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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只能將戈念精心照顧著,畢竟在她看來,老大還是很關心戈念的。
戈念因為被照顧得很好,沒多久,他的傷就好了。只不過,這尾巴想要再長出來,就沒那麼快了。他這尾巴斷了第二次了,估計要禿很久了。
傷好之後,這幾道鎖的房子根本困不住戈念。
戈念想著,既然他跟琮泗之間的感情已盡,他也沒必要在這多待了,他準備今天晚上就開溜。
可沒想到,他還沒來得及溜,琮泗卻出現了。
幾天不見,琮泗養出了一層密密麻麻的胡茬。
他站在戈念對面,掏出了一炳刀。
寒光一閃,戈念的身體瞬間緊繃了起來,整個人都處在了戒備當中。
琮泗這是幹啥?他受傷的時候不動手,這個時候動手?把他養肥了再殺?!
可沒想到,下一秒,琮泗就把那柄刀扔到了地上。
「我斷了你一條尾巴,賠你一條胳膊。」
第105章 無事牌裂了
戈念低頭, 看了眼地上的刀。
在族裡的時候,他是只硬狐狸,下了山, 是個狠角色。
琮泗也十分清楚這一點。雖然戈念這次回來,是嬌滴滴的女裝打扮,但他一直都清楚, 戈念骨子裡有股狠辣的勁頭。
他愛的就是戈念的這份狠辣。
他沒有判斷錯, 下一秒, 戈念一個俯身, 撿起了地上的刀。
寒光一閃,戈念便提刀架在了琮泗的肩上。
琮泗不閃不避,眼睛一眨不眨地地看向戈念, 眼神里有幾分繾綣。
他知道, 戈念已經動了要離開的心思。
他給這間房落鎖,是害怕戈念拖著傷口就離開。一個受傷的狐狸, 去野外,太危險了。這把鎖, 只不過是想留戈念養傷。
現在, 戈念的傷已經好了,琮泗也沒有理由再留著他不放了。
只是,琮泗沒想到, 到了這個時候, 他的心中居然有了一絲絲害怕。他害怕這是兩人的最後一次見面了,他不敢眨眼睛,他想要把戈念的樣子牢牢印刻在腦海里。
戈念架在琮泗肩膀上那把刀沒有立馬砍下去, 而是一步步向前, 迫著琮泗後退, 最後將人抵到了牆上。
琮泗退無可退,戈念眯著上揚的丹鳳眼一點點靠近,近到琮泗眼睛裡只剩下了戈念的那雙眼睛,燦若星辰。
戈念將手撐在牆上,手中的刀一點點下滑,他唇角勾起,問:「如果我說,我要你下面的這根呢?」
琮泗只感覺脊背又電流涌過,他舔了舔乾澀的嘴唇,嗓音微啞:「好。只要你高興。」
「叮」!
戈念將手一松,刀落到了地上。
果然是個傻大個!
戈念心中一笑。
這一刻,他突然就改變了主意,不想走了。
戈念扭腰轉身,躺回了榻榻米上,曲臂撐著腦袋,眼皮微微掀起,媚眼如絲。
「幫我脫鞋。」
琮泗的眼睛一亮,那表情,像一隻大狗。
琮泗下意識往前走,仿佛只剩下了一個提線木偶的軀殼,魂已經早就飛去了戈念身上。
可就在他剛靠近榻榻米,就看到原本人形的戈念,突然變成了狐狸的形態。
這一次,琮泗要冷靜地多,只是微怔了一下,便半蹲在了榻榻米前。
小狐狸樣子的戈念開口:「看清楚了,我是狐妖,跟你們人類不一樣。」
琮泗沒有說話,只是伸出手,近乎虔誠地撫過火紅色狐狸的腳尖。
那一刻,一個念頭在戈念的腦海里響起。
這傻大個,完了。
還留在這裡的他,也完了。
————
一連幾天,劇組的人都沒看到琮泗的蹤影。這也正常,人家是大佬,工作忙著,不可能時時陪著他們。
只是,戈念也一起沒了蹤影。她畢竟是劇組的人,還是女三號呢,好多有關劇的事要找她商量。
他們聽人說,戈念和琮泗似乎是吵架了,吵得還挺厲害,琮泗直接把人關了起來。
大家都驚呆了,老大的女人果然不是誰都能當的,一吵架就關人可還行?!
就在劇組在為戈念的安危擔憂的時候,又有新消息傳了過來嗎,說是兩人又和好了,琮泗將人重新接回了那棟大城堡。還聽說,這次琮泗將人接回來後,更寵了。
嘖,琮泗大佬的情緒有些陰晴不定啊!
劇組裡的人雖然有些擔心戈念,但他們這趟來不是來旅遊的,手頭上還有工作呢。拍攝的各項準備工作都在忙碌地進行當中,忙起工作來,大家對戈念和大佬之間感情糾葛的關注就淡了下來。
蘇嘉卓的手上也有工作,他沒法長期陪著趙郁星在M國呆。
那天,蘇嘉卓接了一個電話。
掛完電話,他嘆了口氣,他不得不回去了。
現在是蘇氏集團奪權的關鍵時候,他離開國內沒幾天,他那幾個兄弟就開始蠢蠢欲動了。
走前,趙郁星遞給蘇嘉卓兩樣東西。
一個是從那塊福祿壽三色石上取料製成的,那塊透明無暇的無事牌;另一個是條火紅色的圍脖,狐狸的斷尾做的,那尾巴斷了就是斷了,也接不回去了,還不如再加工、再利用。
這兩樣東西都是送給蘇老爺子的。
蘇家的暗流涌動,趙郁星也感受到了一些。蘇平瑞和蘇駒泰都來找過他,他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