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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竹外貌有些像黃精,以乾燥根莖入藥,可醫治燥熱咳嗽清內火等。
凡熱邪燔灼,肺胃燥熱,津液枯涸,口渴隘干尤有捷效,玉竹片還可以煲湯泡茶,既可入藥亦可作滋養品。
是一種相對名貴的草藥,因為玉竹起碼要長3-5年才能入藥,就是現代野生玉竹價格也不便宜。
許問楓一改懶散態,步伐不由加快。
異變突生。
林子裡慌慌張張衝出來一小姑娘,與許問楓撞了個滿懷。
許問楓:「&&%#¥......???」
草,臥個雞蛋~!
憑她自身的敏捷度完全可以躲開的,居然沒避開!!!
就好像有一隻無形的手預先安排好一切,致使她五感短暫失靈。
小姑娘毫不意外的摔倒了,許問楓怔在原地,垂眸居高臨下望著倒在她腳邊的姑娘,兩腮不受控制的痙攣。
這似曾相識的畫面......令許問楓腦殼發麻,油然生出拔腿溜的衝動。
不等她行動,小姑娘眼皮顫了顫,睜眼和吳滿貫一樣一樣地恍惚迷茫,眼裡除去茫然又多了一些東西,眸底蘊藏深沉的恨意。
拉全世界一起毀滅的恨意。
「二丫?」春喜以一種恍如隔世的眼神的看著許問楓。
那欲說還休的複雜眼神喲,嘖嘖。
…………這都啥呀?許問楓汗毛根根豎立。
認識她,不是穿越,重生?
哇哦,還挺會整事兒的呢,類型都不帶重樣。
許問楓內心翻湧,一碰就穿越、重生,我的身體是有什麼機關嗎?
具有某種魔力?
開發的到底是什麼奇奇怪怪的技能?
能不能好了,這麼搞下去,不得把世界搞成篩子?!
體質有毒!
第七章 重生
少女婷立疏林野地,濃密髮絲挽了個簡單的髻,露出一張完整的鵝蛋臉,她眼尾上挑,黑白分明的眼眸沉靜如水。
內心卻在瘋狂吐槽自省:
我特喵是不是就不該出門,老老實實擱家摳腳繡花?
頭天出門碰上個穿越的,轉天出門撞出個重生的,這是要一天一個的節奏麼?
整的她都有心理陰影了!
「是春喜啊,你慌慌張張做什麼?」許問楓穩穩心神,語氣不善道:「嚇死我了,你沒事吧?可別賴上我啊,你自己撞上來的。」
「不怪你,無事,就是頭有點暈,歇一歇就好。」春喜合上眼睛。
做為過來人,猜她多半是在復盤迴憶上一世,許問楓鼻孔哼了哼氣兒,故作不爽,背過身開始挖她的玉竹。
唉,操蛋的世界!
一刻鐘後,春喜站到她身後,面露思疑問道:「你怎麼來這麼偏的地方?深山裡有狼你不怕嗎?」
許問楓頭也沒回的反問:「你不也是嗎?」
我不來你咋重生呢,鬱悶。
冥冥之中有一種直覺,吳滿貫的穿越,春喜的重生,大概也許跟自己脫不了干係,搞不好就是她家那個沒啥卵用的金手指搞的鬼。
春喜頓了片刻,淡淡道:「我迷路了。」
許問楓順著她話解釋一句:「我挖草藥,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這裡。」
「這樣啊,你忙,我先回村了。」轉身之際,春喜輕飄飄瞥了許問楓一眼。
那一眼飽含滄桑世事,情緒繁雜深沉,根本不是小姑娘該有的情緒。
許問楓歪頭,目送春喜離開的背影。
與吳滿貫的落寞悲傷不同,春喜挺直的脊背仿佛燃燒著一簇的火焰,鬥志滿滿,走路生風。
春喜,趙家......許問楓皺臉,把關於趙家的記憶匯總到一起,梳理脈絡。
整理下來發現,趙家是比許家更糟心百倍的人家。
黑心的奶,賭鬼小叔,爹趙有才是個老色胚,窩裡橫。
牛鬼蛇神齊聚一窩,趙家真是如潭虎穴一樣的存在,能把人骨頭嚼碎,吞的渣子不剩,春喜的下場估計不是悲慘能概括的。
春喜的親娘沈青梅更是一言難盡,典型的苦情娘道女主角。
非常的具有自我犧牲,自我感動,自我奉獻的精神,在這之外還特別在意自己的名聲。
村里老早就有流言,趙有才與村尾的孫寡婦不清不楚,逃難期間,孫寡婦居然「無性繁殖」懷了身孕!
而她懷孕後,趙有才表現異常,對孫寡婦呵護備至。
不僅如此,還使喚妻女把孫寡婦當正房一般伺候,種種坐實他們之間的首尾。
那麼艱苦的環境下竟有心思搞七搞八干那檔子事兒,也是厲害,許問楓心生佩服。
有才,與他的名字相得益彰。
後來孫寡婦產下一子,分娩後血崩離世,沈青梅便把孫寡婦留下的幼子視為己出,視作命根子。
自個兒母愛泛濫也就算了,非得拉著春喜一起跳火坑,不斷壓榨親生閨女,以彰顯自我高潔大度的品質。
實質的慷他人之慨的偽聖母。
春喜攤上這麼一個娘確實苦逼。
玉竹挖乾淨,許問楓興致不高的回村,一路上耳聽八方,眼觀六路小心避著人走,生怕又觸發了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順順噹噹快到家,許問楓一口氣沒舒出胸口,就看見吳滿貫在水井附近花式作死。
扭來扭去,啊,摔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