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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可能有假!」
翠月雲怕耽誤時間,簡短地將自己被土匪追殺,半路遇上他們村一個力氣很大的女子出手,殺了三個土匪,才逃過一劫。
村民們聞言,都倒吸一口涼氣。
個個臉上都是震驚。
一個女人能殺掉三個窮凶極惡的山匪?這可能嗎?
還是他們淦陽村的人?怎麼他們完全不知道村裡有這樣厲害的人物?
村長狐疑地盯著她看,「可我們村並沒有這樣的人,姑娘是不是記錯了?」
翠月雲如今也懊惱,怎麼就忘記問對方的名字了呢?
她無法,只好掏出烤雞,說:「這還是她讓我送到淦陽村,轉交給她家中兩個孩子的,她長得俊俏,年紀不大,看起來和我相差不多。」
站在村長後面的夏大山聽到這話,一怔,「你這說的怎麼那麼像俺家大妹……她可還有其他特徵?」
翠月云:「她說我去問裴家在哪,讓我把烤雞交給家裡的兩個孩子。」
「裴家的話,不是裴家那新寡的小娘子嗎?」
「可那裴家小娘子不是千金大小姐嗎?怎麼可能力氣大,又能殺山匪?」
「是不是搞錯了啊?」
「但她家確實有兩個娃娃在嘞!」
夏大山:「!!!」
淦陽村大多姓葛。
夏家和裴家只有一家!
所以,真是他家大妹?!
可他家大妹什麼時候會武藝了?
雖然疑點重重,大家都不太敢相信那嬌嬌弱弱的裴家小娘子會去殺山匪。
但翠月雲帶回來的刀確實是山匪的武器,這一點大家聽遭遇過山匪搶掠後活下來的村民那裡說過很多次了。
村長也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立馬對村民道:「都回去收拾,把要緊的東西和食物都帶上,去祠堂地窖躲起來!」
「西鎮……我們家子行今日去了西鎮!他不會遭了山匪的毒手吧?」
劉氏猛地想起這茬,臉色難看,連忙拉著村長的胳膊,「村長,你可要想法子救救我兒啊!」
村長嘆氣:「那可是山匪,有幾個人遇上了能撿回條命?如今只能聽天由命了!」
「怎麼會這樣!」
劉氏一下嚎啕大哭起來,「相公啊!你為何偏偏要今日去武陽縣!要是你在,子行就不會去西鎮了啊……我可憐的子行……我的兒啊!」
她哭得撕心裂肺,村民們聽得也難受不已,紛紛上前安慰。
村長卻管不得那麼多,讓兒子趕緊帶村民們去祠堂地窖躲起來。
夏大山抓著翠月雲,急的不行,問:「那我妹子呢?」
「去、去西鎮殺山匪了。」
夏大山和村民們:「!!!」
……
西鎮。
酒館門口。
「小孬種,別墨跡,快去!」
錢老八粗聲粗氣一喝,一腳踹到葛子行屁股上。
葛子行本來就怕得腿軟。
這麼一摔,更是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不想去是吧?那好,就拿你來給四哥助助興!」
錢老八一把抓起葛子行的頭髮,將他往霍四跟前拽。
「啊!」
葛子行除了恐懼和絕望,根本生不起半分反抗的氣力。
他的頭被迫抬起,看到那把泛著血氣的大刀舉起,對準了他的脖頸。
持刀的霍四還在笑。
笑得興奮又猙獰,如同一個惡鬼。
「今天就讓你們看看,我這龍月刀是如何一刀砍下一個人的腦袋的。」
完了。
葛子行滿臉灰敗,喉結不斷滾動,恐懼地淚水直從臉頰上滑落。
他逃不掉了。
鏘——
兵器交接,發出刺耳的聲響。
一把長槍破空而來,直接將馬上要落在葛子行脖子上的龍月刀彈開。
被彈開的龍月刀發出一聲嗡鳴。
那把長槍也哐的掉落在地。
錢老八幾人臉色大變,猛地抬頭,就看到前方不遠處,一個迎著滾滾風塵走來的身影。
「呸!」
霍四啐了一口,眯著眼,陰狠地注視著那個身影,「哪來不長眼的,敢壞爺的興致!」
這時大風正盛,離得遠,根本看不清出現的是什麼人。
但霍四憑感覺判斷,對方也是個練家子。
錢老八見狀,上前喝道:「裝神弄鬼的!有膽子走近點讓哥幾個瞧瞧!」說著,手就摸到了桌子上放的大刀,給劉老七使了個眼色。
劉老七心領神會,也握緊了武器,神色警惕。
呼啦啦的大風吹著。
卷跑大街上許多凌亂的東西。
等這陣大風漸漸停歇。
霍四幾人眯眼一看,哪還有什麼身影?
只有一塊綁在竹棍上的布,隨風呼哧呼哧地吹起,隱約像人的衣角。
「沒人?」
錢老八詫異。
霍四冷哼一聲,坐回座位。
然而,就這麼一放鬆警惕,身後就猛地傳來慘叫聲——
「啊!我的眼睛!老八,四哥!」
「老七!」
錢老八和霍四扭頭,就看到劉老七眼睛插著一把小刀,他用手捂著,發出慘叫,撞翻了幾張桌子,最後倒在地上打滾。
「那是齊老六的小刀!」
錢老八立馬認出來,就要朝劉老七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