請了歐陽隨深,但趙興堯是不可能讓他一個人去的。
白鶴仙看著兩人,指了指自己,「那我呢?」
趙興堯看了他一眼,悠悠地說:「人家沒請你啊!」
白鶴仙不服氣道:「那人家也沒請你啊!」
趙興堯哼笑了一聲,十分理直氣壯道:「我是隨行家屬。」
說完,就拉著歐陽隨深往外走。歐陽隨深見白鶴仙站在原地便回頭對他說:「白大哥不用擔心,我們去看看情況,回來再與你說。」
兩人出了大門就見一輛馬車停在路邊,一個穿著隱宮護衛統一服飾的男人走了過來,向兩人見了禮,並說明自己是奉宮主之命前來接他們的。
沒想到對方竟想的如此周到,兩人利落地上了馬車。馬車裡鋪著軟墊,焚著淡雅的薰香,讓人感覺十分舒適。
馬車不疾不徐地前行著,並不會讓坐在馬車裡的人覺得顛簸。趙興堯怕歐陽隨深就這麼坐著會無聊,輕輕將人攬過來,讓他靠在自己肩上,小聲地與他說著小情話,片刻就讓原本白皙的耳朵染上了胭脂般的緋紅。
哪怕已經過了這麼久,哪怕已經做過了最親密的事情,歐陽隨深還是會經常害羞,而趙興堯就愛死了他這副羞赧又惱怒不能的樣子,真真是這世上最好看的風景了。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終於停了下來,趙興堯掀開車簾率先下車,然後回身將手伸到歐陽隨深的面前,輕輕捏著他的手扶他下車。歐陽隨深也習慣了他的體貼,對他微微一笑。
南宮尋站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幕,眼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絲羨慕。
「路途顛簸,兩位辛苦了,我已備好薄酒,還請二位隨我入內一敘。」南宮尋走到兩人面前,拱了拱手,客氣地對趙興堯和歐陽隨深說。
歐陽隨深與趙興堯同樣拱手回了一禮,「南宮宮主客氣了。」
南宮尋在前面帶路,一邊走一邊關切地詢問他們到了江南是否習慣,絲毫不提昨天晚上他們夜闖隱宮的事情。
趙興堯想起昨晚南宮尋對歐陽隨深展露出的敵意就心頭不舒服,忍不住說道:「別的還好,就是人比較凶,還會外放殺氣。」
南宮尋聞言也不惱,只當聽不懂他的話中之意,一笑而過。
幾人很快就來到專門宴客的大廳內,南宮尋請他們坐下後才吩咐丫鬟們上酒菜。一道道精美的江南特色菜端到了桌上,南宮尋親自開了酒罈的泥封,馥郁的酒香瞬間散發了出來。他先給趙興堯和歐陽隨深倒了酒,然後才給自己倒滿,隨後便舉起酒杯對兩人說道:「二位遠來是客,這第一杯酒理應由我來敬,我先幹了。」
說完,南宮尋便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他這一舉動是向趙興堯和歐陽隨深表明自己的誠意,同時也是在用行動告訴他們,這酒是沒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