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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縫得不錯嘛。」
文莉喃喃自語一句,又抿著唇忍不住笑。
先前她過來抱江元的時候,她確實沒醒,也不知道江元在幹嘛。
但在她頭蹭向他,感覺到他身體的緊繃之後,她就感覺有點不對了。
他起來,也沒去燒飯,坐在床上幹嘛呢。
文莉睡意一下子沒了。
本來想立馬睜開眼問問他的,但她又懶得動。
等了一會兒,感覺眼睛沒那麼累了,她才悄咪咪的睜開了眼。
結果,就看到江元在縫衣裳!
縫的還是她昨晚累得眼睛都睜不開還惦記著的裙子。
本來她該立馬起來揭穿他的。
但看著他那認真的模樣,她又忍住了。
畢竟男人的面子,偶爾還是要幫著他維護一下的。
當然,最關鍵的事,這條裙子,它現在已經不單是裙這麼簡單了。
看到它。
她就能想到昨晚她抱著他頭。
被他吃,還哼唧軟求他的情形。
文莉盯著手上的裙子,腦子裡划過昨晚的某些畫面。
她臉又燒燙起來。
放開裙子,文莉抬手捂了捂發燙的臉。
過了好一會兒,感覺臉上的熱意散去一些,她才控制著不去想昨晚那些亂七八糟的,伸手去拿了邊上的衣裳過來穿。
穿衣裳的時候,她忍不住輕吸了吸氣,動作也慢下去。
雖然昨晚他已經給她上過藥。
但有些地方還是疼的。
床邊只放了她的裡衣,文莉穿好後,就掀開被子下了地,打算去柜子里找毛衣外套穿。
下地的時候,又是齜牙咧嘴的一聲抽氣。
——
時間已經不早,煮粥已經來不及,江元就打算下麵條。
鍋爐里有熱水,再加上柴火大。
麵條下鍋後很快熟了,他正要拿長筷把麵條撈起來,腰間突然被一雙手抱住了,接著,她頭也埋向了他後背。
江元微怔一下,須臾,他轉過頭看向她:「醒了?」
「嗯。」
文莉懶懶應一聲。她本來是想來找這人算帳的,他太可惡了,她現在渾身哪哪都疼,都酸。
但走近廚房,看到這男人忙碌又賢惠的樣子,她算帳的想法突然就拋到了九霄雲外,又想抱抱他了。
「那去洗漱,麵條一會兒就好,我給直接端房裡。」
文莉現在就想膩著他,聞言也不動,過了一會兒才說:
「我不,你今天幫我洗,身上還疼呢。」
「很疼?」
「是有哪裡傷著了?」
江元眉頭輕擰起來,他放下手裡的筷子,轉身攬過了她。
雖說他昨晚檢查過,也仔細上藥了。
但屋裡燈光暗,不定都看得清。
而且......
「沒有,就是疼。」
文莉回一句,看他一眼,又湊近他耳邊小聲說了句什麼。
江元臉上划過不自在,他抬手碰一下她的臉:
「是我錯了,你坐邊上等我一會兒,一會兒給你洗漱好,再給你上點藥。」
「嗯。」
麵條起鍋後,江元拿托盤端去了房裡,就抱著文莉去了澡間洗漱。
上藥的時候又是一番糾纏。
好在江元最後克制住了。
吃過早飯,兩人也沒出去,就在屋子裡待著。
江元靠在床頭看書,文莉靠躺在他懷裡,手上拿著畫板。
唰唰幾筆,就畫好了一張素描。
她畫的是江元,赤著上身的江元。
她畫得極真。
他身上的疤痕,他喉結上的小痣,都被文莉給點了出來。
「你知道我最喜歡你身上哪裡嗎?」
文莉把手上的畫板拿給江元看,抬頭看向他問道。
江元放下書,拿過她的畫板,看著她連他疤痕的走向紋路都畫的一絲不差的畫,他眼裡划過一抹暖色。
到現在,他已經能坦然在她面前袒露身體,也不再顧忌那些傷疤。
聽到她的問題,他微挑了下眉,手指指腹點了點喉結上那顆小痣:「這顆痣?」
文莉驚訝的看向他:「為什麼,你不應該猜疤的嗎?」
這張畫,她可是著重描畫了疤。
江元笑一下,他抬手指了指他喉結:「看看你的傑作。」
「明天,不,準確是說後面幾天,我出門估計都會被笑話了。」
文莉視線下意識順著他手指瞄過去,看著上面明顯出痧的淤紅,她有些心虛:
「明天我想法子給你遮一遮吧。」
這麼說完,文莉更心虛了,這會兒也沒什麼遮瑕,鵝蛋粉撲上去也遮不住的。
江元怕熱,她也就沒給他買過高領毛衣,現在連能遮的衣服都沒有。
「行了,就這樣吧,要有人問起,你就說幫我揪了痧。」
「.......」
文莉這下更愁了,早知道她就收斂一點了。
「誰會信啊。」
「不信那是他們的事,反正我們也不知道。」
看出她發愁了,江元不忍心再逗她,又和她正色的解釋道:
「我不猜疤,是因為你對我身上有疤這事,只有心疼,你能直面,甚至敢去親它,但不會喜歡。」
他都知道。
下意識的,文莉望向了江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