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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祝阿姨這麼一帶,宴雲漢居然聽見他媽媽也說:「要不我們也買點在家裡放著?」
「這就是騙子!」宴雲漢被氣得直接將人往外拽。
他剛一回頭,碰見了郝紅。
郝紅也在死死拉著她爸爸。
郝爸爸跟祝阿姨是一個想法,別人都在買,咱們也買點唄。她家裡那堆成了小山一樣的保健品,就是被他爸這麼買回來的。
這種話術,每次他爸一聽就著道了,怎麼勸都勸不住。
宴雲漢掃了一眼禮堂里,雖然禮堂里的老頭子、老太太全都恢復了生氣,但並不是所有人都放棄了購買靈水。
猶豫著想要往外走的人占一半,但還在排隊買靈水的人也占一半。
甚至還有幾個原本準備往外走的人,猶猶豫豫之下,又回頭去排隊了。
站在禮堂外面的財神爺看著這場面,直跳腳。
「徐騰那些鬼都已經把禮堂里的恐懼氣息全吃了,他們怎麼還不清醒啊?!」
他跳起來看了看,無奈地說:「你看,孫鳴還在裡面,還傻乎乎在那排隊了。」
將人身上恐懼氣息激發出來之後,經過加工,可以控制一個人的神智。這就是為什麼有人去看恐怖片、玩鬼屋,因為恐懼氣息對人也有一定的吸引力。
算命瞎子利用的就是這種方法,他手中的火摺子大概是什麼法器,可以將恐懼氣息點燃。
但是,徐騰他們這些鬼魂都已經將禮堂里的恐懼氣息吃完了,這些人應該脫離了算命瞎子的掌控才對。
趙郁星凝眉:「他們已經清醒了。」
財神爺嘴巴微張:「清醒了還能剛被這漏洞百出的話術給騙了?!」
趙郁星:「雖然他這一套漏洞百出,但他抓住了一點。」
財神爺:「???」
趙郁星冷冷開口:「抓住了人的本能,想要長生不死的本能。」
古時候,皇帝煉丹就為了長生不死,現在這些人也一樣,哪怕這靈水只有億分之一的可能起作用,他們也願意搏一搏。
財神爺一拍大腿:「這可怎麼辦?!」
趙郁星沒說話,只是往禮堂裡面走了進去。
他穿過長長的隊伍,直接朝著舞台上面走去。
那些排隊的人臉上掛著不滿地情緒。
「你怎麼插隊?」
「小伙子,去後面排隊!」
「哎,怎麼這麼沒素質?!」
……
那算命瞎子一抬頭,感受到了迎面走來的趙郁星。
他很快就想起來這人了。前兩天,他在高架下面見到了這人,這人車停在那裡。這種在高架下面突然停車的人,十有八九是遇到了什麼倒霉事。這種人都願意破財消災,是最好騙的,所以他拄著棍子走了過去。
他上前說了兩句,那司機確實很好騙,可沒想到最後衝出來一個青年。這青年不信他就算了,還詛咒他,還給他來孽力回饋這一套。
草!他都記著呢!
他掃了眼禮堂里的情況。
禮堂里所有人莫名其妙就恢復了清醒,雖然還留下了一半堅持買靈水的人,但一下子就少了一半人,他要少賺一半的錢,他不爽到後槽牙都在發癢。
他一直在想如何將那一半人拉回來。
現在,看著走上舞台的趙郁星,他想,不如……
他陰鷙的眼神下嘴巴不由自主地咧開了,不如就拿面前的這小子開刀,先控制住一個,後面的場面就好控制了。
他朝著趙郁星的方向,故弄玄虛地開口:「小伙子,你靠近點,我感受到你身上有股霉運,你最近必有大災。」
說話間,算命瞎子偷偷從袖子裡面掏出了一張符。
他悄悄地靠近趙郁星。
「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為你算一卦,免費的,如果你覺得算得不錯再給錢。」
他記得,這小子是不信這些的,所以他提前做了準備,他在說話間,將便做好了將手中的符飛出去的準備。
不管這小子願不願意,他先把符粘在他身上,然後……
他下在心裡「嘿嘿」了兩聲。
他這一招在其他地方已經表演過很多次了。他每次都挑現場最混不吝的人,將符貼到對方身上。接著,他把符收回來,用身上的桃木劍往紙上一切。
其實,他早就在這符上做了手腳,符是用硫酸鐵溶液浸泡過的,桃木劍上塗抹了硫□□溶液。這就是個化學反應,硫酸鐵溶液和硫□□溶液一相遇會變成紅色。
到時候符紙上紅色一顯現,他便說這是血,是大凶之兆。到時候他再胡扯兩句算命詞,這群人保准被他騙得團團轉。
這一招,他百試百靈,別說這些老頭、老太太了,就是面前這個帶刺的小子,估計到時候就能被他唬住。
但這次,他還沒來得及飛符,趙郁星就開口了:「我信,你算吧。」
算命瞎子一時沒料到,手上的動作一頓,表情都頓住了。
這小子怎麼突然轉了性?
這小子既然這麼說,倒是省了他的事。
他行走江湖這麼多年,自然不可能只有一套計劃,他按照另一條流程,說道:「報一下你的生辰八字。」
趙郁星掀起眼皮,掃了一眼算命瞎子,報了八個字:「丙午、辛卯、癸酉、壬子。」
算命瞎子又是一愣。一般人都會報XX年XX月XX日生,這小子還挺專業,居然真的報了一個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