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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傑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就說你傻你還不信,老大現在是已婚人士,跟咱們這些孤家寡人能比嗎?他按時下班當然是回家陪嫂子了,嫂子長得那麼好看,老大不回家,難道在這陪你啊?」
張東一邊樂一邊說:「小五年紀也不小,怎麼還這麼不懂事,當心以後找不到媳婦。」
三個人正在這邊閒聊,審訊室里傳來砰的一聲——靳屹眠一腳踹向了龐默的胸口。
審訊室的椅子是焊在地面上的,靳屹眠一腳踹過去,使了多大的勁全都被龐默給接下了。
龐默感覺自己的肋骨好像被他給踹斷了,靳屹眠連喘息的時間沒給他,又問了一遍:「他到底擋了誰的道?」
付傑跳起來就往隔壁審訊室跑:「哎呀我操!」
張東也嚇了一跳:「我靠,老大怎麼了?」
付傑跑去審訊室就要開門,結果發現審訊室的門從裡面反鎖了,付傑「砰砰」拍門:「老大,老大你冷靜點!」
龐默被抓這麼多天,除了被審問沒人把他怎麼樣,今天再次被提審,龐默態度依舊吊兒郎當,他死都沒想到靳屹眠會為了這種事暴怒。
靳屹眠這一腳是他承受不了的力度,龐默怕他再來第二腳:「我,我瞎說的,那天他被我帶走,我看他一點都不害怕就嚇唬他說要殺了他,他問我為什麼,我就隨便編了個理由,誰知道他卻說願意跟你離婚,反正跟你也是聯姻關係,沒感情。」
靳屹眠:「......」
他在這盤問了半個多小時,突然覺得自己是在浪費時間,枉他那天著急忙慌的想救他,林藥想的竟是跟他離婚!
付傑他們都快把門板拍爛了,靳屹眠嫌吵,轉身打開了審訊室的門,裘賀五直接撲了進來:「啊——媽呀——」
靳屹眠側身躲開:「吵什麼?」
張東連忙往審訊室里看了一眼,見龐默還活著,鬆了口氣:「老大你沒事吧?動手的事告訴我們啊,讓我們來就行,你怎麼還親自動手了。」
張東跟靳屹眠走南闖北了好幾年,他當年脾氣有多暴躁裘小五他們這幫新人不知道,張東是知道的,自從他當上指揮官,已經很久沒跟人動過手了,更別說是審犯人的時候直接暴擊。
看著他剛才那一腳,張東冷汗都下來了。
靳屹眠理了理衣服:「把人帶回去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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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屹眠回來的時候林藥剛扎完針,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他手很白,扎過針的地方留下一塊淤青,膠布都擋不住。
「你看嘛一直看我?」林藥問。
靳屹眠沒說話,過了一會,他沒頭沒尾的問了句:「你知道我是幹什麼的嗎?」
林藥一邊看電視一邊說:「知道個大概。」
電視裡播放著一部不知道叫什麼的電視劇,裡面的兩個人正因為彼此是聯姻沒有感情而鬧離婚。
靳屹眠看了一眼,在心裡說了句晦氣:「我們這行不允許離婚。」
林藥轉過頭看了他一眼,心說這人是不是不知道怎麼聊天啊,這是挑了個什麼奇怪話題?
過了一會,靳屹眠又說:「我今天去審了龐默。」
林藥對龐默一點興趣都沒有:「哦,然後呢?」
靳屹眠說:「龐默說他那天跟你說的話都是瞎說的,你沒有擋別人的道。」
林藥愣了一下:「你就是專門去問他這事兒的?」
靳屹眠:「不該問嗎?」
「.......可以是可以。」林藥奇怪的看他:「可你不是說你工作很忙嗎,我看你挺閒的。」
靳屹眠說:「你是這件事的當事人,你說的話也算是口供,核實口供是我的工作,不算閒。」
「你是當官的,你說了算。」林藥懶得跟他掰扯這些,他問靳屹眠:「他說是瞎說你就信了?」
「本來沒信。」靳屹眠盯著他,「可他說你為了讓他放了你答應跟我離婚,還說我們是聯姻關係沒感情我就信了。」
林藥嘴角一抽:「......他有病吧,跟你說這個幹嘛?」
靳屹眠:「所以你當時想跟我離婚?」
林藥簡直要無語死了,不知道是該說靳屹眠有病,還是龐默有病。
「你沒聽過一句話叫大難臨頭各自飛嗎?」林藥說:「而且我那是權宜之計你不懂啊?他要殺我,我又不知道你會不會來救我,我總得想辦法自救吧?」
靳屹眠半信半疑的看著他。
林藥說:「那他說沒說我說完跟你離婚之後他還給他主子打電話詢問他主子的意見,結果被他主子罵了一頓?」
靳屹眠覷起眸子:「你聽見對方說話了?」
林藥說:「聽見了,他開的免提,不過對方用了變音器,是男是女我就不知道了。」
見靳屹眠蹙眉沉思,林藥也回過味來了,他問靳屹眠:「你剛才說不能離婚,真的假的?」
靳屹眠睨了他一眼:「真的。」
林藥:「......」
呵呵,真當我是傻蛋是吧?
他可從沒聽說過這樣的規矩,他們這種身份結婚離婚要打報告,確實費點勁,但誰也沒說過不能離。
林藥「嘖」了一聲:「那你膽子好大。」
靳屹眠:「膽子大?」
林藥假裝信了他的話:「是啊,你明知道你的工作不允許離婚還敢答應聯姻,聯姻啊,你又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樣的人,萬一婚後生活不和諧怎麼辦,萬一家暴怎麼辦,你這是在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