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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元周末都要上門了,這個時候,她也沒必要藏著掖著。
現在說,總比回去面對文家人針對她的事討論出,解決辦法一二三的時候要好。
就是免不了一頓盤問了。
文興民不意外聽到這個回答,他先前看到文莉在榕樹下和江元相處,兩個人從最開始的帶著距離的躊躇,到後面慢慢靠近,雖然還保持著一定距離,但兩個人當時的氛圍,明顯不對勁。
是極為融洽的,在試探階段的曖昧。
文興民是結過婚的人,哪裡能看不出來,正因為看出來了,他心裡才不快。
「你知道江元的情況嗎?」
文興民微沉一口氣,把江元的情況簡單說了下:
「他今年二十七了,家裡一個後媽,兩個同父異母的弟妹,都不是好相處的人。」
「他先前還定過親,好幾年......」
「二哥,你先前就認識江元嗎?怎麼知道得這麼多?」
文莉是真驚了,她先前有聽到文興民和江元他爸談論江元,但具體說了些什麼,她都聽到了,沒這麼多信息啊,這比虎子這幾天想盡法子打聽的還要清楚了。
要不是時間不對,文興民臉色也過於嚴肅,文莉都想感嘆一句,二哥,你不去當偵察兵可惜了。
「你聽完這些,就沒有別的想法嗎?」
文莉的關注點不在文興民的意料內,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再次出聲。
「嗯?」
文莉疑惑的看向文興民:「二哥是說江元定過親的事?」
「那只是定親,也沒確定婚期什麼的?那現在已經不作數了,沒什麼的,你也說了,江元今年二十七了,年齡在那,定親過很正常。」
江元定過親的事,先前虎子去打聽的時候,文莉就聽說了,江元被退親的事,其實不難打聽,多問幾個孩子都能知道,雖然不盡詳細,但還是能拼出個大概。
她先前是有些遲疑的,但聽到女方已經嫁人了,她就沒有什麼了。
江元能做書里的男配,他是有一定原則的。
書裡面,他從沒有主動靠近過女主,相反還隔得遠遠的,只在對方找上,需要幫忙的時候,幫一把,就像朋友一樣相處。
實際上,書裡面,作者從來沒明確描述過,江元對女主的感情,只是讀者根據一些細節找糖磕。
她先前會提出要江元拋卻責任問題,和她試一試,也是想知道江元對上一段定親,還有沒有什麼想法。
若是有想法,他不會同意她的提議。
但照他那麼快就決定下來,那些過去應該就是過去了。
既然過去了,她也不會去在意,現代的人,誰在結婚前不談幾段戀愛的呢。
「二哥,江元目前來看,我覺得還好的,可以試著相處試試,至於說他的家庭......」
文莉皺了下眉,她確實不喜歡太複雜的家庭,不適應太複雜的人際關係。
書裡面,江元很少回老家,也很少提及老家,應該是和家裡相處不太好的。
他們結婚後,如果能分開住的話,那是最好的,但如果不能,江元的工作出差很多,很久回來一次,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多回娘家住。
文莉琢磨著,片刻又覺得考慮這些還有點早,等真確定了再慢慢討論也來得及,何況,她覺得不管是文家還是江元,應該是不會讓她受委屈的。
「我覺得有哥哥們在,江家的人都不敢欺負我,所以不擔心這些。」
文莉想通了,便笑著對文興民說道,又去揪了揪他衣擺:
「好啦,二哥,都中午了,我們快回去吧,家裡人該等得著急了。」
文莉什麼話都說完了,明顯已經下定決心,勸不了什麼了,文興民悶一口氣,可文莉拉著他衣擺左搖右晃的,讓他連責備她都捨不得,他只好抿緊唇,一股勁去蹬車了。
小柴村今天算是出了一件大事,社員們也沒心思上工了,加上農忙剛過去,田間地里的活也不多,見太陽曬人了,村民們直接收了工,準備歇息半天。
不同於往日太陽曬,大家都窩在屋子裡煽著蒲扇歇息,今兒外面熱鬧極了。
村口白玉蘭大樹底下坐滿了端著飯碗歇涼的人,這些人談論的話題都圍繞著一個。
「誒,你們知道嗎?就先前,派出所那邊的人又來了一趟,把張忠奎給帶走了,胡杏花正在家裡哭呢。」
「啊?把張忠奎也帶走了?這事關張忠奎啥事啊?」
「誰知道呢,興許他有幫張栓子做什麼呢,畢竟那是他那一支的獨根兒了,不過這也說明張栓子確實是撒謊了,冤枉了莉丫了。」
「那不然呢?張栓子就是個混子,他那嘴,能有什麼實話?我看啊,就是像大隊長家說的那樣,他是無意間撞見莉丫回去的時候,衣裳是濕的,才起了歹心了。」
「那莉丫可真夠倒霉的,因為張栓子,這下名聲徹底毀了。」
「挺讓人想不到的啊,莉丫竟然有那膽量下水救人。」
「她啊,就是逞能,瘦瘦弱弱的,風稍微大點都能颳倒她,能救啥人啊,最後還不是要靠人救。」
一起圍著的人多了,總有那嘴碎的,說話不好聽的,說話的人是村里平時喜歡和馬大花一塊嘮八卦的李滿花,這次馬大花傳文莉落水被張栓子救的事,她也多少參與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