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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不掉！」
「瑪德！電腦關不掉！」
……
旁邊的人也叫了起來。
他們這是真的撞鬼了。
整個一層樓瞬間亂成了一鍋粥，所有的人都在東躲西藏，還有的人直接爬到了辦公桌下面，但即使是這樣，那些從電腦里飛出來的字體依然能夠找到他們。
18層，一個個罵人的詞語，一句句罵人的話語，化作了實體，在把辦公室里飛舞、出擊。
他們被這一個個的字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躲藏中，他們這才知道，原來這一個個簡單的字居然有這麼大的重量，能讓人痛得齜牙咧嘴，能把人撞得五臟六腑都移了位。
一個人抱頭縮在辦公桌的下面，帶著哭腔地聲音問：「不會是她的鬼魂回來報復了吧？」
雖然沒有說名字，但整棟樓的人都知道在說誰。
有膽小地直接「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5555555……別找我，我只是發了幾條微博而已啊！」
「我錯了！你別找我了，我可以給你重新發微博，幫你洗白，不對，還你清白。」
「冤有頭債有主，我們只是拿工資辦事，你要找你找他！」那人指著樹洞君。
樹洞君兩眼冒出了紅色的血絲，他的神經原本就因為害怕繃緊到了崩潰的邊緣，此時看到指著他的手，瞬間惱羞成怒，撲上去跟那人扭打了起來。
在地上躲藏的人緊張、害怕、恐懼，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在他們的頭頂上，還飄著另一群人，哦，是另一群鬼。
徐騰帶來的那群鬼早就從收魂傘里出來了。在新洋小區時，他就已經在趙郁星的幫助下，破解了這把收魂傘，現在，他們想進就進，想出就出。
一進Satan新媒體工作室，他們就悄摸摸地飄了出來。
之所以等到現在才出手，是因為徐騰用了一段時間寫程序控制他們的電腦。如今，一整個樓層里追著人打的字體就是他的傑作。
他身後的鬼看著地上的人害怕的到處亂竄，高興地拍手。
徐騰挺著胸脯，十分驕傲。
既然是團建，只是這點遊戲哪裡過癮。有幾隻貪玩地鬼飄了下去，吹冷氣、甩頭髮、嘀血水、生鬼火……
樓棟里尖叫聲更大了，所有人上躥下跳，衣服、頭髮全都亂得如同瘋子一樣。
徐騰慢悠悠地飄在一旁，他找了一台電腦，寫了一串代碼，這串代碼直接把Satan工作室所有的營銷號都同步在了一起。
接著，他開始編輯一段錄音。也不是多高超的編輯方式，只是把幾段錄音放在起。
第一段，是樹洞君跟玫瑰糖打電話的錄音。
沒錯，從進18樓開始，他就錄音了。
第二段，是Satan工作室的人吐槽實習生，說她不該同情卷餅菇菇的話。
第三段，是剛剛，Satan工作室的人以為是卷餅菇菇的鬼魂抱負，趴在地上求饒的錄音。
將這三段錄音連在一起，發了出去。
徐騰已經把Satan工作室的所有營銷號都關聯在一起了，這一發，是上百個營銷號同時發送。
這件事瞬間在微博爆了，半個小時之後，就上了熱搜。
# 卷餅菇菇反轉 #
# 職業黑的圈子有多恐怖 #
兩條熱搜後面都掛著「爆」，在最前排。
千百萬的網友瞬間從這段錄音里理清楚了事情的真相。原來從頭到尾卷餅菇菇都是無辜被冤枉的，害人的人是玫瑰糖。
更讓網友氣憤的，他們從頭到尾他們都被營銷號刷得團團轉。營銷號們把黑的說成白的，各種帶節奏，引導了這樣一場網絡暴力。
他們也是從這上百個營銷號統一發送才知道，原來這些看似毫不相關、分散在各個領域裡的帳號其實都是同一個公司的。
除了這條微博，細心的網友還在這上百個營銷號中發現了一條最神奇的微博。
這條微博是一條圖文並存的長微博，今天晚上才發布的，就在發布錄音之前。
就是實習生離開公司之前發的最後一條微博。
這條微博看起來跟這一條線上的其他營銷號畫風一樣，但每一行的首個字連起來，卻是一句完整的話。
——「她是無辜（菇）的（德），我們（捫）是職業黑。」
原來這家公司還是有良心的員工，或許是這名員工早就看不下去了，才在暗中用這種方式向網友透露真相。
「錄音會不會也是那名有良心的員工發的。」
「這種公司肯定會開除TA的。希望這名員工能得到保護，不要被報復才好。」
……
「我錯了，我為我之前罵過卷餅菇菇道歉。」
「卷餅菇菇最新一條微博是遺言吧？！她人不會有事吧？」
「大家快聯繫警察，人千萬不要有事啊！」
……
網絡上，有向卷餅菇菇道歉的，有聲討無良職業黑公司的，有誇讚那名良心員工的，關於這條事情的討論再次達到了最高潮。
——————
蘇嘉卓此時正在醫院的長廊里。
卷餅菇菇正在裡面做檢查。
蘇嘉卓看著網上喧囂塵上的討論，撥通了公司公關部長的電話。
「給這家公司添把火，把我們的錄音也發出來。」
在商場上，他向來不是好惹的。Satan工作室就是黑趙郁星的那家公司，他們明目張胆打電話來要錢錄音，他一直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