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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二話不說,轉身就跑,娘子啊,救救你男人。
轉得太猛,一不注意,給自己絆了一個跟頭,還沒等他爬起來,美人就撲了過來。
死死的抓著他的衣襟,嘴裡說著:「伯爺,瑩瑩是真心仰慕您的,您可不能辜負我一片心意啊。」
「你給我滾開,放手,放手,再不放,我可要喊人了!」黑娃氣得音量都變了,聲音顫抖。
「啊,你們在做什麼?」一位貴夫人帶領一群夫人去了趟茅房回來,正交談著還要再看一次戲呢,衛國公府的戲曲果然與眾不同。
就見到了美人趴在一位男子的身上,仔細一看,這不是宣平侯夫人帶來的表外甥女嗎?這男人是誰?
自家男人化成灰都能認識啊,況且,他這會都成啥樣了!
翠花幾個健步上前,把趴在黑娃身上死死不鬆手的美人給扯了下來,是真的扯的,因為她拽得太緊,生生的把黑娃的衣服扯下來了一塊布料。
翠花面色不顯,她把黑娃拉了起來,眼神詢問,黑娃說:「我腳給扭到了,這不,還給人賴上了。」
看著還在一旁扮可憐的美人,翠花心中冷笑,上前就是「啪啪」左右兩個大耳光,她那力道,直打得美人頭冒金星。
「這是想要碰瓷啊,怎麼?宣平侯夫人娘家的表外甥女,就這麼上趕著想給人做妾啊?」
「我,我只是仰慕」
「你可少說點不著邊際的話,你一個閨閣女子,以前都沒見過我家伯爺,哪裡來的仰慕?
不仰慕和自己同齡的公子,偏偏要去仰慕一個有家有子的男人,你是不是覺得大夥都沒長腦子啊?
還有,即使你真的仰慕我家夫君,那我家夫君就要納了你嗎?
要這麼想,這但凡有點權勢的男人,誰還敢出門啊,一出門就有女子不要臉的撲上來,那家裡還能裝得下麼?」
愈來愈多的人圍攏了過來,原來男客那邊也聽說了這事。
黑娃等翠花說完後說道:「我們忠勤伯府就是泥腿子出身,不講究大戶人家的那些臉面。
今天別說是啥事都沒發生,哪怕我今兒是被你強了,我也不會納你。
我就奇了怪了,這你都對我用陰謀詭計了,這不是我仇人嗎?
那我為何還要在意仇人的臉面,強迫自己納一個算計我的女人,難道我臉上寫著:我是大冤種嗎?」
這話音落下,人群里有人「噗嗤」笑出了聲,這忠勤伯可太逗了,還大冤種呢!交頭接耳的小聲議論著。
衛國公府的男人們面色都不好看,這等借他府上干齷齪事的傢伙,可真當他們家好欺負嗎?
聞訊而來的衛國公,黑著臉,對大夥說:「不管這女子是誰家帶來了,我衛國公府與之絕交,此等惡女,還不給我逐出門去!」
這衛國公的態度一表明,大夥也不敢多言了,這,這也太嚴重了吧?
美人一見眾人居然都不幫她說話,直接往假山上撞去。
「啊!」把眾夫人都嚇得花顏失色,好些都嚇得直接遮住了眼。
翠花腳步一跘,本來直著飛撲過去的美人,被阻擋了一下,不過,雖然力道減弱,也撞了個頭破血流,暈了過去。
黑娃臉色都沒變的,他本想還想看看,這女子是不是真能給自己撞死了,心裡還在責怪翠花多事。
有男人不忍心,看見此景,小聲的說道:「這忠勤伯也太狠心了吧!」
黑娃耳朵好得很,聽得真真的,他嚴肅的說道:
「對算計我的女子仁慈,才是我對家夫人的殘忍!要不是我家夫人這一腳,這位女子恐怕早就沒命了。
要我說,我家夫人就是太善良了,這種人,都算計你男人了,你管她去死!」
這話不是那麼好聽,可現場的夫人無不發酸,對啊,換成她們,誰樂意管啊!
「我可憐的表外甥女啊,你怎麼這麼想不開啊,這天下總有講理的地方,憑別人說你算計就算計啊?
啊!我這清清白白的表外甥女,今兒我可還和老夫人說好的,還要為你找個好人家吶,可這憑白就給人紅口白牙的說成了算計。
你有什麼冤屈,你倒是說出來啊?你這要是不明不白的去了,叫今日帶你出來的表姨母我如何同你父母交代?
我不活了,宣平侯,侯爺,你快出來給妾身做主啊,有人要誣陷我們娘倆啦!」
沒想到八面玲瓏的貴夫人,撒起潑來,和個村婦也沒兩樣啊,立場不堅定的人指指點點,這到底誰說的真話,誰說的假話啊。
忠勤伯可不吃這套,他冷著臉,聲音里再沒了情緒:
「既然宣平侯夫人說我誣陷她表外甥女,那就報官吧,我好歹也是個一等伯爵,無緣無故去誣陷一位頭次見到的女子,我相信,這總有能說道理的地方。」
誰像這忠勤伯啊,動不動就報官,前些時日才把,自己姻親家的一個小孩兒給告了,現在又要告一個年輕女子,這可真是一個奇葩啊!
翠花和他低語了一會,
大概了解了一下情況,這才知道了對方的底細,原來是她啊!
宣平侯漲紅了臉,他倒是很想硬氣的同意,可是,這衙門,他能進嗎?
宣平侯夫人這才不撒潑了,轉而哭哭啼啼的說道:
「哪有未婚女子進衙門的,我看忠勤伯是故意為難我們,我可憐的孩子?你表姨母無能啊,這可真真是無妄之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