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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東問:「老大, 要不要再去問問這個叫曲敘的?」
兩個檢測師一死一傷,只剩下曲敘一個人能提供口供, 視頻中這麼明顯的行為他們一開始沒注意,但是曲敘作為助手, 應該對檢測師的行為有所了解, 可之前找他詢問的時候他卻說沒發現有什麼不對。
「先不用。」靳屹眠:「醫院裡另一名檢測師醒了嗎?」
張東:「醒了, 昨天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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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病房, 被炸傷的檢測師全身百分之八十的燒傷,渾身纏滿了紗布。
他剛打過止疼針,人還算清醒,但說起話來仍是有些費勁:「呂檢確實,確實有很嚴重的潔癖。」
靳屹眠問:「那你有沒有發現那天晚上他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吳正點了點頭:「那天晚上他出去了一趟,回來後人就怪怪的,問他什麼他也不搭理我,哦對了,他還不擦手了,一晚上都沒看到他扯濕巾,悶著頭也不說話,我還以為他家裡發生什麼事,我還說讓他有事可以先走,檢測室這邊我來看著,但他也不走。」
靳屹眠:「他以前也這樣過?」
吳正說:「從來沒有過,他這個人平時話還挺多的,也愛開玩笑,我還是頭一次見他那樣。」
靳屹眠問:「那那個叫曲敘的呢?」
「曲敘?」吳正說:「我不太清楚,他一直跟著呂檢,我跟他不是很熟悉。」
靳屹眠沉默了一會,問吳正:「你確定那天晚上的人是呂檢?」
吳正愣了愣:「當然,我跟他同事三年多了,這還能認錯?」
是本人,但性格卻突然間變了。
吳正說的那麼肯定,靳屹眠不覺得他像在撒謊。
從醫院出來,付傑問:「老大,我們現在去哪?」
靳屹眠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六點了,他應該能趕在林藥睡覺前回家:「去找曲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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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程原本是打算跟著靳屹眠他們一塊去醫院,但他收到林藥的信息,讓他查那個叫曲敘的。
結果不出林藥所料,這個曲敘是假的!
他的名字和住址都是真的,唯獨人是假的,真正的曲敘一年前出了意外成了植物人,一直都在醫院裡躺著,而現在這個曲敘只不過是占用了曲敘的名字和身份,進了藥檢局,成了一名藥檢師助手。
晚上六點,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富源小區樓下,林藥蹲在花壇上,剝開巧克力上的金箔紙,把巧克力丟進嘴裡。
曲敘從公交車上下來,手裡拎著一份外賣,經過花壇的時候突然聽見有人叫他。
林藥從頭到腳一身黑,在這個天色里實在是不怎麼顯眼,他沒戴口罩,那張臉又白的晃眼。
曲敘看著他問:「叫我?」
林藥從花壇上跳下來,舌尖把沒有融化的巧克力裹了一圈:「你是曲敘?」
曲敘:「我是,你是誰?」
林藥笑了下:「你是曲敘,那秦遠是誰?」
聞言,曲敘表情一僵,手裡的外賣朝著林藥扔了過去,拔腿就跑,打包盒裡裝著螺螄粉,林藥用胳膊一檔,震開了盒子,裡面的湯汁濺了他一身。
林藥罵了句髒話,追上去一腳踹在他的後腰上。
曲敘沒想到他個子不大踹人這麼有勁,他一個不穩撲到地上,回頭就被林藥踩住了胸口。
林藥嫌棄的甩了甩身上的湯汁:「你他媽吃屎啊這麼臭?」
曲敘:「你想幹什麼?」
林藥煩躁的說:「幹什麼你心裡沒數?你先說說你幹了什麼?」
曲敘嘴硬:「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林藥一隻腳踩在曲敘身上,蹲下來拍了拍他的臉:「你不知道沒關係,秦遠知道就行了,那位姓呂的的檢測師是怎麼死的?」
曲敘聽他問這個,突然開始掙扎:「我不知道。」
林藥拿出一直針筒,裡面裝著血一樣的液體:「不知道啊?那太可惜了,這個是從一個死人身上抽出來的,聽說那個人死後眼珠子都是白的。」
看著林藥把針筒慢慢逼近他的脖子,曲敘大聲喊:「我說,我說!」
......
靳屹眠路上接到許南澤的電話告訴他曲敘是假的,結果他們剛到曲敘家樓下,就看見曲敘昏死在樓門前,臉上被呲了一臉的紅色東西,衣服的胸口和後腰的位置各有一個沾了螺螄粉湯汁的腳印。
付傑檢查了一下:「老大,是番茄醬。」
靳屹眠想過這人可能逃了,卻沒想到這人居然昏了,還昏的這麼狼狽:「把他帶回去」
不遠處,林藥看著靳屹眠他們把人帶走,脫掉身上臭烘烘的外套塞進了垃圾桶。
「膽小鬼!」
這次他可真沒動手,他只是把針管里的番茄醬呲他臉上,這人就自己嚇暈了,好在該問的他都已經問出來了,不然他還得想辦法把他弄醒。
不過想到曲敘說的話......林藥皺了皺眉頭,那個叫墨非的組織弄出這種東西是想毀滅全人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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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敘醒來人已經被扣在了防衛部的審訊室里,他猛的一個驚醒,像是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見他胡亂的往臉上摸,付傑敲了敲桌子:「摸什麼摸,說說吧。」
曲敘驚魂未定的看著付傑:「我,我沒死?」
付傑說:「你當然沒死,你睡的還可香了呢,別廢話,趕緊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