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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江元給她打了水讓她在房間裡泡澡,江元則去了洗澡間洗漱。
一切弄好,已經是晚上九點。
也到了該休息的時間。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文莉把她原來熬夜,甚至熬整夜的壞習慣都給改了。
每天睡眠都充足的很。
但今晚,文莉窩在江元懷裡,卻有些睡不著。
她一會兒想到董家,一會兒想到江元媽媽的身世......
雖然江元說了讓她不擔心,但她心裡就是控制不住。
睡不著,文莉就喜歡亂動,她手指一會兒扣扣江元胳膊,一會兒去撓下他胸口,腰間。
為了將就文莉,屋子裡暖氣充足,江元是怕熱的,就穿了件背心。
文莉這裡摸一下,那裡撓一下。
江元渾身都滾燙起來。
他呼吸也重了重。
從放假到現在,兩個人是好不容易有一段時間能待一塊兒,但他們從回來到現在,也就大年三十那晚,兩人親密過。
之後這幾天都在走親戚,他顧及她的身體,一直克制著。
但她呢,每次愛招惹,最後受不住的也是她。
他不動。
她就每晚起勁兒折騰。
一會兒玩下他的手,摸下他指腹手心的繭,和他手指相扣。
一會兒腳尖貼過來蹭蹭他的腳尖。
偶爾腿直接搭他腰上。
還有一晚,她嫌熱,睡得半夢半醒的,起來把秋衣給扒了。
之後就一股腦往他胸膛鑽。
江元這些天洗澡都用的冷水。
「睡不著?」
江元抬手拉開燈,看向趴在他胸口的文莉。
「啊?」
屋內的燈突然亮起來,文莉下意識眨了眨眼,看向江元,老實道:「嗯,有點。」
「我吵到你了?」
文莉說著,有點心虛,她今晚的小動作似乎是有點多了。
但他也怎麼沒像往天那樣制止她呀。
江元看著文莉,沒回她吵到她沒,定定看她一瞬,突然問了她一句:「你很會畫畫,介意畫點別的嗎?」
「啊?」
文莉沒明白他的意思,疑惑的望著他。
屋裡用的是暖色小瓦數的燈,夜晚不算明亮,耀在文莉眼裡,卻明璨灼華,波光漾漾中,嫵媚不自知。
江元眼裡眸色深幾許,他大掌捏過她細腰,手臂一動,她整個人趴在了他身上。
須臾,他大掌按著她後腦勺,他貼向她耳邊說了三個字。
頓了頓,他又補上幾個字:「我們兩的。」
他嗓音低輕,大概躺著的緣故,透著一種砂質感。
熱息打在文莉耳窩,再加上那低沙的音,文莉耳朵酥了一下,心尖莫名顫悸一拍。
以至於文莉沒立即反應過來江元說了什麼,須臾,她瞪大了眼看向他,臉唰的一下紅成了一顆熟透的大蜜桃。
「你,」
「你怎麼,」
文莉不可置信的看著江元,像是頭一回認識他。
她是真沒想到,平時一本正經的人,現在竟然能提出來讓她畫那種畫……
江元以為她要發火,認為他不尊重她的藝術,他自覺自己似乎過了,張了張嘴要說抱歉,這時,就聽她忽然小聲說了句:
「也不是不行。」
「不過,我有個要求?」
這下,輪到江元看向文莉,他眸色深了幾許。
文莉咬一下唇,忍著耳根的熱意,湊近他耳邊也說了幾個字。
最後咬著唇,水光漾漾的眸子也著他:「行嗎?」
江元握著她腰的大掌微緊一瞬,片刻,他彎唇笑一下,啞聲回了個:「行。」
下一瞬,他手彎她脖頸,勾下她的頭,慢慢含住了她的嘴,須臾,又抱著她起身,去了梳妝檯。
過片刻,屋子裡響起男人暗啞的嗓音:「說罷,什麼要求。」
——
細雨飄了大半夜,第二天,天也灰濛濛的,只些微亮光透進屋裡。
江元是到點準時醒的人,他睜開眼,緩一緩神,他起了身,手掌摸到一張紙。
江元一頓,低頭看一眼身側,邊上擺著的好幾張畫過的畫紙。
他眸色微動一下,伸手拿起了那些畫紙。
那是文莉昨晚畫的,都畫的他和她......
平時畫工精湛的人,這回失手了。
線條著色各方面都似初學畫的畫手,潦草粗糙。
但又有那麼幾筆,將兩人間的親密神態描繪得淋漓盡致。
江元看著手裡的畫,腦中划過昨晚的一些畫面。
少女輕咬著唇,被他攬在懷裡,手輕微抖顫著,一點點把畫上的小人兒描出來。
想到昨晚睡覺前,文莉嘟囔的,要把畫給燒了的話。
江元深諳的眸光微閃一下,看一眼身邊的人。
昨晚兩人折騰到差不多凌晨三點鐘,文莉捏著畫筆直接睡著了。
她這會兒正睡得熟,臉頰微紅,紅唇微微嘟著,江元瞧著,忍不住俯身過去親了親她嘴角。
須臾,他拿著畫輕手輕腳的起了身,去衣櫃櫃頂拿下一個文件袋裝了起來。
她昨晚能堅持把這幾幅畫畫下來可是不容易。
怎麼能隨便這麼燒了。
——
把畫裝好,江元拉開柜子,又拉開一個抽屜,撕開文件袋上面的一塊暗膠,把文件袋貼到了抽屜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