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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念掠過之後,遲墨便將視線重新放在了小蛋糕的身體上,而即使是這樣,小蛋糕仍然毫無動靜地「躺」在自己的懷中,只是稍稍繃緊了肌膚。
果然。
遲墨這一次也不再偽裝,他直接將一隻手緩緩地覆在對方的手背上,另一隻手則固定住對方的腰身,輕聲耳語道:「小蛋糕,你早就知道了嗎?」
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遲墨就注意到了小蛋糕的異狀,他看自己的眼神和別人並不一樣,當時他便有所懷疑,對方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的。
第二次出手殺死方輝的時候,在如此奇怪的情形下,他既不詢問,也不說話,反而在之後幫他掩飾,這個時候遲墨的懷疑又增加了一層。
直到那一天,小蛋糕在情急之下抓住了自己的手腕,遲墨明知道對方可能會發現什麼,但他沒有避開,然而即使如此,之後小蛋糕對他的態度仍舊一如往常。
現在遲墨也確定小蛋糕確實是早已知道自己是喪屍了,不過他心裡還有一些疑問,對方是怎麼知道的呢?又為什麼在明明知曉的情況下,仍然將他帶回了這裡呢?
他到底是什麼意圖呢?
同時,他,又是什麼身份呢?
這些疑問困擾著遲墨,甚至大過了他此時的食慾,讓他重新抑制住了發癢的獠牙,渴望的舌尖,卻抑制不住想要得到他的心,以及吃干抹淨,拆皮吞骨的欲/望。
所以遲墨此時將手覆在對方的手背時,難以自制地輕輕撫/摸著對方柔軟而溫柔的肌膚,當他的手固定住對方的小腹時,就像被那凹陷的腰線牢牢吸附住一樣,想要探索著什麼。
與此同時,他發現小蛋糕在他手心下,正在微微地顫動著。
他是在害怕嗎?
一想到這裡,遲墨的心臟輕輕一動,就像被小鼓敲了一下。
他嚇到對方了嗎?
誒,雖說這是無可避免的事情,但這個時候的遲墨卻由衷地感覺到一絲愧疚和憐惜,自己好像有些過分啊~
這樣欺負他。
可遲墨還沒來得及稍稍退後一點,就在這時,小蛋糕開口了,他聲音微微有些急促,夾帶著輕輕的喘/息聲:「是,我知道的。」
對方直接承認了?
遲墨有些意外,而且他發現此時的小蛋糕的聲音聽上去是那麼地悅耳,就像蒙蒙雨霧中拍擊的水面,盪開的點滴漣漪,又像是長琴撥動發出的和鳴,有一種動人心弦的感覺。
真好聽呀,遲墨又輕輕地貼緊了一點,繼續盤問道:「怎麼知道的?
第14章 末日世界(十四)
紀渚天的臉色更加漲紅了一點點,連同耳根都在發燙,如果不是有兜帽的阻擋,想必這一切都會被人所知。
但即使有所遮掩,紀渚天依舊很難保持鎮定,特別是當對方的手放在自己的腰窩時,他的全身都忍不住在顫慄,四肢也有些發軟,只有頭腦還有一絲清明。
他的身體擠靠在對方的懷中,膝蓋抵在前方的櫃門上,幾乎被壓在桌上,明明旁邊的鍋爐里還燒著菜餚,卻有一種他才是即將被享用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紀渚天的身心酥軟,他只能勉強凝聚注意力,才能回答對方的問題。
他顫動了一下雙唇,才續而道:「我在禁區......見過你。」
這不能說是謊言,雖然紀渚天還沒有做好袒露身份的準備,但他也並不想騙遲墨。
當日得知遲墨被喪屍咬死後,他就去找過對方,不過最終並沒有找到,後來進了基地,又過了一年後,喪屍的進化速度開始變快。
這個時候,紀渚天的心裡忽然生起了一抹希望,特別是他發現進化後的喪屍有了些許神智之後,即使那神智少的可憐,更多的是負面的人性,而且他們也不再記得自己的家人朋友......
但就算是這樣,紀渚天還是沒有任何的猶豫,他想要找到他。
終於在當時還不能稱之為禁區的地方,紀渚天找到了遲墨,不過那個時候的遲墨不僅不認得他,還有攻擊他的打算。
於是紀渚天只能在那裡選定了一個地方,開始圈養他。
他將那裡劃定為禁區,將無數的喪屍都趕至此處,不止是為了方便儲存食物,更是在珍藏他的寶藏。
漸漸的,他發現遲墨成長地很快,他生前本就是精神異能者,死後也理所應當地成為喪屍中佼佼者。
假以時日,他很有可能成為喪屍的......王。
沒有人比紀渚天更清楚,喪屍的可怕,一級的喪屍便可吃人血肉,二級的喪屍速度加快,三級的喪屍力量無窮,四級的喪屍體魄強橫......到了七級的地步,喪屍的各個感官都能夠得到飛速地增長,他們不知疲憊,不知痛苦,只知殺伐。
一個七級的喪屍往往需要兩個及以上的普通同級異能者才能對付,而一個喪屍王,又該如何呢?
紀渚天何嘗不知道這樣做有多麼危險,一旦他真的培養出一個喪屍王,便是將好不容易倖存下來的人類再次推向了萬丈深淵,他將從一個人人敬仰的救世主,變成一個斷送一切的劊子手。
可是,那又如何呢?
他並不在乎,他在乎的那個人已經被殺死了,殺死他的不只是喪屍,還有這些人類,沒有他的存在,這個世界還有什麼值得他守護的意義?
紀渚天沒有任何的猶豫,繼續選擇餵養對方,這個時候,他發現隨著等級的提升,遲墨慢慢地有了一些意識,甚至還能認出他了,也開始對他有了依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