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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錢多多一出發,許問楓就親自去了李貴家, 僱人手搭畜棚, 隨即去找里正批一塊地基, 順便問問他哪裡能買到羊羔。
20頭羊,家裡的院子顯然是支不開的,衛生方面也是個問題,所以需要把緊挨家旁邊那塊荒地批下來修建畜棚。
余宏義聽說她要養羊,第一時間表示支持,畢竟村里誰不知道,他們家養著三個下人,地又少,光一日三餐這一項開銷就不得了。
在里正面前混得開,要辦什麼就是說句話的事,地基當場就批下來,買羊羔的事余宏義也包攬了下來。
上次征徭役,李家五個兒子四個服役名額,托許問楓的福才逃過一劫。
是以許問楓一開口,李貴二話不說,喊上五個兒子連帶他自個兒, 風風火火上許家幫工去了,還自帶材料,拖來一堆木頭,超熱情的。
畜棚不用挖地基,只需要把固定棚子的木頭樁子深敲進土裡,木頭柵欄四面一圍,蓋上頂棚即可,他們一家六口男丁忙個一兩天就能完工。
畜棚火熱開工,錢多多也從茶灣村回來了。
那邊許蘭瑛回信,讓她預留二十用以應急,其餘隨便她使,除此之外還附帶了一堆吃的,和幾包新茶。
之前許盛平回家,許問楓就差人給她去了信,因為春季正是採茶最佳季節,要趕在立夏前把春茶採摘完畢,所以許蘭瑛並沒有第一時間回娘家看望她爹。
馮光耀整日呆在鎮上跟小情人廝混,經常十天半月不著家,就算回家也只有一個目的,撒潑打滾要錢,許蘭瑛寧願他永遠不要出現。
馮老太太要幫忙看顧一對孫兒孫女,馮老太爺開年之後身子一直不大爽利, 18畝茶地全靠許蘭瑛和家裡唯一的老僕兩個人忙活, 實在脫不開身。
話說,此時的許盛平也是苦不堪言,不曉得三閨女小腦瓜在想什麼,不光栽給他幾百號病人,竟然奇思妙想跑來山里開荒。
每次他上山都會抓幾把種子塞給他,讓他開墾一塊荒地種下去。
不僅如此,還要記錄秧苗長勢,拿回去給她檢閱。
反正就是她一張嘴,別人累癱腿。
害他回村之後就沒過一天輕閒日子,勞心又勞力。
第一天回來,就被閨女稀里糊塗給趕上山,導致他忘記去老宅看望老娘,給他老娘得罪狠了,後來他又是捏肩捶腿,又是甜言蜜語說了一籮筐,哄好半天,老娘才軟化下來賞了他個笑模樣,累他一身汗。
別以為他沒看見三閨女那幸災樂禍的小表情,許盛平當時就想,這怕不是個假閨女!
而且開荒這事就離譜,他長年去山裡採藥,植物方面的認知很全面,土豆和番薯長出來的藤許盛平根本沒見過,懷疑就是雜草的一種,閨女怕不是故意懲罰他?
心裡嘀咕歸嘀咕,卻是敢怒不敢言,誰教他理虧在先呢。
許問楓正是抓住他的虧欠心理,逮著他使勁壓榨。
畢竟錯過這村就沒這店了,最關鍵的是,許問楓覺得吧,必須要抓住這不可多得的良機,潛移默化老爹,培養他身為大家長的自覺,擋在最前頭為家裡幾個羸弱的小女子遮風擋雨。
不單單如此,許問楓還通過日常點滴把『凡事找爹,你們二姐是個沒有用的廢物』這樣的認知悄然無息地植入三妹四妹的思維里,養成遇事不決找爹的慣性。
許盛平就……大無語。
余宏義辦事歷來爽利,三天時間就打百里外的下壩村給她弄來20頭羊羔,四頭母羊。
有了母羊,以後自產崽,能節約不少本金,要知道20頭幼崽花了300多兩,錢不夠還是余宏義提前結算了之前賣魚、賣羊肉、賣羊角的錢才勉勉強強湊齊。
小事業搞起來了,許問楓悠閒的生活就從家裡搬到了河對面山腳下。
清晨錢多多把羊群趕到河對岸草地上,許問楓依舊睡到自然醒,等她散漫的溜溜達達到河對面,已是日頭高升的正午。
她來了錢多多才能抽身,他再馬不停蹄趕回去給他哥打下手。
最近吳滿貫新研究了好幾樣油炸食品,逢集必趕,大集小集通通不放過,忙得很。
小夥伴沉迷賺錢,少有再來煩她,許問楓倍感欣慰,各搞各的事業,挺好。
下午,許問楓會就近在林子裡獵只兔子山雞來個鐵板燒,叫花雞啥的,或用震波搞死幾條魚,撈起來在魚肚裡塞些野蔥野蒜,撒上孜然鹽烤得香噴焦黃。
孩子王小如意經常領一串小娃娃,蹦蹦跳跳穿過石橋,歡歡喜喜過來蹭肉吃,許問楓來者不拒,能吃多少供應多少,么妹高興就好。
這點肉對她來說委實不算什麼,反正去林子裡晃一圈,閉著眼睛就能拎一打出來。
儘管魂力自從在破廟之後就沒有過增長,不過她穿來夏朝已有兩個多月,神魂與原主的軀體百分百融合,魂力穩固。
魂力穩定,她那隻剩1成的力量,超常發揮到1.5是沒問題的,偏居小山村一隅足以。
曾大勇三不五時也會跟著小師父一起來。
聞雞起舞勤學苦練之下,他現在差不多認識兩百個字了,許問楓默給他的格鬥術基本能看懂了,開始練了起來,許問楓又兌了一本內功秘籍甩給他,讓他自己摸索。
話雖這樣講,曾大勇卻是一得空就熱衷往河對岸跑,許問楓興起隨便指點幾下,比他看一個月的武功秘籍都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