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琮泗離開之後直接殺去了切割石頭的工廠,把那台不中用的昂貴機器給砸了,又將技術員削了一頓。
整個礦區上上下下的人都在互相提醒,琮泗老大發怒了,大家都小心著點。
就連戈念都躲著他,不敢離他太近。
第二天,那塊福祿壽三色石就被拿去拍賣了。
之所以這麼倉促,是因為琮泗自己也要參與拍賣。礦里開出了頂級玉石的消息,多拖一天就多一個人知道,價格只會越來越高,所以越早拍賣越好。
但盯著好玉石的人太多了,他們就像狼盯著肉一樣,所以,雖然僅隔了一天,但還是有很多人聞著味趕來了。
琮泗掃了一眼眾人,在心裡計算了一下,還好,另外幾位大佬沒來,他是競拍的人裡面實力最雄厚的。雖然中間經歷了一點波折,損失了一點錢,但這塊石頭很快有又要重新回到他手上了。
競標開始後,事情卻沒有如他所預想的那樣進行。
他忽略了一個人,蘇嘉卓也參與了競標。
雖然趙郁星沒有告訴他,而且,他能看到的信息有限,但因為關心趙郁星,所以蘇嘉卓本能的知道,琮泗和戈念兩人慫恿趙郁星買下那塊石頭的時候,存了壞心思。
當然,他們的這點壞心思最後翻了車。雖然蘇嘉卓不知道這背後發生了什麼,但他看到,趙郁星用開出來的那塊石頭打了兩人的臉。
但,蘇嘉卓見不得有人對趙郁星存壞心思,他想讓這兩人更不好過一點。
泗每次舉牌之後,蘇嘉卓便緊跟著舉牌,也不多,單單只加一塊錢。
琮泗被氣得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但,他不得不加價。
這塊是頭是從他的礦上被開出來的,結果被他當廢石給賣了,這件事要傳出去,他這位玉石大佬的面子別想要了,所以他買的不僅是這塊是頭,還是他自己的面子。
再來,這樣的頂級玉料,幾年也未必能開出一塊,況且還是這麼大的。如果他把這塊石頭讓給別人,那就等於是把這幾年的頂級市場都讓給了別人。這樣的損失,不是一點點錢能抹平的。
所以,他只能跟著蘇嘉卓一次又一次的舉牌。
隨著價格的不斷增高,其他人都一進退出了競拍。只剩下了琮泗和蘇嘉卓。
琮泗又一次舉牌之後,死死盯著蘇嘉卓。
他不信蘇嘉卓能在短時間內掏出這麼多的流動資金,他想通過氣勢和眼神探出蘇嘉卓的底。
但蘇嘉卓根本就不給他這個機會,他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緊跟著舉牌,又加了一塊錢。
琮泗這才知道,蘇嘉卓和趙郁星是一類人,他都看不透,吃不准。
除了加價,琮泗別無他法。
在第七十輪舉牌之後,價格被抬到了兩億美金。
琮泗放下牌子,看向蘇嘉卓,眼球里布滿了血絲。
蘇嘉卓唇角微微勾起,不再舉牌。
夠了,這個價格足夠掏空琮泗的家底了。
蘇嘉卓沒有猜錯,這已經是琮泗的極限價格了。
就算是玉石界所有的大佬都來參與競拍,也不過是這個價格了。琮泗處心積慮,連夜趕出這場拍賣會,結果半點沒有起到壓價的作用,他反倒被人榨乾了最後一滴血。
他這真叫大出血。
拍賣會結束,蘇嘉卓與琮泗擦肩而過。
蘇嘉卓輕笑了一聲,說道:「除去九百萬,一共是一億九千一百萬,一周內到帳,別忘了。」
琮泗捂著胸口,一口老血差點沒吐出來。
他這一下,賠上了礦上幾年的收益,還毀了一台昂貴的機器。
晚上,他喝了個酩酊大醉,動作都失了輕重,把戈念弄得青一塊紫一塊。
發泄完之後,琮泗沉沉睡了過去。
戈念睡不著,攏起衣服,坐了起來。
這計劃是徹底失敗了!
瑪德!
她在心裡罵了一聲。
她一開始只是想給趙郁星一點小小的教訓,可沒想到他這麼難對付。軟的不行,她只能來硬的了。
好在,她還留有後手。前段時間,她在礦山那邊發現了一個好東西。
她揉了揉發酸的腿,走了出去。
她點了根煙,在門口等了一會。
不一會,她等來一個人,是管家老陶走了過來。
戈念掐了煙,喊了聲:「老陶。」
老陶:「請問有什麼吩咐?」
「沒有。」戈念笑起來眼角飛揚,很好看,「那邊安頓好了?」
那邊,自然是指著的劇組那波人。
老陶一五一十地將這今天的行程跟衣食住行的安排說了。
老陶生怕戈念怪自己招待不周。
但戈念只是安靜地聽著。只在最後說了句:「帶他們去礦山看過了嗎?」
老陶:「沒,那裡人多,太雜了。」
戈念:「他們就是來體驗生活的。而且,我聽說西山那邊這幾天出了幾塊好石頭,帶他們去玩玩,說不定就撿寶了。」
老陶:「我這就去安排。」
戈念看著老陶的背影,勾唇笑了起來。
第096章 西山
老陶回到住處, 改了第二天的行程。
一切打點完,他想起了戈念的話:聽說西山那邊這幾天出了幾塊好石頭。
這些年礦上開出來的石頭都不算好,但最近這幾天情況似乎變了。前兩天, 他就聽說有好幾個也木西撿到冰種的好石頭;還有昨天,聽說有塊頂級玉石拍出兩億美金的價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