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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沖看了他一眼,雖然他看上去跟平時沒什麼區別,但靳家的人被停職的事他聽說了,而且從他回來之後好像跟著急制出解毒劑了。
葉沖問:「如果解毒劑制不出來呢?」
林藥:「那就說明我們兩個廢物唄。」
葉沖:「......」
靳屹眠被停職一周,林藥只回家住過兩天,晚上八點靳屹眠就來接林藥,一直等到快十一點,趙家奇科研院大門跑出來:「靳隊,林哥說他今天晚上不回家了,讓你別等他了。」
林藥不回家,家裡空蕩蕩的,靳屹眠回不回的也無所謂,他坐在車裡看著手機上傳來的之前市醫院醫鬧的視頻。
視頻是從醫院的監控錄像里拷貝下來的,病人家屬來鬧事,醫院走廊上站滿了看熱鬧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在昏暗的車裡呆久了看得眼花,之前看了很多遍都沒看出問題,可就在他一晃眼的間隙里,一個舉著手機往外走的男人回頭,僅僅只是一張側臉,靳屹眠卻把他看成了祈簡。
靳屹眠把視頻退回去重新看了一遍,看熱鬧的人很多都舉著手機,這個男人也不例外,然而仔細看卻能發現他舉著的手機畫面里的人是他自己。
按理說看熱鬧的人手機都用後鏡頭對準熱鬧的方向,而這人卻把鏡頭對準了自己。
這段監控警察已經看過很多次,靳屹眠也看了幾次,當時他們的注意力全都在醫鬧的家屬和祈簡身上,並沒有注意人群中的人。
靳屹眠把這段視頻截下來發給許南澤,讓他把視頻里的男人手機自拍的畫面放大發給他。
十分鐘後,許南澤把放大後的截圖發給了靳屹眠。
看著截圖上那張略微模糊卻依舊能看清的長相,靳屹眠突然覺得有些可笑,不是覺得他可笑,而是他們全家都挺可笑的。
車窗突然被人敲了兩下,靳屹眠轉過頭就看見林藥站在門外,一隻手遮著車窗,趴在玻璃上往裡看。
靳屹眠降下車窗,林藥往後閃了一下,隨後呲出一口白牙:「趙家奇說你沒走,你怎麼不回家呀?」
靳屹眠打開車門,剛要下車林藥就順著縫擠了進來......
駕駛室的位置不大,林藥直接爬到靳屹眠的腿上,想就近從這邊上車,結果人爬上來就被靳屹眠按住了。
靳屹眠把車門一關,隨手又升上了車窗。
「累不累?」靳屹眠問。
林藥已經累的快要虛脫了:「還好,有一點。」
林藥跨坐在靳屹眠的腿上想找個舒服一點的姿勢,靳屹眠托著他的屁股把人往面前攏了攏,兩個人動作一頓,都發覺對方下面在躍躍欲試。
林藥悶聲笑了一下:「你別是在這看黃片呢吧。」
靳屹眠在他脖子上吸了一口:「有你我用看那個?」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親熱過了,林藥現在天天不著家,換做之前靳屹眠肯定是要把人領回家的,這次他沒有阻止,是因為他知道林藥在想什麼。
他想儘快抓到墨非,而林藥想的卻是阻止一場浩劫;他想殺人,林藥想救人,說起來,林藥做的事比他更有意義。
兩人在車裡接了個細膩又綿長的吻,林藥長舒一口氣,靠在靳屹眠的肩上閉著眼睛剛準備眯一會,就聽靳屹眠說:「我可能知道白祈是誰了。」
林藥額頭抵著靳屹眠的肩膀,睜開眼卻沒抬頭:「是不是一個應該死了很多年的人?」
靳屹眠不知道林藥是怎麼猜到的,自從齊秦安說出「白祈」這個名字後,他就發現林藥看似不在意,實則渾身的神經都在緊繃著,現在聽到他說出這話,靳屹眠更加確定,林藥心裡其實早就有了數。
靳屹眠撫著他的背:「嗯,雖然還沒有證實,但應該錯不了,他叫祈溟,是祈簡的生父。」
林藥沉默了一會,突然撲騰著就要下車:「好了,電已充滿,我要回去工作了。」
靳屹眠看著他打開車門從他腿上爬了下去,一把把人拉了回來:「我在你身上裝馬達了?突然這麼來勁。」
林藥說:「沒有,我實驗室還有事,回去晚了葉沖又該叫喚了。」
靳屹眠不爽道:「葉沖葉沖,你跟葉沖待在一起的時間比我都多了。」
林藥笑了:「別亂吃醋。」
靳屹眠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盒子,林藥湊過去看了看:「這是什麼?」
盒子打開,裡面是一條項鍊,一條素淨的鏈子上墜著一個指甲大吊墜,天太黑,林藥一時間也沒看清到底是什麼材質的。
靳屹眠把項鍊戴在林藥的脖子上,林藥說:「我不喜歡戴這種東西。」
靳屹眠說:「這是定位器。」
林藥一愣:「定位?」
靳屹眠:「嗯,原本是想做成戒指的,但你每天在實驗室,戴著戒指不方便,而且婚戒戴這種也不合適,就做成了項鍊。」
戒指對林藥來說確實不方便,對靳屹眠也不方便,所以這麼長時間他們誰都沒提過戴婚戒。
林藥摸著脖子上的項鍊:「幹嘛給我戴這個?」
靳屹眠從自己的領口裡扯出一款跟他一樣的項鍊:「我也有。」
祈簡沒死,靳屹眠知道早晚有一天他們會再見面,現在知道林藥就是林博士的人已經太多了,為了以防萬一,靳屹眠不得不提前做好準備。
失聯這種事絕對不能發生在林藥身上,那樣他會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