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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屹眠說完就回了廚房。
林藥有氣無力的溜達到廚房門口朝里看,灶台前的人穿著一身家居服,灰色長褲米色上衣,好巧不巧的,林藥身上的衣服跟靳屹眠這一身顏色極其相近。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越看越覺得奇怪,正準備偷偷回去換掉,靳屹眠突然回過頭問:「站在那幹什麼?過來。」
林藥離開的腳步又挪了回來......一樣就一樣唄,又沒人規定他不能跟靳屹眠穿一樣的。
他走到靳屹眠身後,伸著腦袋往鍋里看了一眼:「好香。」
靳屹眠伸手摸他的頭,林藥驀的往後一躲,啞著嗓子說:「君子動口不動手。」
靳屹眠說:「君子要看看你熱度退了沒,你確定讓我動口。」
「......」林藥默默的把腦袋遞了回來:「君子偶爾也可以動動手。」
靳屹眠摸著那仍然燙手的溫度皺了下眉:「你吃的是假藥嗎,怎麼還是這麼熱?」
林藥頂著額頭上的大手嘀嘀咕咕的說:「藥是你買的,真的假的你肯定比我清楚。」
靳屹眠看了一眼他身上的衣服,林藥注意到他的視線,連忙說:「我不是故意跟你穿一樣的,是你的這身衣服跟我的很像。」
靳屹眠只是覺得他穿的少才多看了兩眼,根本沒想到這茬,他這麼一說他才發現他們兩個的衣服不是像,而是一樣。
靳屹眠說:「衣服是奶奶買的,應該是同款。」
林藥有些驚訝:「奶奶這麼潮嗎?這衣服看起來不太像老年人的眼光。」
「奶奶聽見你誇她一定很高興。」靳屹眠說:「上樓去換件衣服。」
林藥欠勁兒上來,挨在他身邊不走:「幹嘛,不想跟我穿一樣的,那你去換啊,幹嘛讓我換?」
靳屹眠把灶台的火調小後還真的上樓了。
林藥嘟囔了句「小心眼」,不就是穿一樣的衣服嗎,能丟了你指揮官的英明還是怎麼著?
他拿起放在一旁的勺子,使勁在鍋里亂扒拉了幾下,裡面的飯被他撥的到處都是,幹完壞事就去客廳看電視了。
靳屹眠從樓上下來,身上的衣服還是那件,只是手裡多了一條毯子。
靳屹眠把客廳的空調溫度調高,走過來把毯子裹在林藥身上:「這件衣服很薄,你在生病自己不知道注意一點?」
林藥:「......」
看著靳屹眠去了廚房,林藥想起自己剛才幹的壞事,驀的把毯子往頭上一蒙。
靳屹眠回到廚房,看著灶台上灑的到處都是的米粒,回頭看了一眼把自己捲成一個球的林藥,這是......手欠?
第21章
林藥這一天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就差騎在靳屹眠頭上作威作福了,吃完飯吃水果,吃完水果要喝水,喝完水就去睡覺。
一直到晚飯結束,林藥心滿意足的摸著肚子:「你報答人的方式可真別致。」
靳屹眠看向林藥:「報答?」
林藥意猶未盡的舔舔嘴,「是啊,你難道不是因為我昨天幫你拿到了復職的機會才紆尊降貴的照顧了我一天嗎?」
靳屹眠覺得這人聰明的時候是真聰明,傻起來也一點都不含糊,他說:「你有沒有想過我是因為誰才被停職的?」
林藥:「......」
就當我沒說。
這個話題再深入下去可能就要到達他不想面對的局面了,林藥站起來就走:「你這個人真沒勁。」
靳屹眠一邊收拾桌子一邊說:「體溫計在茶几上,自己量。」
林藥已經上了兩階樓梯,聽到靳屹眠的話,他「哦」了一聲,轉回去把體溫計叼在嘴裡上了樓。
回到房間,他拿起手機看見上面有一通未接電話,是陳教授打來的。
他給陳恆回了個電話,順手就把體溫計插在了床頭柜上的水杯里。
電話里陳恆說他幫他申請防衛局的面試通知下來了,讓他明天過去面談。
林藥:「明天?」
陳恆問:「明天有什麼問題嗎?」
林藥想了想,靳屹眠只請了一天假,明天應該就去上班了,他出去一趟沒什麼問題吧,反正他也不會知道。
靳屹眠突然開門進來,正在算計怎麼出門不被發現的林藥嚇了一跳。
靳屹眠看見他在打電話也沒有迴避的意思,他走過去把手裡的藥遞給林藥,林藥連忙捂著聽筒對著電話說:「陳教授麻煩您了,改天我請您吃飯。」
掛斷電話,林藥看了一眼靳屹眠手裡的藥片。
過去那麼多年,他的吃藥時間都是他自己記,這還是頭一次有人把他吃藥的時間記的比他還清楚。
林藥從靳屹眠手裡拿走藥片,靳屹眠問:「體溫計呢?」
林藥喝了藥,在身上摸了摸,跟突然失憶了似的:「誒?體溫計呢?」
靳屹眠:「......」你問誰?
靳屹眠在床頭柜上的玻璃杯里找到了被遺忘的體溫計:「記性這麼差,還記得我是誰嗎?」
林藥甩了甩,重新含在嘴裡叼著,含含糊糊的說:「記得,我老公。」
林藥每次叫他老公聽起來都很不正經,靳屹眠問他:「你為什麼叫老公叫的這麼自然?」
林藥沒理解他的意思:「不然我該叫出什麼超脫自然的叫法?」
靳屹眠倒是想聽聽他超脫自然的叫法要怎麼叫,他看著眼前隨意散漫的林藥:「你對誰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