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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今後她不能太依賴音律,一旦遇到一個不受任何的影響的人她就束手無策了......
想明白了這一點後,葉簌簌直接拱手認輸,這只是第一場而已,接下來自己還有機會!
當然其實葉簌簌有所不知的是,遲墨身為劍靈,自然和其他人不一樣,他的身體血液雖然會因為她的鈴聲蘊含的攻擊有所影響,可是神魂卻不會,因為他根本就沒有這東西。
見葉簌簌認輸,遲墨也收回了劍身,不過葉簌簌還是忍不住詢問道:「你是如何破解我的宮鈴的?」
遲墨微微沉思了一下,其實剛才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會不由自主地受到鈴聲影響之後,他便靜下心來,保持著靈智一點清明,最後以劍道破音波。
所以當是靜心為要。
當遲墨這樣說了之後,葉簌簌只是深深看他一眼道:「道友心智之堅為我等所不及也。」
原來這葉簌簌深知她這音律之法,絕非是靜下心做到的,不過她也知道遲墨並未說謊,只能說明他的心境之堅,劍道之強遠遠超出了想像。
這時在場下觀戰的人,也紛紛聽到這番談話,此時也更為佩服不已。
遲墨年紀如此之小,竟然能夠有這般決心,實在是不簡單,難怪,重明君會收他作為弟子!
接下來遲墨又贏了一位曾經和他同出一道的法修,順利地進入了第二輪比試。
而這第二輪比試又消減了一大半的人。
現在剩下的對手三十個不到,其中又無一不是實力強勁之人,經過數番才來到了這裡。
緊接著繼續抽取對手。
當遲墨這一次翻開自己的木牌時,看到了一個數字:第六場,52號,築基期七層,白翎采。
哦?他竟然真的遇到了之前向他挑釁的那名劍修。
不過遲墨也並沒有太過在意,雖然這場比賽中他倒是未嘗遇到哪位劍修,但如今遲墨對於劍道早已不像當初那般抗拒,相反,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挺喜歡做個劍修的。
能夠和同門挑戰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而此時白翎采也看到了那個他一直在等待的那個號碼......
終於來了嗎?
看到了那個數字,白翎采竟有些如釋負重,他和遲墨戰鬥還不是最後一輪,也許他不需要做到那一步......
其實白翎採在之前觀看遲墨比斗的時候,就已經看出來了。
那個和遲墨戰鬥的男修身上的法器絕不可能是他自己的東西,而是有人給他的,而且他之前好像見過那名男修。
白翎采作為一劍道人的親傳弟子,又是劍閣之人,一問便明白了。
他沒有想到師父竟然會這樣做,這種手段實在不是一個正道之人應有的舉動。
不過白翎采並沒有去詢問師父。
其實他之前也意識到了,師父對於這場大比,實在是過於看重......
而且還多次提點過自己,一定要贏下魁首。
如今白翎采又怎麼不知道原因呢?
但他知道之後,反而定下了心,他也沒有後路了,無論是劍道,還是要回報師父對他的栽培,他都得贏下來。
只是白翎采還是希望的是堂堂正正地贏,而不是像那個修者一樣,做出那種無恥之舉。
所以看到他和遲墨比賽並非是最後一輪,白翎采也舒了一口氣。
此時離他們比賽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可以再靜靜觀賞。
忽然,這候場處走來了一個修者,他走到白翎采的身邊後停了一瞬,他手心處亮出了一塊牌子,然後傳音對著他說道:「真人有要事叫我囑咐給您。」便離開了。
在聽到這句話之後,白翎采的神情微微一變,他腦海中天人交戰了半刻,最後還是站了起來,跟了上去。
*
因為一劍真人不好離開,所以他只讓手下門人傳交給白翎采。
畢竟在之前,誰也沒有想到先對上遲墨的竟然是白翎采。
兩人走到一處偏僻寂靜的地方,此處曲徑通幽,到別有一番景色,這時那人便將法寶交給了他。
當從對方手裡得到那塊法寶時,白翎采微微皺眉,這東西有什麼用?
而在他手心裡躺著的是一面銀鏡,只是這鏡面流光溢彩,閃著妖冶的光芒,一看就不是凡品。
那人直接開口道:「師弟,你只用在大比之時,祭出此鏡即可,此鏡名為定魔鏡,可以照出任何人或物的本相,原本這東西是對付魔修所用,不過現在嘛,正好對付那劍靈!」
聽到那人這般說,白翎采不由得微微皺起眉。
為了對付魔修,仙家門派研究出無數法器,無一不兇狠至極。
可是遲墨又並非魔修,用了此物又會有怎樣的下場呢?
想到這裡,白翎采的手指緊緊捏住了銀鏡,但他終究只是抿了抿唇,什麼都沒說。
等會,自己和他比斗,只需要贏下就好。
倘若贏不過......
想到這裡,白翎采心神忽然一晃,而這時那人已經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師弟,你可明白了?我馬上比斗就要開始,先離開了。」
白翎采聞言點點頭,卻仍有些失魂落魄,此時,他並沒有注意到那面銅鏡忽然閃過一絲預警般的亮光,但很快就黯淡下來了。
在白翎采剛走之後,一個男子的身影幽如鬼魅一般慢慢顯現了出來,他手中摺扇一合,輕輕敲擊著掌心,面具下的唇角微微勾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