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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晏衡可憐兮兮垂下了眼「哦」了一聲。
然後乖乖的起身往屏風後面去了,丫鬟們也將他要洗澡的水打來了,這麼幾經折騰,沈晏衡的酒算是真的醒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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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他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披著白色的衾衣,下/身穿著一條白色衾褲,露出小腹分明的腱子肉,上面還墜著稀碎的水珠。
從喉結滑下的水珠被盛在了鎖骨處。
姜姒權當自己什麼也沒看見,默默無言的收拾著自己換下的衣裳,她是中午沐浴了才出去的,所以今晚只有沈晏衡一個人。
「夫人,我洗好了。」沈晏衡喊她。
姜姒頭也不抬的嗯了一聲。
沈晏衡就往前湊過去,剛洗完澡他身上是那種溫潤的熱氣,貼上來的時候就像一個熱水爐。
姜姒手指不動聲色的僵了僵,鼓起勇氣抬頭去看沈晏衡,可沈晏衡比她高那麼多,她平視出去就是對方的胸肌。
她連忙抬起頭去看沈晏衡,卻見沈晏衡一臉溫笑的看著她。
姜姒當即避開了眼,說:「那就早些歇下吧……」
沈晏衡不滿,他抬起手去捧起了姜姒的臉,然後矮下了身,和姜姒貼得極近,「夫人為什麼不看我?」
當真是醉了酒。
姜姒抬起手掰開了沈晏衡的手指,然後讓沈晏衡在床邊坐下,她今天便照顧一下這個醉鬼好了。
沈晏衡倒也聽話,他挨在姜姒身邊坐了下去,姜姒就彎下腰幫他系好了衾衣的帶子。
沈晏衡就拍了拍身邊的空位置,也示意姜姒坐下。
姜姒說:「現下時辰不早了,要睡覺了。」
「我知道。」沈晏衡點了點頭。
他手動把姜姒拉在了身邊坐下,然後鼓足勇氣說:「夫人!我有一個請求!」
姜姒抬眼看著他問:「什麼?」
沈晏衡偏過頭去看她的臉,很是認真的說:「就是,你以後能不能像今天那樣,就叫我二郎……」
沈晏衡聲音越說越小,竟有一種扭扭捏捏的姿態。
姜姒被逗樂了,她如釋重負那般的說:「妾身當是什麼,讓二郎如此扭捏,怎麼不可以呢?」
沈晏衡眼睛一亮,興奮的盯著姜姒,然後說:「我是怕你不高興的。」
姜姒笑了笑,她伸出手去握住了沈晏衡右手的食指,然後說:「你想的話,就可以。」
沈晏衡眸色再度一亮,重複問:「我想的話,就可以?」
姜姒似乎還沒認識到自己的話有歧義,還點了點頭說:「是。」
他看著姜姒的眼睛,終究還是泄了一口氣,「好。」
他借著酒勁還想做過分的事情,可姜姒太乖了,她不曉得自己齷齪的心。
姜姒就把被子掀開了一些,說:「那早些睡下吧,已經很晚了。」
說話間,外面扯了一道可怖的閃電,伴隨著如山坍塌般的雷聲,嚇得姜姒身子一顫,下一秒她就被沈晏衡摟進了懷裡。
沈晏衡像孩子那樣哄道:「不要怕。」
姜姒本來就不怕,她被摟在沈晏衡的懷裡,默了很久後,她抬起手去拉住了沈晏衡的衣袖,貼得更近了一些。
「二郎,我怕。」姜姒覺得這一刻她的聲音嬌都不是自己的了。
沈晏衡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後背,下巴在她的頭頂蹭了蹭,溫聲撫慰:「不怕,我在的。」
姜姒心裡泛了軟,鼻子有一些發酸,所以她就不自覺的抽了抽鼻子。
沈晏衡便以為嚇哭了她,就扶著她的肩膀低下頭去看她,姜姒抬眼看著他,眼裡有一點溫潤。
兩個人挨得這麼近。
呼吸在他們之間交織著,昏黃的燭火映得他們之間更是旖旎曖昧的。
「都要嚇哭了。」沈晏衡抬起手,用大拇指的指腹去蹭了蹭她的眼尾。
姜姒不說話,眸光微動。
沈晏衡呼吸加重了一些,他喉結上下一滾,瞧著姜姒紅潤的薄唇,起了不該起的心思。
所以他逼迫自己挪開了眼。
「二郎?」姜姒看沈晏衡神色不對,就湊近了一些去問他怎麼了,「你怎麼了?」
沈晏衡回過頭和姜姒四目相對,挨得那麼近。
他自認自己不是君子,可在姜姒面前他就是個假君子了,明明心裡動的歪心思,面上卻要正正經經。
所以他往後退了一些,聲音暗啞的說:「沒事的。」
姜姒眸色一暗,應了一聲好後,就坐端正了身子,下一刻沈晏衡突然趨身上前來一手將她的後腦勺扣住,一手攬住了她的腰身,然後溫涼的唇很快的就貼上了姜姒的薄唇。
姜姒眸孔一縮,現下她的鼻尖全是雪松的凜冽清香,起初,那薄唇只輕輕的貼在上面,沒有任何動作。
姜姒餘光瞥見沈晏衡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番,察覺到沈晏衡的呼吸越來越重,她心措亂,自是不知所措。
沈晏衡就抬起手遮住了她的雙眸,他本心為試探,所以唇貼上去後就沒有任何動作,等姜姒將他推開,或者……
默許他。
答案顯而易見。
沈晏衡就允著她的唇瓣,細細的啄/吻,又鉗著她的腰身讓她和自己貼得更近了一些,無論是胸膛還是雙唇,都貼合得那般親密無間。
他吻得很有侵/略性,溫熱的呼吸與之交纏,他啄她的唇瓣,吻她的唇瓣,舌尖去舌忝舐她的唇瓣,吻得姜姒的雙唇都發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