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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好色的小皇帝,從來沒碰過她們,只是做做樣子而已......
可儘管如此,還有宮女不死心,尤其是有點姿色的。
「皇上,奴婢跳的好看嗎?」舞者踏步而來,胸前春光呼之欲出。
周鈺抓過拋來的衣袖,雙眼迷離地嗅了嗅,「好看,朕甚是喜歡!」
舞者聞言,更加大膽起來,佯裝摔倒,跌進衣襟散開的懷中,「哎呦,奴婢好像腳崴了。」
她嗓音魅惑,在周鈺聽來卻格外刺耳噁心,剛想把人推走,餘光卻瞧見一道熟悉身影,頓時嘴角勾笑,將手搭在舞者腰肢上,「腳崴了?」
「朕幫你揉揉?」
宮女受寵若驚,欲拒還休地抬起眼帘,含情脈脈地問,「皇上,您真的要幫奴婢揉?」
誰都沒有過這種待遇!
難道她是特殊的?!
正心中竊喜,忽然一道壓迫感極強的身影走來,「皇上,時辰不早了,該就寢了!」
嗓音冷冽,帶著殺意。
宮女驚懼回頭,就瞧見衛青晨森寒陰沉的臉。
她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發現嗓子眼好像被棉花堵住,根本發不出聲音。
整個大周,誰不知道衛大人是攝政王的心腹,要是得罪他,等於一腳踏進棺材裡......
宮女戰戰兢兢,可皇帝卻不以為意,將她往懷中一拉,「衛大人若是累了,可自行去偏房休息,」
「朕這裡不用你......」
還沒說完,衛青晨便朝宮女一瞪,「滾出去!」
後者再不敢多留,趁著皇帝愣怔,便從懷抱中掙脫,滿臉驚恐地跑出養心殿。
伴奏的太監們也察覺事態不妙,收拾東西,跪地磕頭,便匆匆離開。
「衛大人,你這是明目張胆地與朕作對?」周鈺眼眸泛起危險的光,「有攝政王在,你就有恃無恐了?!」
衛青晨抿了抿唇瓣,視線落在衣襟敞開的瓷白肌膚上,一時間竟挪不開目光,臉色暗沉幾許,嗓音沙啞道,「皇帝故意的?」
刺激我,
逼我出手?!
周鈺裝作聽不懂,須臾間,臉上又恢復玩世不恭的神情,「故意什麼?」
「朕本就是耽於美色之人,還需故意嗎?」
原本衛青晨就妒火中燒,心旗蕩漾,聽周鈺如此一說,理智更是消失殆盡,
他一把抓起纖瘦手腕,往上一提,橫腰抱起比自己略微嬌小的人,直奔龍榻走去。
「衛青晨,你幹什麼?!」周鈺蠻力拼不過他,臉色巨變,「你這是大不敬,朕要誅你九族!」
衛青晨雙眸通紅,懷裡人越是掙扎,他居然越是興奮,嘴角勾起冷笑,「微臣孤家寡人,皇上請便!」
周鈺沒想到衛青晨發起瘋來,不比攝政王差,慌亂中朝養心殿外喊,「來人吶,人都死哪去了?!」
「齊公公,你給我滾進來!」
「來人——」
哐當一聲,周鈺被摔在龍榻上,轉頭時,瓷白的臉被氣得通紅,瞧見衛青晨滿臉陰鷙欲壑難平的樣子,竟是一怔。
後者嘴角勾起邪肆弧度,「叫吧,沒人會應答,」
「皇上還不明白嗎?」
「養心殿都被清空了!」
周鈺真的被嚇到,說話都磕磕巴巴,「你、你到底要幹什麼?!」
衛青晨突然附身,將人壓住,鼻翼灼熱呼吸噴薄而出,「皇上不是喜歡撩撥,」
「此時此刻,怎麼怕了?」
周鈺想躲,卻被近在咫尺人的氣勢壓得死死的。
「皇上不是玩膩了女人,想換換口味嗎?」衛青晨已經完全控制不了自己,說話態度與素日禁慾冷漠樣子大相逕庭,「臣,如何?」
「皇上可滿意?!」
周鈺渾身一悚,剛要脫口道,『不滿意』
下一秒唇瓣就被封住,呼吸瞬間不暢......
——
圍獵之日在即,皇宮上上下下都陷入忙碌中,相關大臣也在鑼鼓喧天地籌備。
他們盡心竭力地表現,不是為了博得皇帝歡心,而是想在攝政王面前展示能力,為下一次加官進爵,做好鋪墊。
而林路離卻坐在窗扇邊,單手托腮無比惆悵。
十日的時限已經越來越近,按照劇情來講,他估計會在圍獵時動手。
如果攝政王殺得盡興,說不定連自己一起就地解決......
林路離可不相信病嬌大佬會顧念滾床單之情,畢竟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你可是連自己都一起罵了!】
林路離,「男人最了解男人!」
【......】倒是沒錯!
正獨自鬱悶著,突然紫陽殿鑽進來鬼鬼祟祟的身影。
林路離疑惑地回頭看過去,發現是阿蓮。
神色慌張的阿蓮。
「你怎麼了?」他不明所以地問。
阿蓮快步走到面前,一本正經地小聲道,「天王蓋地虎!」
林路離,「????」
他眨了眨眼睛,「寶塔鎮河妖?」
阿蓮驚喜,「真的是你?!」
林路離更驚喜,「原來你也是?!」
「義和教!」
「穿越者!」
兩人異口同聲,說出不同答案。
下一秒又同時露出一臉黑人問號的神情。
外面影衛太多,既然暗號對上就錯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