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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元倒沒想到躲出去已經小半個月的江河竟然回來了,還一回來就找到這邊來,他眼裡划過一抹冷。
他低頭看向虎子,他笑了下,摸摸他圓圓的腦袋:
「虎子做的很好,遇到很兇的人或者你感覺到不好的人,就不能給他們指路。」
江元表揚了一番虎子,又承諾下回過來給他帶個綠皮火車,虎子便放下心來,領著江元去往三爺爺家。
剛走到半道,就聽見一聲聲慘叫,緊接著就見江河跌跌撞撞的往這邊過來了。
他現在狼狽得很,身上褲子不知道在哪從大腿的位置往下破了個大口子,腿上胳膊上都流著血,臉上也有擦傷,看到江元,他激動得哭了:
「大哥,大哥,有狼狗啊!有狼狗!」
江河從來沒這麼慘過,他按虎子指的地方找到了一處宅子,奇怪的是院子裡面沒人,他也沒多想,畢竟虎子都說了,他們都吃下席了,那可能大夥都散了,就幾個長輩在屋裡談事。
他推著門就進去了,哪知他剛推開門走進院子,就看到一條吐著長舌頭的大狼狗朝他猛叫喚!
他嚇了一跳,剛喊一聲死狗別叫喚,結果那狼狗竟然扯斷鏈子,朝他撲過來了,江河嚇得人都傻了,忙朝邊上跑,又一面找院子裡能打狗的東西。
於是,一人一狗一追一躲,把院子裡放著的竹竿什麼的都碰倒了一地。
就在江河抄起竹竿準備打狗的時候,屋子裡衝出來個五六十的老頭,長得就很兇,看到他,再看到院子裡的一團亂,他拿著長棍就朝他打來。
那老頭也不知道是不是練過,打得他嗷嗷叫,連去院門口逃都沒機會,只能跳牆跑。
結果那牆上還掛了一大串亂七八糟的東西,什麼鐵皮啊,鐵絲,鐵鉤……把他衣裳褲子都刮破了,人也掛了彩。
江河想起這些,眼淚直流,聽到後面還有狗叫聲,他怕老頭放了狼狗來追他,他趕緊撲向江元:
「大哥,救命,救命啊!」
江河這幅樣子,又髒又亂,江元嫌棄的拉著虎子一個閃身,讓他撲了個空,掃一眼他,沒發現他被啃掉一塊肉,甚至一點咬痕都沒有,他眼裡的嫌棄更深:
「沒出息的東西,你來做什麼?」
江河險險穩住身形沒摔地上,聽到江元問的,他渾身一僵,過了一會兒他轉過身,也不敢看江元:
「我,我是聽說……」
「聽說你媽和爸離婚了,我今天定親,來找爸用這事給你媽要好處來了?」
江元沒時間聽江河瞎掰扯,他譏諷道。
「大哥,我沒有…….」
心思還沒露出來,就被江元看穿了,江河心裡又驚又怕,他急急忙要解釋,但江元根本沒打算聽他的。
「給我滾回去,再讓我發現你動歪腦筋,你就滾去你媽那!」
江元警告過江河,看也沒再看他一眼,牽著虎子走了。
半道上,虎子和江元分開,去找小夥伴們去了,他還沒忘記今天是小主人,要負責招待客人。
江元一個人回去的,剛到文家外面,就見文莉從另一條,虎子和小夥伴們玩樂的方向回來,還一邊喃喃自語道:
「也沒隔多久時間啊,怎麼沒看到人了呢,也不在小傢伙們玩的地方…….」
江元耳力絕佳,聽到她的自語,他唇角溢出笑:「在找我?」
!!
文莉轉過身,就見江元正笑看著她,她微撅了撅嘴,不肯承認:「誰說的,我找虎子呢。」
小姑娘性子嬌,容易害羞,江元沒在意她口是心非,他笑一下,瞥一眼周圍,就在文家院門前,今天又是兩人定親的日子,時不時會有人來串門討個喜,他想了想,牽過她的手往文家院子後面的竹林里鑽去。
這不是江元第一次握文莉的手,他先前醉酒,給她檢查傷,都握過她手。
奇怪的是,今天和那兩次的感覺似乎有很大不一樣。
文莉手被牽著,心也似乎被他給牽著了,隨著他拉著她穿進林子,她的一顆心砰砰跳著,悸動不停,又隱隱感到一種反分外的刺激。
等她靠在一顆棕竹前,胸腔里的心還在鼓雷一樣的,一下又一下的沒個停歇。
須臾,她睨一眼把她手拉著和她隔著僅一步的距離的江元:
「做什麼?」
她問的不客氣,聲音卻比以往都要嬌,要軟,讓人想溺死進去。
「還惱我嗎?」
江元定定看著她,視線落在她如煙霞絢麗的臉上,問道。
……
都那麼些天了,那晚的事在文莉這兒早就過了。
而且她當時也不是惱他。
但這話文莉是不會告訴江元的,她撇開臉,不去看他,只說一句:「我不知道。」
文莉不知道她這會兒多招人,她今天穿的江元給買的那套白底細條紅斜紋格裙,領子帶一點小立領,但中間又開了一點小心領,將她精緻好看的鎖骨露出一半。
高腰的設計,本來就顯出她姣好的身材,偏她這會兒還斜斜靠在身後的棕竹上,所有曲線盡展。
她粉面半側,讓人清晰瞧見她白細修長的脖頸,微嘟的唇更紅艷欲滴,誘人採擷。
江元盯著她,眸色漸深,他手指碾一下,問她:「戒指不喜歡?怎麼沒戴。」
「怎麼想起送我戒指的?」文莉扭過臉看著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