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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姒清醒了更多,她急忙站起了身要往前去,結果蕭晨手裡的匕首逼得唐月的脖子更近了一些。
唐月一看見姜姒就哭個不停,她一個勁地喚表姐。
「表姐……表姐,救我……」小姑娘哭得泣不成聲,可又被蕭晨挾持得動彈不得,可能是她動彈得太厲害了,蕭晨忍不住一掌劈暈了她。
姜姒站住了腳,看著昏睡過去的唐月,她逼迫自己冷靜了下來,她知道對方這麼做就是為了見到自己。
所以她一臉冷靜的看向了七姑,冷冷的問:「七姑,你想見我直接綁我走不就行了,你綁一個小姑娘做什麼。」
七姑笑了一聲,「我倒是想直接綁你的,可你身邊的那個丫鬟與你寸步不離,讓我們如何進得了身?」
姜姒愣了一下就反映了過來,看來對方說的就是白芷,只是不曾想,白芷對他們竟是這麼大的威脅。
「那我現在也來了,你該放了她吧?」姜姒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儘管她感覺自己的心臟已經開始隱隱作痛了。
七姑對姜姒做了一個請坐的動作,然後溫溫一笑,說:「坐下說。」
姜姒看著她,知道現在一切的抵抗都是無力的,所以最終她還是妥協,應了她的要求坐了下去。
「沈夫人,用這種方式讓你和我們見面,真是得罪了。」七姑雖然是在道歉,可語氣根本聽不出來是在道歉。
姜姒諷笑了一聲,並沒搭理對方的陰陽怪氣。
「我們呢,就是聽說沈大人尤其疼愛他的夫人,總是聽說這些,也不知道真假,今天就忍不住想親自看看,是不是這樣,沒想到光是沈夫人這張臉就足夠讓人歡喜疼愛了。」七姑悠悠揚揚的說道。
姜姒不明白對方怎麼和她說起了這些亂七八糟的。
「我見沈夫人天生體弱,這沈大人與你成婚一月余,卻還是沒和你同房,可見沈大人確實疼愛你啊。」
「你讓我來此,可不是聊閒話這麼簡單吧?」姜姒扯了一抹譏諷的笑反問道。
七姑又呵呵一笑,「也難怪周大人也對你念念不忘。」
「這般聰明的女娘子,真是難得呀。」七姑很是意味深長的說道。
姜姒皺起了眉頭,「什麼意思?」
七姑並沒有替別人保守秘密的好習慣,她給姜姒倒了一杯茶說:「周子成來找過我了,讓我替他算算你們倆的緣分,還想讓我逆天改命,改了你們之間的姻緣相。」
姜姒眸孔微微一縮,略顯震驚,好一會兒她從嘴角溢出幾個字,「荒唐至極。」
「是吧,我也覺得荒唐至極,不過也得多謝他,不然我不會知道你才是沈大人的軟肋。」七姑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了一塊銅錢,然後往桌上一拋,那銅錢就在桌上打璇兒。
姜姒看著銅錢,又看著她淡然自若的態度,只覺得更加看不清她了。
「我替你算了一卦,要聽聽嗎?」七姑問。
姜姒別過了頭,「我不信這些。」
「那你就當我胡言亂語吧。」七姑並不惱怒,她拾起銅錢看了看,然後說:「沈夫人這一生,」頓了頓,她竟然有一些羨慕的說:「真是幸福啊。」
姜姒眉睫顫了顫,回頭看向了七姑。
「可惜了,我這次就想逆天改命一回,改了你的相。」七姑突然兇狠了語氣說。
姜姒黛眉緊促。
「沈大人這會兒已經察覺了吧……」七姑嘆息一聲。
「七姑,你要拿我做威脅他的籌碼麼?」姜姒大概明白了,她是要拿自己逼迫沈晏衡啊。
七姑微微一笑,「聰明。」
說完她就招了招手,蕭晨就捏著一疊手帕上前去,捂住了姜姒的口鼻,姜姒根本無力反抗,不多時,姜姒頭一歪,已然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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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又在這裡等了半個時辰,直到天色漸明,路上已經開始有過路人了,沈晏衡才確信七姑不會出來見人的。
所以他就給了白芷信號,白芷便轉身離開了這裡。
這時候沈晏衡已經有些慌措了,他寧願是七姑警惕不願出來見人,也不願是對方一眼就發現了這個姜姒是假的。
可是下一刻,那去望春樓回來的下屬著急忙慌的跑過來稟報。
「二……二二二二爺,不好了!」對方急得大喘氣,一句話半天說不完整。
沈晏衡心裡一顫,很快就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夫人她不見了,我們沿路去找,只看見了夫人的馬車,車夫被人割了喉嚨已經死了,但是夫人她不見了,那馬車裡面還有一點迷藥!」
屬下一口氣交代清楚了,沈晏衡卻是腳下一軟,險些沒穩住。
「二爺!」大家都手忙腳亂的去扶沈晏衡。
沈晏衡甩開了他們的手,一臉陰厲的看向了七姑廟,周遭寒氣逼人,眼裡的戾氣外溢,宛如野狼一般的嗜血兇狠。
七姑,實在勇氣可嘉。
他將身旁下屬手裡的劍拿了過來,然後一臉冷漠的抬腳往七姑廟去了。
身後一百個春山寨的弟兄們也跟了上去。
這些弟兄們練得一身腱子肉,力大無比,在他們齊心協力下,這厚重的寺廟門不堪重負,被推倒在了地上。
「把這七姑廟圍起來,一隻蒼蠅都別想進出。」沈晏衡握著長劍的手咯咯作響,黑色的衣裳映得他更加的兇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