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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沒多久學生也遭了報應,被人亂刀砍死在巷子外面,留下個兒子,他老媽為了照顧大孫子,帶著小兒子住了進來。
他打聽來的消息,都說這家人因為大兒子出事,平時不怎麼和人往來,也挺老實。
但現在,明顯信息有出入。
「不行,我得去看看。」
文莉等不及江元回,她聽著隔壁那女人明顯聲音都弱了,著急的扭頭出去了。
江元見狀,趕緊跟上了她。
推開門,就見巷子裡好幾家也聽到動靜推開門出來看了。
正是要燒晚飯的時候,有些人手上還拿著一把菜,正圍在一塊兒說著什麼。
她們沒有一個人上門去說什麼。
看到文莉出來,直接奔隔壁去,她們面面相覷了一眼,沒做聲,只是眼睛都看向了這邊。
文莉太著急對方是因為她和江元送去的幾個糖被打死了,沒注意到這個。
她在聽到男人的又一聲低吼和拳頭砸下去的時候,疾步上去拍了門。
擔心裏面的人打得過火,聽不到,她拍門的聲音特別響,沒一會兒,手就拍紅了。
江元跟上來見到,拉住了她的手,幫她拍了門。
院子裡的人聽到人拍門的聲音,停止了打,邊上起鬨的也停了罵聲,問了句,誰呀。
沒一會兒,門開了。
來開門的是一個男人,中等個子,相貌平庸,看起來有幾分老實,單看人,很難把他和剛才出聲揍女人的那個人和聲音聯繫到一起。
看到文莉,他愣神了好一會兒,眼睛有些打直,察覺到江元冰冷帶著威壓的視線,他才趕緊低下了頭:
「你們是?」
「有什麼事嗎?」
文莉一開始有些詫異,以為打人的不是他。
但她掃了一眼他,突然注意到他染了血漬的手,還有他脖子上的撓痕,還從他開門的縫裡瞥見了院子裡的場景。
院子裡,一個頭髮半花白的老太太一臉兇相的坐在輪椅上,她邊上站著個七八歲的小孩兒。
小孩兒沒哭了,正在吃糖,他們不遠處的地上,女人蜷縮的癱在那裡,她頭髮全散亂開,頭埋著,分不清到底沒事還是已經被打昏死過去了。
文莉突然懂了人不可貌相這句話。
這種事江元是不好插嘴的,而且人家還是因為什麼「野男人」被打,文莉更不可能讓江元出面說這事,她搶在江元要開口之前出了聲。
「我們是剛搬過來的,就住你們隔壁,剛才在院子裡聽到,你們似乎為了什麼糖爭執起來了。」
「是這樣,我們剛新婚,昨天我們過來的時候就挨個給巷子裡的人家發了點糖,讓大夥沾沾喜,你們這兒我們也發了,有十來顆硬糖,七八顆大白兔還有一顆散裝巧克力。」
「我不知道你們爭執的是什麼糖,但這事還是過來說一聲,要是因為我們發的糖,出事了那就不好了。」
文莉直接了當的說完,又瞥了一眼院子裡地上的女人,女人依然蜷縮著,但身體明顯抖了起來,似乎在哭。
文莉看不得這個,前世她周圍沒有這種事,家暴一類的,她只在網上了解過,當時看視頻她都覺得可怕,憤怒。
現在親眼目睹,文莉心裡只感覺憋了股氣,她到底忍不住,說道:
「還有,我提醒一下,偉人都說婦女能頂半邊天,現在也有婦聯,你們這樣毆打婦女,犯法!」
「犯法,犯哪門子法?」
院子裡,坐在輪椅上的老太婆不依了,她立即吼道:「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還發糖,我怎麼不知道有這事?說不得是幫姦夫隱瞞,這俗話說的好,妖精就喜歡和妖精湊一堆......啊!」
老太婆話沒說完,突然捂著嘴一聲尖叫:「誰,誰打我!」
一塊帶著泥巴的石頭從她身上滾落下來。
「嘴巴放乾淨點。」
江元收回手,冷冷道。又看向男人:
「我們是來說糖的事,你們要胡亂掰扯,我不介意奉陪,現在街道應該還有人。」
「不,不用了。」
男人慌忙回一聲,在江元冰冷的視線下,他倉惶道:「我們就是自家兩口子有誤會,不,不干你們的事。」
像是怕了江元,他說完趕緊關上了門。
「這是什麼人吶。」
文莉輕輕吸口氣,她氣得要命。
「我們回去吧,糖的事說清楚了就行。」
江元牽過她的手,低聲說道。
「這是人家的家事,我們不好管。」
「嗯。」
文莉低落的應一聲。
好歹也吃了二十來年的飯,她不是什麼都不懂。
這種事,如果當事人這會兒出來呼救了,那她們還能插手幫著報個警,或者找找街道的人。
但人家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看情形,人也清醒著,沒有要人幫忙的意思,人家一句兩口子有誤會,他們就不能再做什麼了。
就是心裡還是感到憋悶。
看一眼緊閉的大門,裡面也沒動靜了,她轉過身,和江元輕輕說道:「我們回去吧,天也晚了,該燒飯了。」
文莉說著,就回拉過江元的手,下了台階。
這時候,巷子裡先前躲起來在一邊看到的老太太們就朝她們招了招手。
「你們啊,這家人的閒事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