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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剛認為是刺激不夠。
他試圖讓常慧拉著陳慶在巷子裡試。
也是那次,被擔心兒子出來找的何老太太看到了。
之後何老太太對常慧開始不依不饒。
那一次試的結果,朱剛是滿意的。
常慧卻感覺到刺骨的冷和疼。
她也能感覺到她即將受盡唾罵,甚至死亡的日子正在向她襲來。
她的猜測也沒錯。
那以後,朱剛的胃口被餵大。
他開始越來越不滿足。
他開始為常慧物色他廠子裡的人。
能夠對他有利益的。
甚至開始佯裝什麼都不知道的捉現場。
要挾人給錢給物。
後面他又很大方的表示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
更多噁心的事,常慧說不出口。
她嗚嗚的哭。
哭得絕望。
好半天才抽噎著又說道:
平時朱剛打她,用她到處勾搭人的理由。
實際是他在找刺激。
他還要常慧拼命否認,越否認,他打得越厲害。
他越興奮。
包括文莉他們搬到巷子裡那回,他為一顆糖打她,也是因為那個。
常慧說道這裡的時候,看了一樣文莉的方向。
她說,文莉出現警告朱剛過後。
朱剛不敢再對她動手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甚至忍耐了下來。
常慧對此,短暫的鬆了一口氣。
但常慧這時候發現自己懷孕了。
更糟糕的是,她不知道是誰的。
她不敢讓朱剛知道這事。
只趁朱剛喝醉的時候,試探的問了他。
要什麼時候,這樣的日子才算結束。
朱剛卻眯著醉眼回答她:「為什麼要結束,這樣的日子不好嗎?」
「缺錢了,可以找他們要一筆。」
「很多事情上都能行到方便。」
常慧聽得手腳冰涼,心裡一片絕望。
她又問朱剛,要是她懷孕了怎麼辦。
朱剛聽到這兒,愣了一下,他眼睛睜開,問了常慧,她是不是懷孕了。
常慧看到朱剛的眼神就害怕,她下意識否認。
說沒有,她說她就是擔心。
朱剛聽到這兒,卻笑了一下。
他說,懷了就生下來。
不知道是誰的。
就大家一起養。
反正人多熱鬧。
常慧說,她當時不知道怎麼走出的屋子,她只知道肚子裡的孩子不能留。
她想打掉孩子。
但打孩子,需要錢,需要男人簽字。
她只能試圖用別的法子。
也有了她問文莉借錢的事。
「不,不是!」
「她說的不是真的,她污衊我,我平時為人大家都知道的!」
朱剛臉色慘澹,他試圖狡辯,甚至妄想衝到常慧面前捂常慧的嘴。
可惜常慧周圍圍了不少人,看到他試圖上前,有幾個巷子裡今天休息,聽到動靜出來看熱鬧的男的直接攔住了他,還不經意的踩了他幾腳:
「聽她說完,晚些你可以去派出所繼續說。」
「我是不是撒謊,污衊,公安同志可以去調查,那幾個人,隨便審問一個,都能問出不少東西!」
常慧流著淚,聽到他否認,冷笑一聲:
「我還要舉報朱剛,他挖社會主義.牆角,這一年多,他前前後後,從鋼材廠運了不少東西出去賣!」
大概是破罐子破摔,常慧什麼也不管了,把朱剛的事全都抖落了出來。
「髒!髒!」
「髒透了!」
誰都沒想到,會聽到這麼一段。
這年頭的人,大都純樸。
在他們看來,在大街上拉個手都是有傷風化的東西。
聽到這樣的事,好多老太太都開始罵。這時候了,他們哪還聽不出來誰的話是真,誰的話是假。
要沒有朱老太婆訛上文莉家,朱剛還在一旁裝死,由著老娘折騰這事,他們可能還會懷疑下常慧是不是在倒打一耙,冤枉老實巴交的朱剛。
但這幾天下來,朱老太婆和朱剛的所作所為,早讓他們對朱家母子看透,看白了。
再看朱剛那個嚇得打擺子的樣子,他們更不懷疑這事的真實性。
「豬狗不如的畜生!」
「我們這巷子怎麼會出現這麼一家子東西!」
「我呸!」
「街道的人呢?」
「去喊了沒?」
「還有婦聯,去把婦聯的人也喊過來。」
「不能讓他們在這裡繼續住下去,污染我們巷子裡的風氣!」
巷子裡,一個年紀比較大,平時也比較說得上話的老太太呸一口,對旁邊稍微年輕一些的人說道,又看向亮子說:
「公安同志,這種東西,必須要嚴懲!給他掛牌子,讓他勞改!」
亮子這幾年也算經手過各種案件,見識夠多,也是第一回 聽到這麼讓人三觀破碎的事。
他先前還以為只是一樁簡單的逃家案,沒想到這其中牽扯到這麼多。
他厭惡的看一眼這會兒全身都在哆嗦,臉色發白的朱剛,要不是他還穿著身上這身衣裳,他都想上去踹人兩腳:
「放心,我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不允許任何一個社會的蛀蟲,渣崽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