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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屹眠想說有生命危險的難道不是綁匪嗎?那十幾個人裡面有一半還在重症監護呢!
靳屹眠:「什麼桃花債,你不願意說就不說,別瞎扯。」
林藥撐著身子坐起來:「我沒瞎扯,是那個留著八字鬍的男的親口說的,我們領證的那天,開車撞我們的人是想阻止我跟你領證,今天他們的目標也不是救他們同夥,而是殺我。」
靳屹眠看著他淤青的胳膊好像使不上力,上前扶了他一把,聽到他的話,靳屹眠皺眉看了他一眼。
林藥看出他不信,對天發誓:「我這次沒撒謊。」
靳屹眠:「你也知道你總是撒謊?狼來的的故事聽過沒?」
林藥:「......」
林藥指著自己遭了大罪的胳膊:「你看我像撒謊嗎?」
靳屹眠把他的袖子擼下來:「看不出來,你跟我說話基本都在撒謊。」
林藥想反駁,但一想到這段時間跟他說的十句話里有九句都是在扯淡,又反駁不了:「......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
不是靳屹眠不相信他,而是這話聽起來就不像真的,墨非組織是當下國內外全力通緝的一個惡勢力組織,龐默只是其中一個小頭目,靳屹眠相信龐默綁架林藥是為了救同夥,也相信龐默是為了報復才在他結婚這天綁架林藥,但唯獨林藥說的這個理由讓他覺得荒唐。
靳屹眠說:「想讓我信任你,那你先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的?」
靳屹眠沒說什麼事怎麼做到的,林藥自己就說:「他們自己打起來了。」
靳屹眠就知道他不會說實話:「你一句實話都沒有,讓我怎麼信你?」
林藥:「那我說我突然宇宙之力爆發,把他們全都打倒了你就信了?」
靳屹眠:「......」
剛才醫生給他檢查,確實說他身體虛弱,讓他一個人把龐默那十幾個人打到不省人事,就算靳屹眠信,其他人也不會信。
靳屹眠也不知道自己想聽到什麼樣的回答,好像哪種回答從他的嘴裡說出來都不是很可信。
既然問不出結果,靳屹眠也不在他身上浪費時間,抓到龐默對他而言算是意外之喜。
靳屹眠說:「你先在這休息,我去處理點事,晚一點來接你。」
林藥問:「接我去哪?」
靳屹眠站起來看了他一眼:「回家。」
林藥知道靳屹眠說的「家」不再是大宅,之前就說好了的,今天過後他就搬去他那。
靳屹眠剛要走,林藥伸手拉了下他的衣角,但因為手臂受傷,手上也沒什麼力氣,拽了一下就拽脫了。
靳屹眠看他:「又幹什麼?」
林藥問:「警察會不會來?」
林藥看得出來,靳屹眠不是好糊弄,他只是不想跟他一般見識,但要是警察來問的話,他覺得最好跟靳屹眠串通一下口供。
病號服寬鬆,林藥一抬手袖口又蹭了上去,他的胳膊看起來還沒有那跟鋼管粗,上面斜著幾道淤青顏色看起來比之前更重了些,這種傷要是放在靳屹眠身上他看都不會看一眼,但是在林藥的胳膊上,看著就有點礙眼。
靳屹眠說:「案子已經調到了我這邊,警察不會來找你問話,要是有人問你你就裝傻好了,反正是你的長項。」
林藥知道自己在他面前是挽回不了什麼形象了,他破罐子破摔,打算在他面前就這麼賴下去了。
他「哦」了一聲:「婚禮怎麼樣了?」
說起婚禮,靳屹眠嘆了口氣,早知道這樣也不用拖十天了,他說:「已經結束了,我們兩個都抱雞了。」
林藥:「......」
倆人都抱雞,那是雞結婚還是人結婚?
第9章
祈簡是這家醫院的醫生,本來是因為參加婚禮請了假,現在婚禮黃了,他又穿回了白大褂。
靳屹眠剛走,他就來了病房看林藥。
祈簡:「感覺好點了嗎?」
林藥點點頭:「好多了,讓你們擔心了。」
祈簡站在床尾,推了推無框眼鏡:「你嚇壞了吧,平白無故的遇到這種事。」
林藥點頭:「是挺嚇人的。」聽見上來了一幫人的時候可把他給嚇壞了。
祈簡問他:「當時發生了什麼你還記得嗎,我們到現場的時候看見那些人都受傷了,有幾個現在還在重症監護室里,他們不是綁架犯嗎,是怎麼受傷的?」
祈簡給人的感覺一直都是溫柔親切,林藥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虐待久了,每次看到祈簡他都會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聽到他問這件事,林藥不禁看了他一眼。
靳屹眠把他從天台上抱下來之前他還沒睡著,他當時聽到祈簡也問過靳屹眠這個問題。
林藥說:「他們意見不合自己打起來了。」
祈簡笑了笑:「綁架犯怎麼會自己打起來?」
林藥看他:「你怎麼知道他們不會?」
祈簡:「我只是好奇,你別太激動,身上還有傷。」
林藥一時半會也看不出祈簡到底有沒有問題,他說:「就是他們自己打起來的,不然總不能是我打的吧。」
祈簡笑了笑:「也是,我還要去巡房,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你好好休息,有什麼事叫護士。」
看著祈簡離開病房,林藥拿起放在床頭的手機,給S轉了一萬塊錢。
林藥:【市醫院腦科醫生,祈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