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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麂子一旦出來,很難對付。因為她能將自己捏成了薄薄一層皮,只要有一條縫隙,她都能鑽出去,無法困住。
但很少有干麂子能出來。因為干麂子一般是死在礦下,同時被困子在了礦下,沒有攀爬能力,如果沒人帶,永遠出不來。
這裡雖然也是礦,但是礦山,沒有礦井。沒有礦井,趙郁星就造一個。
而且他本著勤儉節約的原則,讓玉仙就挖了一人大小的井,剛好能讓這干麂子掉下去。
一人高的井也是井,只要是井,干麂子就爬不出來。
趙郁星半蹲下來,先是看了眼仔細看了眼老陶。干麂子爬走之後,老陶的肉身就像是被脫下的一層皮,軟趴趴地躺在地上,沒了個人形。
趙郁星伸手,將勾魂索收了回來。
老陶還是沒醒,應該是暈了。
干麂子出來之後,老陶倒是沒了幾分鬼氣,只是嘴唇發白,缺血造成的。
趙郁星將老陶從頭到腳掃了一遍,又看向井裡的干麂子。
那干麂子瘦的皮包骨頭,臉上五官全是黑洞洞的口,標準的厲鬼長相。
趙郁星問:「你吸了他的血?」
干麂子被困在這一方井裡,動彈不得,只得老老實實地回答:「唔,吸了。不過,不過我控制著量的,就吸了400CC。」
頭頂上的青年無論是氣場還是能力都太強悍了,干麂子奮力為自己解釋:「真的就400CC,我完全是按照獻血站的標準吸的。我不想傷害他的,真的,我只是太餓了。」
干麂子之所以叫干麂子,是因為他們身上除了皮就是骨頭,半點血液水分都沒有。所以他們常常吸人血,厲害的干麂子能直接將人吸乾。
這隻干麂子原本可以直接把老陶吸乾,但她卻是不想傷人,所以才如此大費周章地找來這麼多人。為的就是在一人身上吸一點,這樣,大家都不會受傷,而她也不至於挨餓。
趙郁星剛剛看過,老陶失血確實不嚴重,更多得是被嚇暈過去了。
他又看了看這干麂子的周邊,還算乾淨,無論是身前還是死後,應該都沒傷過人命。
這樣一隻鬼,倒不至於被灰飛煙滅。
但若說超度,這隻鬼身上的怨氣又太重,暫時無法超度。
作者有話要說:
第097章 吊墜
前面幾個小時, 趙郁星都坐在一個地方。捉完鬼之後,他卻認認真真地找起了石頭。一個小時的時間,他爬遍了整個山頭。
玉仙緊跟在他身後, 催動著身上的靈氣,將整座山頭裡里外外翻了個遍。
最後,他們在左側的山腳下停了下來。
「就在這下面。」
玉仙伸手一掏, 掏出了一塊拇指大的玉石, 翠綠色, 水滴形狀, 上面穿著常見的紅繩子,最下面刻了很小的兩個字母「L&F」,是個玉石吊墜。
接過吊墜, 趙郁星回了山頂。
山頂。老陶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 他抱著手臂,蹲在一旁瑟瑟發抖。
井裡傳來悠悠的女聲:「兄弟, 借個火。」
老陶差點再次被嚇暈。
還借火?!
想到這恐怖的鬼上身經歷,他瞬間戒菸!瞬間戒打火機!
「桀桀桀桀桀……」
干麂子詭異地笑了起來。
就在老陶要半暈不暈之際, 趙郁星悠悠地走了過來, 伸手就是一鞭子勾魂索甩了過去。
干麂子詭異地叫聲戛然而止,山頭上一片寂靜。
趙郁星站在井邊,低頭冷冷看向干麂子, 說:「我說過了, 不許嚇人。」
一看到趙郁星,干麂子就像是老鼠看見了貓,緊張地直搓手, 磕磕巴巴地說:「我、我沒想嚇他, 這、這下面太恐怖了, 我、我只是想讓他把我拉上去。」
老陶不知道井對於干麂子意味著什麼,聽她這麼說,不僅是害怕,還生氣。
好傢夥,你只是掉進了一方小井里,我可是活生生被你嚇破了膽啊!
趙郁星說:「老實在這呆著,明天給再你換地方。」
干麂子不敢有半點異議,縮著腦袋,悶悶「嗯」了一聲。
趙郁星半蹲下來,鬆開掌心,那塊翠綠色的吊墜順著紅繩垂了下來。
他問:「是這塊嗎?」
干麂子歪著脖子,努力湊近那塊吊墜。她湊得太近,黑洞洞的眼眶子都快把吊墜給吞了。
瞅了半天,她終於看清楚了吊墜最下面刻的兩個字母——「L&F」。
她這才挪開眼眶,咧開了大嘴,興奮地說:「是的,是的,就是這塊。『L』是我,我叫琳達;F是我老公,呸,不對,是那渣男,那渣男叫馮原。」
趙郁星起身,將那塊吊墜重新收起來,說:「馮原?行。他過兩天就會主動來找你的。」
聽到這話,那個名叫琳達的干麂子一瞬間甚至忘記了自己身在井中,興奮地情緒蓋過了恐懼,她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渣男馮原了。
大多數干麂子都是礦工,但琳達卻不是。她甚至不是M國的人,她只是來旅遊的,跟新婚老公馮原一起,蜜月旅行,卻沒想到原本應該是甜蜜愉快的一場旅行,讓她永遠地留在了M國。
她跟馮原是在飛機上認識的,頭等艙,馮原的座位正好在她的旁邊。
剛上飛機,馮原便主動幫她放行李,非常的紳士。
飛行的路上,他又主動拉著她聊天。馮原是個風趣幽默又博學的人,聽他說話十分有趣,琳達時不時被他逗得捧腹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