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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一點皮毛,就敢上手治人,膽子是真大啊!
僥不僥倖自己還不清楚嗎,不過許問楓斷不會拿著前世賦予她的學識去與他爭辯,順水推舟道:「嗯,我知道了,現在你回來了,也輪不到我上手治人了。」
她巴不得便宜爹一力承擔起大家長的責任。
許盛平滿意了,不忍好奇問道:「你這稀奇古怪的法子是從何處學來的?」
「當時我看他傷口那麼深,血流不止,就靈機一動琢磨著,要是縫上的話,血是不是就止住了,反正就這麼突發奇想來的。」
此時許問楓把吳滿貫的光棍大法學了個十成十:
「哎呀,你別問了,問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你可以認為我天賦異稟無師自通,也可以認為我瞎貓碰上死耗子。」
許盛平啞然。
他不在,這還激發出了閨女治家治人的潛能?
嘴皮子也利索了很多,他居然說不過她。
「吃你的面吧,一會坨了,瞧你瘦的那樣,在外面沒少吃苦吧?現在家裡吃喝不愁,好生將養一段時日。」許問楓又仿照著原主的樣,展露出小女兒家的嬌蠻,以及表露出做為女兒的擔憂和心疼,雙管齊下穩穩拿捏住便宜爹。
他剛回來,不像三妹四妹已經潛移默化接受了她的一些變化,所以還得演一陣戲,等他慢慢也跟著潛移默化,後面再有什麼變化就水到渠成了。
許盛平飽餐一頓,饜足的打著飽嗝,嘆謂千好萬好始終還是家裡好啊!
休息片刻,抬了水桶去沐浴。
熱水洗去一身的疲乏,洗掉髒污風塵渾身輕鬆,許盛平拎著空桶腳步輕快從茅房出來,就看見二閨女站在院子裡沖他笑。
許盛平莫名抖了一下身子,總感覺閨女笑得有些不懷好意。
果然,下一刻就應證了,許問楓笑眯眯道:「爹,我有個艱巨的任務要交給你。」
許盛平咳一聲:「什麼?」
「是這樣的......」一頓飯的工夫,只夠許玉晴挑著一些她認為重要的事情說,哈克族的事還沒來得及說,許問楓就把哈克族的事講給他聽。
「什麼,你給人開了藥方?」許盛平驚嚇的不輕,手裡的桶都嚇掉了:「胡鬧!你膽子怎地如此大!」
藥方是能亂開的嗎,吃壞了可咋整,還不是一個人,一次性開了50個人的藥方!許盛平一顆老心臟險些停擺。
許問楓淡定道:「不然呢,要不是我機靈從中斡旋,這會我和里正叔他們指不定還關在深山老林的山寨里呢,你回來還能見到我?」
許盛平又啞火了。
「事出從權,我有什麼法子,還不是為了保命。」
看他心虛氣短,許問楓一點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乘勝追擊矛頭直衝著他:
「認真輪起來,你要是不半道丟下我們姐妹幾個,本該是你進山採藥的,若是你在,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何須進山去吃那份苦,我都沒埋怨你,你還好意思責備我?」
許盛平又又又一次啞火。
第86章 你好殘暴
閨女幾繞幾繞,把許盛平繞的暈暈乎乎,不由開始檢討自身。
許問楓忍住心底的笑意,仰首,眼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再說我也沒胡鬧,家裡的醫書我看了個遍好嗎。」
許盛平:「.......」
照閨女的邏輯,看幾本醫書就能精通醫術, 那豈不是天下名醫遍地?
除非是天才,他閨女是嗎?
以前沒發現有這方面的潛才啊,許盛平盯著閃耀著自信光芒的閨女,突然有些不確定了。
「其實這事歸根結底本就是你的責任,我是承擔了本不應該自己承擔的責任,因此還險些丟了卿卿性命,你怎麼狠得下心罵我呢。」許問楓面孔切換自如,委屈巴巴道:「爹,你覺得我可有說錯?」
「是, 錯不在你,錯在我。」我去還不行嗎,許盛平招架不住閨女的數落和軟硬兼施,連忙進屋整理藥箱,背影透著落荒而逃。
許問楓心裡樂開了花,媽耶~終於不用再看那些破書了。
解放啦,自由啦!
待許盛平背著藥箱出來,許問楓將門邊的兩個大布袋遞他手上,溫聲道:「爹,這是分揀好的藥包,有點重,一會你去跟鐵樹匯合,讓他替你分擔分擔,別累著。」
今兒本是送藥的日期,與鐵樹他們約好結伴, 順便去山洞那邊收一批獵物草藥的, 這不剛準備出門,便宜爹就回來了。
回來的真是恰得其時。
閨女一句貼心話, 把許盛平整個人燙慰的平平整整,語氣柔軟的不像話,叮囑:「須診數十人的脈,後續恐怕還要調整藥方劑量,且得費些時間。
爹估計得明兒才回來,你和妹妹們看顧好家,小貂那邊晚食你叫白夏送去,他是個純良安靜的人,除了安排吃食無須多費心。」
許問楓笑而不語點頭。
狐裘公子純良?
呵呵,不是冷笑話勝似冷笑話。
老宅。
許老太托愛聽牆角三兒媳的福,才得知二兒歸家了。
兒子跟孫女是兩個待遇,不像許問楓幾姐妹回來那樣,在家坐等她們來拜望,兒子回來她可坐不住,急急忙忙登門。
結果她來的時候不孝子居然已經出診去了,老太太心裡那叫一個不得勁哦,嘰嘰咕咕指天罵地好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