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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阿伯說道:「這兆頭可不太好,現在種莊稼本來就不好,看來收成會更差了。」
旁邊一個回來探親的學地理的研究生說道:「其實和兆頭沒有關係,就是冷空氣的問題,要我看八成是等會要下冰雹,或者是飄大雪花。」
「還是咱們華國的老祖宗有智慧,你說的話和咱們老祖宗的話有什麼區別,讀書讀來讀去和咱們老祖宗的話都一樣。」
研究生無言以對。
而小糰子也偷跑溜了出來,他指著遠遠的山林方向,「那裡在打雷。」
年輕的母親看著自家孩子穿得太少,連忙把衣服給撩開,把孩子裹在衣服里,一邊趕緊往回走:「回去回去。」
「等會要下雪!」小糰子說道,「媽媽,我不想睡覺,我想玩雪。」
「等會你睡一覺,睡起來了玩雪。」女人說話到一半又聽到了打雷聲,她連忙往屋子裡走,等到帘子處才想起來,又不是夏天那樣要下大暴雨,沒必要躲得那麼快。
小糰子被媽媽帶到了炕上。
他不想睡覺,但是被母親血脈壓制,不停撲棱的兩條腿被死死壓著,很快就不撲棱了。
小孩子從來都是這個時間睡覺,在暖洋洋的炕上待著,小糰子很快就睡著了。
女人哄睡了孩子,才去找了公公,村子裡人都在議論還在轟隆隆個不停的雷聲,不光是打雷,還有閃電哩。
就像是她的孩子發現的那樣,村子裡的人都蹊蹺地發現,雷是劈在承包出去的果園裡。
年輕的女人知道那個果園,是坑了一個滿腔熱血的大學生,她覺得作孽得很,不過大部分村子裡的人都覺得活該,誰讓大學生不長腦子呢?本來要在村子裡做生意,肯定是要用村子裡的人,守村子裡的規矩,不然肯定走得不長遠!
只是女人想著,就算是這個大學生守村子裡的規矩又如何?那個山丘那麼毒,怎麼都種不出果子的。
有人想要去果園湊熱鬧,誰知道很快就無功而返,他們告訴了村子裡的人一個消息,「很多的警察在那裡,攔著不讓人進去。」
在靠近裡面一點守著的一個警察叫做姚煒。
他是當年的臥底,為了抓住販毒團體的小尾巴,他一直是偽裝吸·毒的。
他的偽裝最後被販·毒集團的一個馬仔發現,他被真的注·射·了毒·品,幸好公安機關及時進行了拯救行動,他活了下來,但是·毒·品永遠毒害了他的大腦。
他無法抗拒毒·癮,這種高濃度的新型毒·品在無時無刻都他的腦子裡叫囂著,誘惑他進行注射毒·品,獲得無上的快樂。
姚煒已經儘自己的全力去克制,只是少則是一個月,最長半年他還是要去公安機關申請藥·品度過毒·癮。
姚煒的祖上是抗戰的英勇士卒,他的父親也是個緝·毒·警·察,這種屈從於毒·品讓他感覺非常痛苦,姚煒甚至一度想過自殺。
姚煒是人民英雄,公安部不願意讓英雄流血又流淚,所以這次公安部也是考慮之下,趁著陸雲瑤女士可能的進階,安排了姚煒過來。
如果靈雨可以淨化土壤和空氣,那麼有沒有可能淨化人,能不能讓姚煒的神經系統重建,讓他大腦徹底忘掉毒·品。
姚煒本來是不抱有任何希望的,目前世界上沒有人真正做到擺脫毒·品的依賴,是的,沒有人。毒·品會毀掉人的神經系統,多巴胺的分泌不正常,只有毒·品才能夠得到的無上的快·感。
姚煒現在看著電閃雷鳴,第一次對自己的毒·品·依賴有了點期待。
既然有人可以做到渡劫,那麼有沒有可能,他的身體也有可能恢復?
此時陸雲瑤體內的丹田在發生劇烈的變化。
原本的金丹被碾碎,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捏著這些碎末,靈氣成了靈液作為了黏合劑,把粉末重新捏成了一個小人的模樣。
雷光閃動,而體內的小人眉眼逐漸清晰,那是陸雲瑤的模樣。
小人和她一樣是五心向天,而小人的胸口處出現了龍紋道韻。
等到小人的眼皮在顫抖的時候,所有的雷電用足了力氣劈向了這裡。
元嬰是修仙的一道分水嶺,進入到元嬰期就可以真正地實現了奪舍,等於擁有了第二條命,所以從金丹晉升到元嬰對於修士們而言是巨大的挑戰。
姚煒看著紫色的閃電,都不由得為陸雲瑤憂心了一下,會不會出事?
下一刻雷電散開,細細密密的靈雨落下。
陸雲瑤體內的小小元嬰睜開了眼,稚嫩的小嘴吐納出靈氣來。
因為氣候的問題,這雨落在人身上有些冰冷,但是姚煒卻覺得精神一振,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改變他。
這是陸雲瑤晉升後多餘散出的靈氣在作用。
這一次的靈氣充分浸潤到了土壤之中,把最後殘留的砷化物還有其他毒害物質驅趕得乾乾淨淨,這裡的土地肥沃,甚至比東北的黑土地還要肥沃三分。
果樹曾經因為富集作用累積了砷化物,此時它們體內的這些砷化物也同樣被滌盪一清,等到明年春天,它們所開的花朵會吸引到最為勤勉最為有靈氣的蜜蜂,蜜蜂會傳粉,讓果樹結出甜蜜的果實來。
靈氣到了姚煒的身上,它無聲地改造他的神經系統,讓姚煒這種幕後的英雄不會再被毒·品牽著鼻子走。
姚煒現在尚且不知道他的改變,等到他不再發毒·癮,才會知道這靈氣給予他的饋贈。