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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勉強能看到那邊已經冒起白煙。
武鶴氣得不行:「看來裴晏那小子是非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來人,點兵!」
「砰!」
門口突然一聲巨響。
武鶴感覺地面都在震動,頓覺不對勁,走出去一看。
好多士兵都倒在地上哀嚎起來。
最多就把人炸倒炸傷,不至於出現斷手斷腳的慘烈情況。
但這碎片劃出來的傷口,流血同樣不少。
「敵襲,將軍是敵襲啊!」
這話一出,整個隊伍就亂成一鍋粥。
所有的士兵要集結的,可走哪哪就炸起來。
導致他們嚇得只能站在原地不敢動。
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
「不好,將軍,我們的糧草庫著火了!」
「將軍,營帳燒起來了!您的營帳也起火了!」
「快來人救火……砰!」
有人話還沒說完,人就直接被炸翻倒在地,滿臉血糊糊,痛得不停慘叫。
武鶴見狀,臉色一片鐵青。
他四處看出,試圖想要找到敵軍藏匿的地方。
但並沒有。
怎麼會這樣?
夏悠悠等人其實就混在他們這士兵的隊伍里。
但研究後,又把體積縮小,更容易放置,同樣殺傷力也減小。
用在現在這個場合,卻恰到好處。
因為夏悠悠和裴晏的目的,就是製造恐慌。
接著,他們的人就在人群中高喊了一句,「這是天罰!絕對是天罰啊!聽說只有得罪了老天爺,才會被這樣懲罰!」
這話一個人說,數個人聽。
士兵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地面就炸起來了,這是沒見過的情況,一個個也忍不住往什麼鬼神上面去想。
這麼一想,可就更慌了。
人越慌,越容易出錯。
武鶴想要把士兵都召集起來。
但大家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腳底下就又要炸了,壓根不敢再隨便挪動。
就跟被定在原地一樣。
很快,所謂天罰的言論就傳到武鶴的耳朵里。
武鶴臉色大變。
「難不成真的不是裴晏那廝搞的鬼?」
裴晏之前對付武鶴的時候,用的是火藥。
武鶴本來是往他身上去想的。
但仔細想人還在衛城裡。
還在衛城那邊搞事,怎麼可能又跑到這邊來?
自我懷疑的念頭一旦起來,就很難再沉下去。
武鶴甚至在想,是不是烈王桓王聯手想謀逆的事觸怒了上蒼,上天這是在幫皇帝陛下出手懲罰他們?
越想越不對勁。
偏偏這時候又傳來他那同父異母弟弟被劫持的消息。
武鶴腦子頓時亂成一鍋粥。
這弟弟他是看不上,但家裡的老爺子要他好好看著,怎麼把人帶出去就怎麼把人帶回去。
好端端的怎麼就被劫持了?
他嚇得不行,一下就忘記腳底下那些會炸的東西。
走出去沒兩步,就感覺踩到什麼東西。
下意識鬆開腳那一瞬間——砰!
又是一聲響雷。
「將軍!」
士兵們看著緩緩倒下的武鶴,頓時臉色大變,沖向他,把人扶起來。
武鶴只覺得臉上一陣刺痛。
爆炸那一瞬間他閉上了眼睛。
但彈射出來的鋒利的碎片,還是把他給傷了。
一摸疼得不行的臉,全都是血!
武鶴氣得發抖,「天罰?不,絕對是有人搞鬼,給我找,把叛徒給我找出來!」
混在士兵里的夏悠悠和裴晏對視了一眼,打了個手勢,叫人開始撤退,進行下一步計劃。
離開他們的營地後,夏悠悠讓人連夜去梅城,散布以上謠言。
不過稍微改了幾句話,就說武鶴傷害百姓惹怒上蒼,所以上蒼借扛鼎寨的手,做出神兵利器來懲罰武鶴,諸如此類玄乎得不行的傳言……
作者有話說:
第一百一十九章 打,不打?
「扛鼎寨?」
武鶴聽到傳聞, 捂著被包紮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眼睛和嘴巴的臉,「那是什麼東西?怎麼和裴晏那廝扯上關係了?」
副將道:「末將讓人去查過, 這扛鼎寨就是做什麼豆腐啊植物油賣的, 以前是個山匪窩, 後來就變成了個寨子,武陽縣往燕齊山方向,就是他們的地盤。」
「裴晏那廝不就是被貶到武陽縣去了嗎?陛下到底是怎麼又用上他了……」
武鶴自己都納悶。
但納悶歸納悶,該打的仗還是要打。
同時這個扛鼎寨也確實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你說,裴晏那火藥是扛鼎寨那邊出來的?」
副將點頭:「將軍, 看樣子這扛鼎寨確實不簡單。我們要不要派人去查探一番?」
「查探?現在哪有那功夫。一些宵小之輩,無需理會,現在你去梅城調兵。七日之內, 拿下那衛城, 至於裴晏, 不論死活!」
武鶴眸底溢出兇狠。
這一遭他和裴晏的梁子是徹底結下了, 不管這人到底有多少才能,烈王和桓王如何看重, 他都不能讓裴晏繼續活下去!
「報!將軍,大事不好了!」
外面小兵火急火燎跑進來。
武鶴摸著被炸疼的臉,怒視他:「何事如此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