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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簡點了點頭:「也是。」
祈簡給靳屹眠叫了杯酒, 靳屹眠看了一眼, 沒動。
祈簡說:「陪我喝一杯吧。」
靳屹眠:「不了,開車來的。」
祈簡笑了下,他仰頭把杯子裡的酒喝光,再次看向靳屹眠的時候,眼睛有點泛紅:「如果,如果我在你和林藥結婚之前告訴你,我喜歡你,你會考慮我嗎?」
靳屹眠想也不想的說:「不會。」
這個回答祈簡一點都不覺得意外,只是他回答的太快了,快到不帶一點猶豫,讓祈簡不禁想到祈溟那句「你不配」。
祈簡非常不喜歡這三個字,他不死心的說:「可是你跟林藥結婚之前,你也不喜歡他的。」
感情這種事,沒遇到的時候都會覺得自己是盲目的,可一旦有了就會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麼,靳屹眠說:「不是不喜歡,是還沒喜歡。」
祈簡看著他:「有什麼區別嗎?」
靳屹眠:「有。」
靳屹眠沒解釋到底有什麼區別,但僅僅這一個字祈簡就知道,他跟林藥從一開始在靳屹眠心裡的位置就不一樣。
祈簡又喝了一杯:「有的時候我真的很羨慕林藥,雖然他唯一的親人對他不好,但是他有了你。」
靳屹眠始終沒動面前的那杯酒,祈簡看了一眼:「怕我給你下毒嗎?」
「不是。」靳屹眠說:「林藥不喝酒。」
祈簡看了他一會,垂眸笑了半天:「林藥,又是林藥,我心情不好,就不能陪我喝一杯嗎?」
靳屹眠沒說話,拿起杯子喝光了裡面的酒:「你也別喝了。」
祈簡點頭:「好,聽你的。」
祈簡放下杯子:「醫院的事你聽說了吧,那天手術確實是我失誤。」
靳屹眠問:「只是失誤嗎?」
祈簡抬起頭,伴著不可思議的目光看了他半晌才明白他懷裡的懷疑:「你懷疑我是故意的?」
靳屹眠沒看懂他眼裡的傷感來自於哪,這不是他第一次懷疑他了,他覺得祈簡應該知道他的懷疑:「我不知道,這五年你變了好多,我不太了解你。」
祈簡點頭:「是啊,五年,很多事都變了,你不了解我,我也不了解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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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藥原本已經準備睡了,結果付傑一會一張照片,一會又發來一條語音,鬧騰到現在。
靳屹眠回來的時候是兩點多,房間裡給他留了一盞燈,靳屹眠看著床上的人,輕手輕腳的走過去,低頭把人親了親。
林藥嘆了口氣:「以後還是別讓你出去了,一身味。」
靳屹眠手滑到他的腰上:「吵醒你了?」
林藥睜開眼睛翻了個身:「是沒睡著,付傑是話癆吧,吵死人了。」
靳屹眠喝了酒,是付傑把他送回來的,至於付傑是被誰叫去的,不用想靳屹眠也知道。
看著靳屹眠如狼似虎的眼神,林藥瞪他:「你幹嘛,祈簡給你下藥了?」
靳屹眠抓著他的手輕輕捏了捏他手指的骨節:「沒有下藥,就是想到祈簡剛才問我的一句話,覺得有點慶幸,當初爺爺讓我你結婚的時候,我有過那麼一瞬間的猶豫,不過幸好我答應了。」
林藥嗤了他一聲:「是幸好我答應了吧,要不是我那時候身體不好又想找個理由離開林家,我才不跟你結婚呢,結婚當天被綁架,第二天就被你家保姆欺負,還要情敵明里暗裡的挑釁,要不是我脾氣好......」
靳屹眠突然笑出聲,林藥一愣:「你笑什麼?」
靳屹眠說:「你脾氣好這件事是誰告訴你的?」
林藥覺得自己已經夠收斂的了:「我脾氣還不好?」
靳屹眠親了他一口:「不要說這種胡話。」
林藥:「......」
媽的,我脾氣還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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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藥沒問祈簡找靳屹眠都說了什麼,靳屹眠也沒提,林藥這段時間忙得很,每天不分白天黑夜的待在實驗室,一待就是一整天,要不是靳屹眠每天都來接他,他怕是要住在實驗室。
周三下午,靳初曦來實驗室找林藥,說是老爺子讓他們回去一趟。
車上,林藥問:「家裡出什麼事了嗎?」
「沒有,」靳初曦說:「是祈簡。」
林藥這段時間沒太顧得上祈簡,但也聽說醫院那邊好像出了事,鬧得不可開交,林藥問:「祈簡哥遇到麻煩了?」
靳初曦點頭:「是挺麻煩的,那家人找了不少媒體和記者,市醫院他是待不下去了,現在事情正在風頭上,安市其他醫院也不敢要他。」
祈簡前兩天離了職,今天回了大宅說是要離開國內,去國外工作。
他說的突然,靳昌柏一下子有點拿不定主意,不知道靳屹眠那邊是怎麼安排的,於是就借著祈簡要出國的事,把他們都叫了回來。
祈簡端著果盤從廚房出來,看到靳初曦和林藥一起進門,他奇怪道:「怎麼是你們一起回來的,屹眠呢?」
靳初曦說:「老三在後面,我順路去接了小藥。」
話剛說完,靳屹眠就從外面走了進來,林藥回頭,被靳屹眠從身後摟了一把腰。
祈簡的眼神明顯的在林藥腰上停留了一瞬,隨後又像沒看見一樣走開了。
不知怎麼的,林藥覺得祈簡的態度有點奇怪,但又說不上來哪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