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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克族離群索居,無法拋頭露面,神女的提議正中下懷。
許問楓:「無妨,到時我會給你一本圖冊。」
心下叫苦不迭,這發展,是要專研醫術的節奏啊!
這世界有毒!一茬一茬的人,一茬一茬的事,都在虎虎生威沖她甩皮鞭,鞭策她上進。
可能怎麼辦,外頭22活生生的個人,整個岩灘村的凶吉,沉甸甸壓下來,推不脫呀!
岩灘村克我!!!
事情談妥,許問楓問了一句題外話:「你族為什麼會有拜螞...拜螽斯的習俗?」
多吉回道:「螽斯,是繁衍旺盛,多子多福的象徵。」
許問楓怪異一笑:「繁衍旺盛嗎?那你們幹嘛不拜蟑螂?」
那玩意不但繁衍旺盛,生命力也旺盛。
多吉誠心請教:「蟑螂是何物?」
許問楓抽抽嘴角:「算了,螽斯挺好,我真心祝福你們把此優良傳統千年萬年傳承下去。」
多吉笑容誠摯:「承神女吉言祝禱。」
許問楓牽起唇角:「客氣。」
多吉正欲跟神女探聽治癒族人的方法,就聽外間傳出嘈雜混亂的聲音,許問楓心中一突,一向沒正形的臉頓時染上幾分冷色:「你的人沖他們下手了?」
多吉麵皮一抖:「哈克族近十年未有新生嬰兒出生,眼瞅要滅族,族人難免急切。神女莫急,我這便去與她們說清楚。」
要不是哈克族有祭拜螽斯的習俗傳統,昨兒個人一俘回寨,怕是就猴急的拉回屋耕田配種去了。
第四十章 我不乾淨了
「爹,爹,救我!」一個一臉橫肉的女人提溜起餘明德,餘明德扯嗓子嚎,嚇的魂要掉了。
嗚嗚嗚,他要被人架火上,當乳豬烤來吃了.......
余宏義踉蹌起身去攔,卻見那滿臉橫肉的女子,嫌棄地推開餘明德:「這瓜沒熟,不當用,我要換一個。」
拽起來才發現餘明德不高的身量,跟個矮冬瓜似的。
調頭去拽二毛,任余宏義平時再沉穩,這時也繃不住了,心急如焚喝道:「放下他,有什麼事沖我來,我去,我替他。」
他心裡沒底,摸不清這些蠻子究竟意欲何為,這就很讓人燒心了。
「就你?呵呵,」橫肉女子揶揄的目光在他腰和襠部流連,餘味深長地說:「你不配!一塊老木頭,嚼之無味。」
濃濃的嫌棄鄙夷躍然於臉上。
余宏義心裡又慌又特別的不爽,他堪堪四十,耍得動大刀,砍得了流寇,咋就成老木頭了?
哈克族民風本就彪悍,作風豪放,從族地逃出來,當個流寇,幹過土匪,一身匪氣痞氣。
二毛他們哪見過這般如狼似虎的女子,嚇也嚇死,行動又不便,根本無力掙扎。
余宏義眼睜睜看著自家壯小伙,被野蠻粗暴的女人挑挑揀揀,選豬肉一樣,一人拖一個給拉走了。
最後徒留他和小兒子孤零零綁在樹下,余宏義滿腔憤恨,卻又無能為力。
二毛從橫肉女胳子窩伸出頭來,冷汗淋漓地沖余宏義喊話:「叔,給我爹帶個話,兒子不孝,不能為他養老送終。」
還好自家兄弟多,死就死吧。
聽得他的話,余宏義心如刀絞。
「米瑪,等等!」多吉快步走來,喊住已經把人夾至門口的橫肉女。
米瑪站定,困惑眨眨眼,不是說好有漢子緊著族裡正值生育年齡的女族人使嗎?
族長也看上這小子啦?
多吉大步走過去,抽出匕首割斷捆縛二毛的繩索,二毛得了自由,撂腳就跑,跟後面有鬼攆似的跑回樹下,哆嗦著手悄悄去解余宏義手腕上的繩子。
機會千載難逢。
二毛心裡著急,可越慌繩子越是難解。
「別慌,鎮定點。」余宏義輕聲安撫,抬眼望向多吉那邊,見多吉叫來丹巴等人,嘰嘰咕咕說了些什麼,丹巴帶人四散開,挨個綁綁綁敲門。
不知道他們在搞什麼名堂,機會來了就要把握住,余宏義快速活動一下手腳,正準備趁亂帶倆小子找地方藏起來再說,驀然看見夜色中走來一個臉塗的花花綠綠的人。
這寨里的男人女人無一例外都長的五大三粗,這位身板倒是少見的纖細,余宏義稍一思忖,低聲對二毛和餘明德說:「一會她走近,我們合力擒住她,拖去樹後,綁起來帶走。」
準備把來人捉了作人質。
「嗯。」二毛緊張點頭。
就在三人嚴陣以待時,許問楓開口喊道:「叔。」
夜色朦朧看不清面目,但聲音熟耳,余宏義驚疑:「二,二丫?」
「嗯是我。」
「快跟叔走。」余宏義來不及去思考這丫頭怎麼會出現在寨子裡,上去拽住她手就往暗處拖。
許問楓被他拉的一趔趄:「叔,沒事了,解決了。」
「解決了?」余宏義怔神,有些反應不過來。
「多吉族長答應放了我們,」許問楓言簡意賅將哈克族虜他們來的原由說明。
「荒唐!」荒天下之大謬!」余宏義表情龜裂,任他見多識廣,也萬萬猜不到丹巴抓他們來竟然是配種!
難怪嫌棄他老木頭,也沒虧他們的飯食,這是怕餓著他們,余宏義一張老臉又臊又囧。
二毛和餘明德呆滯臉,這哈克族好生放浪,只聽說過土匪搶女人上山當壓寨夫人,就沒聽說搶男人干那檔子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